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是因為褚恭問了溫故一句“你吃過遲晟的醋沒?”
溫故在這種事情上總是很害羞,平常遲晟就總會用這些話來逗他。
遲晟原以為溫故不會回答。
但結果溫故都沒猶豫,用力點了下頭:“嗯!吃了!”
遲晟跟褚恭立馬就看出來了——這是醉了。
褚恭想,這不得趁熱打鐵啊!
“為什麽吃的醋啊?”
“他大學的時候,抱著別的女生跳舞。”
溫故說著,還委屈地皺了下臉。
徐悅納悶:“啊?大學?你怎麽知道的?你們也不在一學校呢吧。”
溫故看向徐悅說:“他媽媽給我看的照片。”
徐悅:“侯爵夫人?”
“嗯,哥哥還給我發了紅包。”
溫故突然仰頭對徐悅笑了,像一朵盛開的花,“大家都對我很好。”
徐悅被溫故笑得一懵,看愣了。
遲晟注意到徐悅的表情,便放下了手裡的東西,伸手抓住溫故的椅子,連人帶椅子地轉了過來。
溫故沒防備,手裡的酒灑了出去,人也被轉得有些暈,難受地皺著眉毛。
“醉了嗎?”遲晟彎腰問溫故。
溫故認真地思考了兩秒,自信答道:“沒有。不信你問我算數。”
遲晟:“……”
好的,醉了。
遲晟很是無奈,“不能喝的話,下次就不要喝這麽多了。”
溫故不高興,覺得自己委屈了。
“他們是你朋友啊。我第一次見他們,不能不喝的。”
原來是這個原因。
遲晟溫柔道;“就算是我的家人,第一見面,你不想喝也是可以不喝的。或者我幫你喝也行。”
“你不能喝!”
溫故伸手拍了拍遲晟,手上沒個輕重,手背在甲片上硌紅了也沒發現。
遲晟輕攏著溫故的手不讓他亂動,問:“為什麽我不能喝?”
溫故:“你生病了啊。生病了不能喝酒的。”
遲晟啞然,接著明白了。
“所以你剛才給我擋酒?”
溫故點頭:“嗯!我好不好?”
遲晟笑了,“好。”
他沒有跟溫故解釋自己其實可以喝酒,並且酒量是幾個人裡最好的。
他只是說:“謝謝你,咱們溫故可保護了我。”
溫故“嘿嘿”地笑了起來。
有點小驕傲。
遲晟真想親親他。
“我讓安管家送你回去休息。好嗎?”
溫故聞言,沉默了一會,突然小聲說:“上校,我能跟您一起睡嗎?”
遲晟:“……”
其他人:“……”
其他人:“哦哦哦——!”
遲晟轉頭掃了他們一圈,示意他們閉嘴。
但這幾個人哪有那麽容易閉嘴的。
褚恭打頭追問道:“溫故小朋友,你想跟遲晟一起睡?”
徐悅:“他會壓到你的。”
黃末:“他打呼的!”
其余兩個沒參與進來,但也都興致勃勃地望著這邊。
溫故先是瞪了黃末一眼,替遲晟正名:“上校不打呼。你好討厭!”
黃末:“……”
其他人笑成一團。
溫故又轉回來,望著遲晟,無意識地竟然撒嬌起來。
“上校,好嗎?”
遲晟可沒見過溫故這模樣。
他伸出舌頭舔了下犬齒——體型巨大化之後,他的犬牙也長長了許多,每次張嘴都看著很是嚇人,所以他鮮少做出這樣的動作。
遲晟問:“為什麽想跟我一起睡?”
溫故的眼睛亮晶晶的映著燈光,“因為我喜歡你啊。好不好,上校?”
喜歡你這樣的“告白”,今天也是第一次這樣直白地聽到。
遲晟深吸了一口氣。
點頭應了:“好。明天醒了你別後悔。”
溫故才不會後悔,他現在只顧著開心了。
他朝遲晟伸出雙手,跟褚果果一個造型——要抱。
“……”
遲晟算是知道什麽叫甜蜜的痛苦了。
他歎了口氣,從儲物芯片裡拿出溫故的“專座”,把溫故抱了起來。
溫故以往都是靠在他上臂的軟墊上的,但這一次他卻往前撲,兩隻手企圖抱著遲晟的脖子——顯然是抱不住的。
他也不松開,尾巴朝後勾著遲晟的腰上的甲片,整個人斜掛在了遲晟的身上。
遲晟也隻好把手臂收回來,盡量讓溫故靠直一些。
“我先帶他上去休息,你們先自己玩。”
遲晟說完,帶著溫故上樓了。
其他幾人目送他們上樓,人一走沒影,幾個人就聊起來了。
黃末拿起一杯酒說道:“遲哥這也算是因禍得福?我是沒想到他還真有戀愛的一天呢。”
友人一:“誰說不是呢?我看那小朋友是真喜歡他,他們以前認識?”
褚恭:“遲晟說他們以前見過,但溫故不記得。”
友人二:“謔,還有這緣分呐?”
徐悅:“但老遲這情況……那小孩真的能一直堅持下去嗎?”
褚恭砸了顆葡萄過來,“你少唱衰。”
徐悅輕易偏頭躲開,說:“我這不是唱衰,是說事實。”
“事實就是這是未來的事,未來再說。就算是普通人家,結了婚離婚的也多了去了,但現在他們兩情相悅就行。”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