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辰努力地壓製住自己的情緒,但還是無法控制眼眶的溫熱。淚水滑落,滴在了被壓壞的百合花上。花瓣上的水珠閃爍著晶瑩的光芒。他低頭看著凋謝變形的百合,心情更加沉重。
他想要說些什麽,但喉嚨裡好像塞住了什麽,說不出話來。
他只能默默抬頭,看著危衡,看著他的眼睛裡那獨一無二的溫柔。
雲辰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哽咽問道:“你會回來嗎?”
危衡答:“如果可以的話,我會。”
雲辰的心中充滿了矛盾和無奈。他想要危衡留下來,但又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他緊緊地握著危衡的手,仿佛要將他緊緊地抓住,不讓他離開。
半晌,雲辰緩緩地松開了危衡的手,用力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謝謝你,總算是為我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原來你也愛我。真好。我很高興。”說著,雲辰朝危衡含淚一笑,似要告訴他自己是歡喜多過悲傷。
危衡默默地看著雲辰,似乎想將他的每一個表情都刻在自己的腦子裡、心臟裡、骨頭裡,像永恆的紀念碑一樣不會褪色、磨蝕。
“我該走了。”危衡說完這句話,轉身和萌萌一起離開。
雲辰注視著危衡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巷子的盡頭。
在那之後,危衡便銷聲匿跡了。
公眾對危衡的聲討聲依然不絕於耳。盡管危衡已經不再出現在人們的視野裡,但是他的離開仍然引起了一些質疑和譴責。一些人認為他逃避了自己的責任,有人甚至把他歸為“背叛者”的行列。盡管有支持者依然為他辯護,但是這些聲音顯得越來越孤獨,甚至有些弱小。
——直到有一天,軍部終於公開了蟲族危機和危衡奔赴蟲族母星的機密。這個機密公開之後,整個世界都陷入了一片震撼之中。
公眾開始了解事情的真相,對危衡的聲討聲逐漸平息,大眾甚至開始紛紛讚頌他:
“我從來沒有想到我們的世界面臨著這麽大的危險!”
“我要感謝危衡,他為了保護地球,甘願冒著生命危險去執行任務,真的很令人敬佩。”
“危衡拯救了人類那麽多次,但卻不被感激!”
“危衡一定能戰勝蟲族!”
“以前我總是覺得蟲族只是一些蠢蛋怪物,沒想到他們的技術這麽先進。”
“軍部真的很明智,早早地采取了應對措施。”
“希望危衡能夠平安歸來,他是我們的英雄!”
……
在這樣的背景下,危衡的名字也漸漸地變成了一個代表人類光明、犧牲奉獻的符號。
危衡,成為了人們心中的英雄。
在地球輿論沸騰的時候,危衡和萌萌已乘坐光速飛船抵達蟲族母星。
蟲族母星是一顆巨大的行星,表面坑坑窪窪,偶爾會有一些巨大的蛋狀物從地下冒出來,散發著強烈的生命能量,隨時誕生出巨大的怪物。
危衡和萌萌靜靜地坐在降落艙中,等待著接近蟲族母星的時刻。
危衡看起來異常冷靜,仿佛他不知道這次的行動可能是他們的最後一次。
登陸之後,危衡打開了引力波傳送器,向地球指揮中心輸送信號。
幾乎同時,屏幕上出現了危衡和萌萌的同步畫面。
地球指揮中心的戰略室裡,所有人都緊張地看著屏幕上即時傳來的即時畫面。
軍部高層們緊緊皺起眉頭,看著畫面中逐漸清晰的蟲族母星,心裡的緊張之情越來越濃。
有過多次深入蟲穴經驗的危衡和萌萌駕輕就熟地穿過了巨大的洞口,進入蟲母所在的核心區域——畫面瞬間呈現出一片異樣的景象:核心區域是一個巨大的洞穴,籠罩在暗紅色的光芒中。牆壁上布滿了生物組織,像是無數細小的觸手,不斷蠕動、延伸和收縮,散發出一種陰森悚然的氣息。
蟲巢深處,一隻巨大的蟲體從黑暗中緩緩地出現,身體覆蓋著堅硬的外殼,散發黑色的光澤,觸角扭曲,利爪尖銳,眼睛猶如深淵一般充滿無盡的黑暗和凶煞。
它就是至尊蟲母——整個蟲族母星的核心存在,蟲族的最高統治者。
如果是在太陽系內,危衡應該能戰勝至尊蟲母——像之前任何一場蟲族驅逐戰中那樣獲勝。
但現在所面對的是在蟲族母星這個陌生環境,經歷過光速飛船之旅,他已經疲憊不堪。再加上,至尊蟲母的體型比其他蟲母要龐大得多,其攻擊和防禦能力也遠遠超過其他蟲母。這使得這場戰鬥更加艱難。
至尊蟲母的觸角如毒蛇般撲來,但危衡機敏地側身躲過。他化身為一股旋風,瞬間穿梭於蟲母的觸手之間。他手中的武器舞動如風,招式變幻莫測。每一次出招都帶著毀滅的力量,試圖找到蟲母的弱點。與此同時,萌萌也迅速行動起來,從危衡身後飛掠而出,發動強力的助攻。
蟲母發出一聲嘶吼,猛地揮動觸角和利爪,瘋狂反擊。
危衡勉力躲避,但一次疏忽之間,蟲母的利爪猛然襲來,狠狠地擊中了萌萌。
萌萌被狠狠地拋飛到牆壁上,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牆壁上的生物組織立刻蠕動起來,像無數根觸手一樣纏繞住萌萌的身體,將他牢牢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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