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要抬腿將房門踹開,林景言有了此前兩次的經驗,趕緊將人攔住了,壓低聲兒道:“噓,顧師兄,冷靜,冷靜!別衝動!”
“我怎麽能冷靜?師尊是不是在裡面?是不是在裡面?李明覺這個畜牲,居然膽大包天勾引師尊!我要把他活劈了,放開我,快放開我!”
“顧師兄,你冷靜!先前我聽到這種聲音兩次,可每次進去,裡面都沒有任何異樣,倘若師尊並沒有在裡面,只是明覺玩的小把戲呢?而且大師兄方才說了,我們若是再敢來打擾明覺休息,就把我倆的皮扒了!”
原本顧初弦都掙脫了林景言的手,冷不丁一聽這話,登時覺得有那麽幾分該死的道理。於是抓起林景言的手,往自己的手臂上那麽一搭。
極盡克制隱忍地壓低聲兒道:“好,既然你百般阻撓,我便聽你一言!捉賊拿髒,抓奸在床!待我們抓個正著,看李明覺怎麽抵賴!”
林景言:“……”
言歸正傳,兩個人深信,師尊的無情道修得爐火純青,別說區區一個平平無奇的李明覺了,就是他們四個徒弟一起脫了個光,主動爬上師尊的床,也不見得師尊會動情。
因此,眼下就兩種可能了。
一是,李明覺故意逗他們,在屋裡裝模作樣的。
二是,有人幻化了師尊的模樣,在裡頭同李明覺翻雲覆雨。
不約而同趴在了房門上,還用手指戳破了窗戶紙,兩個人撅著屁股往裡面偷覷。
入目便是一方圓桌,還有一張床榻。那帷幔已經放了下來,根本瞧不見裡面是什麽情形。
但能很清晰地看見,床榻在劇烈地搖晃著,一邊搖晃,一邊傳出少年隱忍的哭聲:“師尊,疼啊,師尊,嗚嗚嗚,師尊。”
兩個人的腦海裡很快就浮現出了畫面來,李明覺衣衫不整地被人壓在床頭,被人反覆欺了又欺,壓了又壓,把傳說中的“調教小奴七十二式”,變著花樣地用在了李明覺的身上。
可憐的小師弟哭成了淚人,頭上包著厚厚一層紗布,一邊哭,一邊乖乖抱著膝蓋,親眼目睹雙修的全過程,還哽咽著喊師尊。
至始至終,房裡的“師尊”都沒有出過聲音。
林景言和顧初弦也不能確定,裡面的人到底是不是師尊,或者是哪個狗賊假扮成了師尊,亦或者是李明覺自己心思歪,深更半夜,夜不能寐,做了個春秋大夢,夢裡在跟師尊雙修。
也不排除這個可能。
正當兩個人看得正起勁兒時,肩膀猛然被人從背後一拍,互相認為是對方拍的,而後連頭也不回地齊聲道:“別動!我再看看!”
話一出口,兩個人都愣住了。顧、林二人的脊梁骨繃得緊緊的,猛然提了口氣地轉身望了過去,入目便是大師兄陰沉的臉。
“大……大師兄!!!”
“二位師弟,我方才怎麽說的。你們若再來打擾明覺休息,我就怎麽罰你們?”沈寒渡鉗著兩個人的肩膀,跟提溜兩個小雞崽兒似的,壓低聲兒道:“既然你們都不想睡了,那就滾到我房裡罷,我們秉燭夜談。”
“師兄!別……別動!”林景言趕緊壓低聲兒道,“你聽,師兄,你聽!”
沈寒渡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麽鬼,剛欲再開口,就聽房裡傳來了少年的低泣聲,當即眉頭一蹙:“這是……明覺在哭?”
兩個人點了點頭,趕緊給他讓了個位置。三個人就跟約好了似的,撅著屁股趴在房門上偷聽。
越聽越是面紅耳赤,越聽越是血脈噴張。
沈寒渡忍不住低聲罵道:“太過分了!這個李明覺簡直太過分了,枉費我那麽信任他!”
而後又透過房門上的小洞,往裡頭瞧。
江玄陵尋到客棧時,一眼就瞧見門口趴著三個人,原本還以為是什麽好色之徒。
定睛一看,居然是三個徒弟。
比劃手勢,示意燕黎別出聲。江玄陵悄無聲息地靠近,壓低聲兒道:“都偷聽什麽牆角呢?讓本座也聽聽?”
第一百四十一章 明覺使小性子啦!
“師……師尊!!!”
三個人嚇得幾乎魂不附體,紛紛往不同的方向跳開,嚇得面白如紙,連魂兒都直接飛了。
“嗯,是本座,怎麽了?嚇成這副模樣?在偷聽什麽呢?這是誰的房間?”
江玄陵抬眸望了房門一眼,見上面有三個手指戳出來的小孔,當即忍不住微微蹙眉,一瞬間就明白,壓低聲兒道:“明覺在裡面?”
“師尊!師尊不能進去!師尊!”
顧初弦趕緊撲過去抱著江玄陵的腰,其他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衝過來抱著他的手臂,三個人齊齊發力,將江玄陵往二樓的樓梯口一推。
江玄陵沒防備,當真被推著往後走了幾步,隨即又穩穩停住了。
低下頭來,定定地望著三個傻徒弟,沉聲道:“放手!”
“不能放手,不能放!絕對不能放!”顧初弦跟小牛犢子似的,雙臂死死圈住江玄陵的腰,將人使勁一推,咬牙切齒道:“師尊!你不能進去!絕對不能進去!”
林景言也跟著道:“是啊,師尊,顧師兄說的對!師尊現在不方便進去!”
“不方便?為何不方便?”江玄陵反問道,抬眸瞥了一眼房門,眸色更深了,“你們都在偷聽什麽?有什麽事情是本座不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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