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覺得周圍一片死寂,安靜得過於可怕了。唯有兩個人的心跳聲,還在鮮活的跳動著。
下意識屏息凝氣,縮在師尊懷裡動都不敢動。
一刻,兩刻,三刻……
房間裡死一樣的寂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周圍的一切也沒有發生任何變化,就在李明覺狐疑,這是師尊疑神疑鬼,草木皆兵之時,眼前一晃,有團白花花的東西飄了過來。
他一愣,下意識抬眸望去,可又什麽都沒找到。
正懷疑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李明覺才一轉頭,一張放大的俊臉立馬出現在自己面前。
那一聲“媽呀”險些叫嚷出來,又被師尊一手死死捂住了。
李明覺心臟狂跳,暗道,師尊這恐怕是想引蛇出洞了。
俗話說的好,最好的獵手都以獵物的方式出現。
於是乎,李明覺便打算靜觀其變了。
可是很快,他又發現,他沒辦法靜觀其變啊。
因為不知道打哪兒冒出來一群白花花的東西,在他周身亂竄。
定睛一看,那白花花的東西正是一個個少年的身體。這房間像是個勾欄院,一群人在裡頭尋歡作樂。
盡行些不堪入目之事。饒是李明覺這麽厚的臉皮,都差點繃不住了,趕緊壓低聲兒道:“師尊,你看見了沒有?師尊?”
江玄陵半天都沒吭聲,李明覺暗暗著急,還沒有所動作,有團白肉就滾至了他的手邊,作勢扶上了他的腰帶。
嚇得李明覺一腳將那玩意兒踢開,抖著嗓子道:“哪裡來的鬼東西?居然敢在關老爺面前耍大刀?!看我不活劈了你們!”
第一百五十七章 師尊的那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一個鯉魚打挺,自床榻上一躍而起。李明覺這才發現原本抱著他的師尊已然消失不見了。
周圍的場景也不知何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哪裡還有半分客棧的形容。
火,大火,熊熊大火,在腳下蔓延,都燒到了他的腳背上。
李明覺隻覺得一陣灼熱不堪,下意識把衣衫扯掉,然後往旁邊狠狠一甩,心臟幾乎都提到了嗓子眼裡。
暗罵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為什麽師尊不見了?
難道師尊趁亂逃跑了,居然也不帶他?
“師尊,師尊?你怎麽能把你可憐又可愛的孕中小嬌妻丟下不管了啊?師尊!你還是不是人!”
李明覺生怕被火燒著肚子,趕緊一手護著腹部,一手迅速地要從乾坤袋裡掏出符咒滅火。
哪知手才往腰間一掏,立馬觸摸到光滑軟膩的東西。
嚇得趕緊要縮回手去,竟不曾想那東西反手攥住了他的手腕,要不是李明覺心理素質過人,一聲“媽呀”,險些脫口而出。
定睛一瞧,就見那光滑軟膩的東西卻是一隻修長白皙的柔荑,精致得仿佛美玉精雕細琢而成,摸在手裡說不出來的冰涼,像是摸到了一根玉造的絲瓜瓤。
同摸師尊的手的感覺截然不同,如果說這是玉造的絲瓜瓤,師尊那雪膩的腕子就跟冰棱雕刻而成的一般。
曾經師尊為了懲罰他的頑劣,還攥著拳頭,將那節腕子肆意封入了他的體內,那滋味誰試誰知道。
更讓李明覺很鬱悶的是,這手的主人竟然還是個貌美的女子,衣著破爛不堪,此刻正跪坐在地,抬起一雙嫵媚的眼睛,含羞帶怯地望著李明覺。
而李明覺也在凝望著她。
喉嚨劇烈地顫動了一下,他還在考慮是要反手將這女邪祟推出去好,還是抬腿踹她一腳比較實在。
那女邪祟宛如無骨一般,竟蛇行至他的身上,抬起一指輕點著李明覺的胸膛,無比風騷道:“小公子,你生得可真俊啊,來到我這銷魂窟,不留點東西下來,可是萬萬走不得的。”
李明覺眨了眨眼睛,心道,這不行,這不可。
男女授受不親,非禮勿視的。
怎麽能趁師尊不在,就跟一個邪祟,而且還是個女的勾勾搭搭,牽扯不清呢?
倘若被人瞧見,他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啊!
李明覺飛速環顧左右,嘗試著又喚了幾句師尊。
“師什麽尊啊,這裡可沒別人,小公子,奴家今夜就歸公子了,公子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話音未落,李明覺一把鉗住那只要在他胸口畫圈圈的柔荑,頗有幾分憐香惜玉地將人拎下來,輕輕往旁邊一推,正色道:“不好意思,姑娘,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我不是個隨便的人。趁我師尊不在,你趕緊跑,否則……”
“否則怎樣?公子的師尊很凶,很可怕嗎?會殺了小女子嗎?”這姑娘哭哭啼啼,抹著眼淚故作委屈道:“小女子又沒行惡事,不過是想讓公子高興罷了。”
李明覺:“……”
倘若換個正常點的男人,沒準聽了此話,面對如此楚楚可憐,柔弱不堪的姑娘,難免都會動幾分惻隱之心。
但李明覺不行。
他不敢動,萬萬不敢動。
動了心思會被師尊在床上草死的。
又實在對一個女子下不去手,粉黛珠釵,瞧著可憐得緊。
李明覺好言相勸道:“你打哪兒來,就趕緊回哪兒去,沒事別出來瞎晃蕩。你的身上沒有生人的血腥氣,應當還沒傷過人命,不如趁早離開此地,投胎轉世,也好過東躲西藏,當勞什子的孤魂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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