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覺,你滾起來!”
顧初弦咬牙切齒,俊臉早已經通紅無比,兩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總覺得李明覺就是故意的。
暗戀他不成,就去追求師尊。
不,應該是三心二意,吃著碗裡的,還要看著鍋裡的,只要容貌稍微生得周整一些,李明覺一個不落。
李明覺頭昏腦脹的,隻覺得靈力潰散得有些厲害,勉強起了身,就聽嘶的一聲,手指勾住了顧二師兄的腰帶,唰的一下,那身上的衣衫就褪了下來,露出了雪白精壯的胸膛。
“李明覺!”
顧初弦惱羞成怒,抬手一掌將人推了出去。
李明覺沒有防備,整個人跟個大壁虎似的,骨碌碌地滾至了角落裡,原本滾下山坡時,就把他摔得七葷八素的,眼下更是頭昏腦脹,好半天都沒緩過神來。
“發生什麽事了?明覺怎麽了?顧師兄?”
馬車外正在趕車的林景言聽見動靜,趕緊詢問道。
“沒事,馬車有些顛,你趕慢一些。”
顧初弦迅速無比地將衣衫攏好,抬眸望著角落裡蜷縮的人影,又覺得是自己太過刻薄無情了。
對待一個“暗戀”自己的師弟,如何能下這般重的手,更何況李明覺現在生著病,正人君子都不能趁人之危,落井下石的。
而他方才居然還想趁人之危,偷親李明覺,被其發覺後,還惡人先告狀,把小師弟給打了。
顧初弦很心虛,忙問道:“明覺,你沒事吧?”
李明覺強撐著一口氣,壓低聲兒破口罵他:“你奶奶的狗腿子!你摔一個試試?”
“你還有力氣罵人,看來沒什麽要緊的。”
為了防止在馬車裡又發生什麽肢體接觸,顧初弦逃也般地鑽出了馬車,翻身騎上了他的馬,輕輕一甩鞭子,往遠處疾行而去。
一路上賴死賴活的,總算在第三日的傍晚抵達了小鎮。
見了大師兄沈寒渡的面,李明覺油然而生一種見到了親人的錯覺,離得老遠就飛奔過去,口中喚著大師兄。
結果跑得太急,沒留意腳下,在門檻處絆了一下,幸而大師兄攙扶了他一把,否則肯定要當眾摔個狗啃泥。
“你這是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弄成這麽一副難看樣子?”沈寒渡單手就將人撈了起來,上下打量了李明覺一遭,滿臉震驚道,“師尊不是吩咐了老二老三照顧你,結果就把你照顧成這樣?”
李明覺抽著鼻子,俗話說得好,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師尊不在,那就長兄如父。他不信沒人能管束得了顧二師兄。
早晚把這個鱉孫兒捶死!
第一百三十八章 李小綠茶開始表演了!
李明覺滿臉委屈地道:“是二師兄,他打我,還給我下毒,他想毒死我,好得到師尊他老人家的真傳,大師兄救我!”
“放屁!誰想毒死你了?大師兄,你別聽他胡說,他就愛惡人先告狀,分明是他裝瘋賣傻,冒犯了師尊在先,我氣不過才出手教訓教訓他!不信你問林師弟!”
顧初弦和林景言落後一步入了房門,冷不丁被提了名字,林景言還愣了一下,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才沒有胡說,顧師兄一直討厭我,恨不得把我弄死才好!我哪裡有冒犯師尊了?你說啊,我哪裡冒犯師尊了?”
李明覺別的本事沒有,裝傻充愣還是可以的,拽著沈寒渡的衣袖,想象著讓人恨得牙根癢癢的小綠茶都是怎麽說話的。
悄悄一擰大腿,李明覺憋紅了眼睛,開始表演了:“大師兄,顧師兄這樣好可怕,好像隨時都要衝上來打人了,不像我,只會哭著找大師兄幫忙。”
沈寒渡:“……”
林景言:“……”
“……”顧初弦聽罷,當即一陣惡寒,怒道,“李明覺!你給我好好說話!別以為你撞壞了腦子,就能胡說八道了!我告訴你,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我沒有亂說啊,大師兄若是不信,就問林師兄。”李明覺道。
沈寒渡不甚習慣李明覺這樣,見他頭上包著紗布,暗道這得摔成什麽樣,才把孩子摔傻掉了。
忍不住長歎口氣,他問道:“景言,你說,他們究竟是怎麽回事?老二真的給明覺下毒了?”
林景言不會說謊話,於是就點頭道:“是,可是……”
“沒有可是,大師兄你聽見了吧?顧師兄居然對我下毒,我可是他的同門師弟,他居然對我下毒!常言說得好,小時偷針,大時偷金。現在不好好治一治他,以後他就敢對大師兄,甚至是師尊下毒!”
沈寒渡一聽,又覺得小師弟應該摔得不嚴重,這道理都一套一套的,說得挺好的。
於是他便道:“明覺,你懂得道理還挺多的。”
李明覺黑黝黝的眼珠子一轉,立馬就反應過來,點頭道:“是啊,是啊,都是常言教的好,他可聰明了,什麽都行,什麽都會!”
“……”沈寒渡臉色一沉,忍不住問他,“明覺,你這是糊塗了,常言不是一個人的名字。”
“怎麽不是?大師兄,你看那裡,常言就站在那裡!”李明覺裝神弄鬼地伸手一指顧初弦,大聲道,“就在顧師兄的身後站著,穿著一身白,舌頭吐得老長老長了……哎呀,他的眼珠子掉出來了,不好!掉顧師兄的肩膀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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