“彈琴?”劉觴也去聽了聽,還真有一些琴音泄露出來。
緊跟著是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孟簪纓震驚:“似水娘子笑了?她笑了?我的娘喂,天子真真兒就是天子,竟然能叫冷若冰霜的似水娘子笑出聲!我看啊,今兒晚上準成,天子怕是要抱得美人歸了!”
劉觴翻了個白眼,隻覺得孟簪纓不靠譜,故意道:“崔禦醫,您看現在不是有時間嘛,要不然,你給孟郎君扎兩針?”
“現在?!”孟簪纓一蹦三丈高,使勁搖手:“不要不要!”
崔岑一笑:“也是,本以為今日孟郎君不得空閑,沒想到如此空閑,正好這裡軟榻俱佳,請孟郎君寬衣上榻,崔某人為孟郎君施針。”
“不要不要!”孟簪纓一路後退一路大喊:“你別過來!今天便別扎了罷!”
“啊!”他說著,退到了最裡面,一個不慎直接跌在榻上。
崔岑走過去,一把握住孟簪纓的雙手,直接舉到頭頂壓住,笑眯眯的道:“孟郎君不要諱疾忌醫,如今身子才有一些起色,若是不繼續扎針,如何能對得住金槍小郎君的雅號呢?”
嘩啦——
軟榻的帳簾子瞬間放下,曖昧的紗簾阻隔了劉觴的視線,讓榻上的光景變得影影綽綽起來,只能隱約聽到孟簪纓壓抑的道:“阿觴兄弟還在呢,你、你別亂來我,我警告你!”
崔岑一笑,低聲道:“孟郎君小聲些便好,若是求饒聲連平康坊外都聽到,你的阿觴兄弟怕是也會聽到……”
劉觴沒注意那二人嘀嘀咕咕,隻管著聽牆根兒了,不是說似水娘子冷若冰霜不愛笑麽?這一晚上咯咯咯笑得就跟下蛋一樣,平均半個時辰必然會被逗笑一次,也不知假奶狗天子都說了些什麽,這麽惹姑娘發笑。
不止如此,正如孟簪纓所說,一晚上天子都沒離開似水娘子的屋舍。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吱呀——”隔壁的屋舍門才被推開。
孟簪纓被聲音吵醒,迷茫的睜開眼睛,震驚的道:“天亮了?陛下呢?還真是一晚上沒回來?”
他沒注意劉觴的臉色,笑道:“誒阿觴兄弟,咱們打賭是我贏了,你可輸了啊,願賭服輸!”
劉觴等了一晚上,幾乎沒有歇息,心裡想著,這假奶狗天子果然是個渣男,之前還對阿爹表白,表白被拒買醉哭泣,掉小珍珠,結果現在呢,才過去幾天,竟然找了一個頭牌娘子消遣,一整晚都不出來。
他壓了壓自己心口的位置,總覺得心竅中有些奇怪的感覺,酸溜溜的……
劉觴一開門,便看到了隔壁的李諶與似水娘子,二人站在門口,正在歡笑攀談。
似水娘子掩唇一笑,道:“少郎君真真兒是風趣的緊呢。”
李諶很是隨和的道:“似水娘子謬讚了,似水娘子的棋藝也是厲害的緊,與似水娘子手談,當真酣暢淋漓。”
“若……”似水娘子笑道:“下次再有機會,少郎君不妨直接來找小娘子手談,小娘子必當……掃榻相迎。”
似水娘子柔柔的作禮道:“少郎君,小娘子便不多送了。”
“請留步罷。”李諶也作禮,轉身往樓下走去。
孟簪纓盯著似水娘子,看的眼睛都直了,讚歎道:“美!真美啊!溫柔嫻靜!”
崔岑淡淡的道:“走了。”
眾人離開露華台,孟簪纓忍不住道:“陛下,您留在似水娘子屋舍中一整晚,都……幹了些什麽啊?”
劉觴也用滿不在意的口吻道:“是啊,陛下,佳人作陪,陛下都幹了些什麽啊?”
李諶回答的倒很是自然,道:“朕本想套套口風,畢竟似水娘子是露華台的頭牌,或許知道些什麽,不過誰知她一個小娘子,口風卻嚴的很,後來……”
李諶想了想,道:“後來便一直下棋,朕許久沒找到如此的手談高手,竟一時忘了時辰,怎知轉眼便到了天亮。”
“呵呵!”劉觴冷笑一聲,道:“小臣不會下棋,真是對不住啊陛下。”
說完,直接轉身走人。
“阿觴?”李諶一臉迷茫,闊步追上去道:“阿觴阿觴?怎麽回事,你怎麽不理朕?”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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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爬牆
劉觴一口氣回到車上, 這才稍微有些奇怪,自己為何要生氣?
若是因著假奶狗向阿爹表白的事情,可是阿爹拒絕了假奶狗, 阿爹也不喜歡假奶狗, 假奶狗現在另覓新歡,頂多是沒有空窗期,隻算半個渣男, 說實在的, 沒什麽可詬病的。
可自己……
劉觴又壓了壓心口,怎麽這般生氣?這也太奇怪了。
“阿觴!”李諶追上車來,坐在劉觴身邊, 道:“阿觴,你可是生朕的氣了?”
劉觴這才回過神來,恭敬的道:“沒有啊陛下, 您肯定看錯了。”
“是麽?”李諶瞥斜了他一眼, 道:“阿觴你不會是看朕夜宿在似水娘子香閨一晚上, 吃味兒了罷?”
“啊?”劉觴一時怔愣,呆呆的看著李諶。
李諶本就是開玩笑,見劉觴這般怔愣, 立刻改口道:“朕說笑的,你別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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