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謝不謝。”李諶大度的擺擺手。
李諶見到竇悅吃癟,心情瞬間好了不少,朝著內侍別省走去,剛到門口,小太監們齊刷刷的作禮,跪了一地。
“拜見天子!天子萬年——”
“嗯,都起來罷。”李諶道。
小太監們卻不敢起身,還是伏倒在地上。
李諶奇怪:“朕讓你們都起來,怎麽還不起來?你們這樣堵著,讓朕如何過去?”
“陛下饒命啊!陛下饒命啊!”小太監們瞬間哭了出來,慘兮兮的道:“不是小臣們不想起來,是……是樞密使吩咐了,宣徽使靜養期間,不讓……不讓任何人入內探看。”
“朕也不讓?”李諶瞪著眼睛。
小太監顫巍巍的道:“樞密使說,尤其是……尤其是工部尚書和陛下……”
李諶:“……”自古以來,告狀的果然沒有好下場。
劉光果然遷怒於人,而且不只是遷怒了竇悅,就連李諶這個打小報告的,也在所難免。
李諶本想仗著天子的威嚴走進去,畢竟了,這裡可是大明宮,就算是內侍別省,那也是朕的地盤子,但轉念一想,不好,朕不能與劉光對著乾,必須乖順一些。
“罷了。”李諶松口道:“朕也不難為你們。”
小太監們如蒙大赦,一個個恭送李諶。
李諶離開了內侍別省,倒沒有立刻回來,而是回了紫宸殿批看文書,把所有的文書都批看好,眼看著天色漸漸黑沉下來,月黑風高,正好爬牆!
李諶帶著魚之舟來到內侍別省的後牆根,魚之舟糾結的道:“陛下,您……真的要翻牆進去?”
“自然,”李諶道:“朕這麽快忙完政務,便是要抽工夫探看阿觴的。”
魚之舟更是無奈,陛下您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走進去……
李諶叮囑:“你幫朕注意著,若是有人過來,你就學鳥叫,等朕翻進去,你也不必留在這裡,就回紫宸殿去。”
魚之舟追問:“陛下幾更天回寢殿?”
“幾更天?”李諶道:“朕今日便在內侍別省留宿,明日天亮再回去。”
魚之舟:“……”
不等魚之舟反駁,李諶已經一個縱身,直接翻越上牆,那動作十分的乾脆利索,哪裡還需要什麽人把風呢。
劉觴一個人在屋舍中百無聊賴,阿爹又不讓他出門,因為實在閑極無聊,劉觴便隨手抽了書架上的書籍來看,有一本叫做唐律啥啥的。
一看這名字就知道是律法方面的書籍,劉觴本想惡補一下唐朝的律法,哪知道一打開……
“嗬!”
這書包錯書皮了!書皮看起來正經,內地裡其實一點兒也不正經,竟然是小黃書!圖文並茂,工筆細膩,活靈活現,躍然紙上!
劉觴心想著,果然,古代的太監如此不甘寂寞啊,竟然藏著這樣的書籍,他無聊的很,便翻了幾頁。
翻了幾頁之後,配圖突然有點不對勁兒了,那畫冊上並非是男子和女子,變成了男子和男子,還有……男子與宦官的。
劉觴臉上一紅,沒來由腦補了自己與假奶狗的場面,和畫冊上的動作簡直一舉一樣。
“阿觴!”
啪!
有人輕輕拍了劉觴肩膀一下,劉觴嚇得險些慘叫,一抖手直接將畫冊扔在地上。
“陛、陛下?!”劉觴震驚的看著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李諶,又看了一眼半開的戶牖。
很顯然,李諶是爬窗進來的。
李諶笑道:“見到朕這般歡心?都變成結巴了?”
劉觴乾笑:“哈哈、呵呵……陛下您怎麽來了?”
“朕不放心你,過來看看。”李諶抱怨著:“樞密使竟然讓內侍擋住了大門,不過無妨,難不倒朕的,真是從後牆爬進來的。”
劉觴:“……”陛下您真能個兒!
劉觴乾笑著,想要不著痕跡的低頭去撿那本小黃書,哪知道“嘶……”一低頭,脖頸充血,傷口生疼。
“別動別動。”李諶扶著他,很自然的撿起地上的小黃書,道:“朕來幫你撿。阿觴這般勤勉?有傷在身合該好生歇養,還看什麽唐律……”呢?
李諶隨便抖了抖那本書,隨便低頭一看,隨便就……愣住了。
“你……”李諶發現了書中的玄機,只有書皮正經,裡面真是千奇百怪,什麽都有,不止如此,還有三人四人的場面,何其辣眼睛!
“不是不是!”劉觴一把搶回小黃書,接口道:“阿爹!我阿爹的!”
李諶眼皮狂跳:“樞密使……?”
“沒錯!”劉觴一個磕巴也不打:“我阿爹落在此處的,小臣只是……隨手、隨手翻翻。”
李諶見他面容微微有些發紅,要知道,劉觴這個人天不怕地不怕,還是個二皮臉,想讓他臉紅可不容易。
李諶笑道:“阿觴哥哥偷看這樣的書,如此不乖,那……諶兒可與阿觴哥哥一同看?”
“啊?!”劉觴震驚,一起看?
劉觴瞬間想到上大學那會兒,有人下載了小黃片,舍友便召集了隔壁宿舍一起來看,後來恨不能整個樓層都跑來看,簡直壯觀……
劉觴眼皮狂跳,道:“陛下……這……這……”
李諶已經攤開那本畫冊在案幾上,拉著劉觴坐下來,還給劉觴和自己倒了兩杯茶,笑眯眯的開始看畫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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