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李諶登時被嗆到了,使勁的咳嗽,指著自己鼻尖兒,好笑的道:“你覺得朕……咳!我愛慕劉觴?還是偷偷愛慕?”
竇悅老實的點點頭,道:“這也難怪,宣徽使……溫文爾雅,俊秀儒氣。”
李諶心裡吐槽,你說的可是劉觴?儒家老祖宗的棺材板兒都按不住了。
竇悅說著,兩隻眼睛亮晶晶,完全是心神向往的模樣:“且還運籌帷幄,這個世上,仿佛便沒有他辦不成的事兒!”
李諶抱臂挑眉道:“所以呢?”
竇悅又深吸了兩口氣,雙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衣擺,鼓起勇氣道:“我知郎君你偷偷愛慕宣徽使,是瞞不過我的眼目的,其實我也……也在心竅中偷偷仰慕著宣徽使,所以、所以……我要向郎君你宣戰!你我在此定下君子盟約,公平競爭!”
李諶:“……”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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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欺負哭了
朕愛慕劉觴。
朕愛慕劉觴的心思, 被竇悅看出來了……
李諶並不確定自己這番心思,他近些日子雖然心竅中總是酸溜溜的,但總是找各種借口敷衍自己, 得過且過。
畢竟在李諶心中, 他可不知劉觴是穿越的,認定了他是自己上輩子的仇人,又如何能對仇人動心呢?
此時此刻, 卻被竇悅毫不留情的揭穿。
李諶突然覺得自己無處遁形, 朕表現的便如此明顯麽?竟然被竇悅這個傻小子,如此簡簡單單的便看了個清清楚楚……
竇悅不知道自己揭了天子的傷疤,還道:“你敢不敢與我公平競爭?”
李諶先是風中凌亂, 回過神來冷笑一聲,道:“公平競爭?”
“正是!”竇悅一本正經,娃娃臉相當嚴肅。
李諶被揭了傷疤, 又是氣, 又是好笑, 你這傻小子,真把朕當成騎奴了不成?朕重活一世,就是奸臣, 也必然逃不過朕的手掌心。
李諶抱臂不屑,挑唇一笑道:“竇小郎君,你怕是……從未愛慕過什麽人罷?”
“這、這……”竇悅臉上一紅, 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李諶一看就知道,竇悅顯然被竇扶風保護的太好, 一直以來沒見過太多的人, 也就從未愛慕過什麽人, 顯然是個新手。
李諶又道:“這愛慕的心思, 與朝廷斡旋一樣,都是自私的,如何君子盟約?如何公平競爭?”
“我覺得郎君你說的不對……”竇悅據理力爭道:“朝廷之中,也必然有一心為了江山社稷,並不結黨營私之人,所以我覺得……”
李諶心中好笑,竇悅從未進入過朝廷,自然不知道朝廷是什麽樣子,他心中的朝廷,怕是最理想的朝廷,也是每一個帝王心目中的向往,但終究只是向往罷了。
李諶打斷了他的話,道:“不說旁的,你與我根本無法公平競爭。”
“為何?”竇悅不解。
李諶挑唇一笑,幽幽的道:“因著……我每日裡都與宣徽使朝夕相處,耳鬢廝磨,而你堪堪踏入仕途,連進入大明宮都不能,如何與我公平競爭,我們的起點本就不一樣,注定無法公平。”
竇悅一愣,耳朵裡聽著“朝夕相處”“耳鬢廝磨”這八個字,騰地臉紅起來。
李諶咄咄逼人的又道:“不必競爭什麽了,識趣的早點認輸,免得難堪。”
說罷,轉身便走,那叫一個瀟灑。
竇悅站在原地,揪著自己的衣袍,仿佛被欺負的小可憐,卻還是梗著脖子道:“我、我是不會放棄的!我就是要和你競爭!”
李諶:“……”
李諶感覺今日太晦氣了,只是出來尋個熱鬧,沒想到遇到竇悅這樣的傻小子,不只是替自己表明心跡,還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要與朕競爭?下輩子罷。
李諶回了圓桌邊坐下,竇悅很快也回來了,只不過回來之後悶悶的,垂著頭摳飭茶杯,好像要把茶杯摳出一個洞來。
劉觴奇怪的低聲道:“陛下,你去哪裡了?”
李諶道:“教訓一隻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狗子。”
劉觴:“……”迷茫。
李諶回頭看了一眼,道:“魚之舟呢?”
“哦,”劉觴道:“為了躲避沒廬特使,剛才報名了打毯。”
李諶點點頭,又看了一眼,蹙眉道:“沒廬特使呢?”
劉觴笑眯眯的道:“哦,我給沒廬特使出了一個餿主意,讓他也報名了打毯,運動場上一配合,什麽都說開了。”
李諶:“……”你真的不是在敷衍沒廬赤讚麽?
“誒?”郭鬱臣撓了撓後腦杓,驚訝的道:“你們看,沒廬特使怎麽和魚之舟不在一個隊裡?”
“是啊!”劉觴感歎道:“怎麽分成兩個隊了?”
李諶道:“無妨,若是沒廬特使給魚之舟放放水,說不定也有轉機。”
“原來如此。”劉觴點點頭,心中感歎著,這個沒廬特使哄人還是可以的。
打毯比賽很快開始,別看魚之舟身材瘦弱,但是他一直跟著天子李諶,李諶最大的愛好就是打毯與狩獵,因此跟在他身邊的內侍,必然都要會打毯。
魚之舟曾經苦練過一段時間,不能說是頂級高手,但也算是個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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