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接近他的人就沒有心懷好意的吧,當然會不習慣了。]
[他剛才還退了半步。]
[嗚嗚嗚,我好心疼啊,誰懂,好想回到過去抱抱他啊……]
[我懂我懂我懂。]
溫故看到了那些評論,遲疑了一下。
主持人見他停下,也看了眼互動屏,大致猜到了原因。
“大家都很關心你啊,有什麽想要對大家說的嗎?”
溫故還是不習慣對攝像頭說話,就順著主持人開口聊了起來,“其實,我過得也沒他們想象的那麽可憐。”
主持人做過功課,對溫故的事情了如指掌。
“哦?是說網上對你過往的經歷有部分不屬實嗎?”
溫故:“我沒看過全部,但應該有吧。”
“之前視頻剪輯那個?”
“那個是真的。”
“被房東違約提前退租?”
“嗯。”
“被不理智的人潑了墨?”
“是。”
“……”
主持人:“敢問一下,那你覺得要怎樣才算可憐呢?”
溫故聽出了主持人的話外意思。
“不是說要遭遇什麽事情、倒霉到什麽程度、被迫害到什麽程度才算可憐。
“我只是覺得,我有吃有喝,有手有腳,能說能寫,雖然有時候也會埋怨命運的刻薄,但我從未將自己放在受害者的角度上去。
“比起來憐憫我,我更希望大家平等地看待我。”
主持人意外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我想大家對你不是憐憫,是憐惜。更多的,是對你抱有未來可期的期盼。”
溫故笑了笑,說:“我最近有在努力上課,今年應該能拿到網絡高中的畢業證,之後會繼續學習的。”
溫故的學歷問題也早就被扒了乾淨,據說他連萊斯特語都是自學的。
“那你學習進度很快了。”
主持人由衷地讚歎了一句,然後把話題引到品牌上來,“這樣看來,你的個性真的很適合我們品牌,這樣堅韌不拔,不輕言放棄……”
…
他們爬到半山腰的時候,主持人提出休息片刻。
休息完畢準備再次出發的時候,旁邊又有人認出了溫故。
“溫故?”
是個陌生又有點熟悉的聲音。
溫故回頭,看到了一個年輕的男人:穿一身低調但價格不菲的運動裝,外套剛好就是溫故正在直播的這個品牌的。
男人身邊還有一個人,都是相似的打扮。
溫故認出了他們,詫異道:“徐悅,黃末。”
正是遲晟跟褚恭的好友,之前溫故跟他們喝過酒的。
黃末舉起手跟溫故揮了一下,算作打了招呼,然後就癱在了石凳上,看上去隨時都要被救護飛車拉走的樣子;倒是徐悅只有額頭有些微薄汗,臉都沒紅一點。
他走過來,看了一眼溫故周圍的攝像頭,問道:“你們在錄節目?”
溫故答道:“嗯,一個品牌的直播。你小心點別被錄進去。”
他知道他們這個階層的人,對上鏡還是有些敏感的。
徐悅卻笑道“沒事”,然後問主持人:“介意我跟你們一起嗎?”
主持人雖然不認識徐悅,但他身後的團隊已經快速查到了徐悅的身份,並通過耳麥告訴了他。
主持人當即欣然應允。
“當然可以。只是攝像頭可能會拍到你。”
“拍吧,沒關系。”
徐悅回頭看了眼躺屍的黃末,叫道:“你要不要一起走?”
黃末直接拒絕:“我不走,讓我留在這裡生根發芽吧。我真是腦子被門夾了今天才會答應你出來爬山。”
徐悅聳聳肩,“是你太缺乏運動了。”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這話,黃末應激反應一樣地垂死驚坐,把石桌拍得啪啪響。
“是你太怪物了!誰他媽爬山是用跑的!啊?你這不叫健身,你他媽這叫極限運動!下次你跟遲晟打架,老子一定壓遲晟打斷你的腿!!”
徐悅當沒聽到,對溫故和主持人笑笑:“他不行了,我們走吧。”
溫故&主持人:“……”
…
徐悅的體力是真的很好,並且不自覺地把他們的行進速度帶快了。
快到山頂的時候,主持人已經落下了三米遠。
主持人:“……”
他媽……
算了,反正也快結束了。
徐悅根本沒去看主持人,而是問溫故:“你常健身?”
“我喜歡跑步。”
“倒是看不出來。”
溫故笑了一下,“覺得我應該弱不禁風?”
徐悅說:“你這張臉看上去就是該被養在玻璃花房,喂露水鮮花的。但想一想你的經歷,體力好這一點倒也不奇怪。”
溫故默然。
倒是互動屏的網友很認可他的話。
[老實說,我也,特別是看過美人魚造型後……]
[主持人放棄了嗎?主持人你還好嗎?]
[溫故的臉總會讓我忘記他的肌肉。]
[這個徐悅長得也不賴啊。]
“你們的直播差不多也結束了吧?”
溫故回頭看了眼已經在七八米開外的主持人,回頭道:“嗯,等他爬上來應該就差不多了。”
徐悅:“那晚上一起吃個飯?”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