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久揚慢慢的靠近了窗戶邊的溫日詢。
溫日詢就好像根本沒有察覺到有人靠近自己身邊一樣,溫久揚可以看到溫日詢,看著窗外的目光非常的茫然,而這幾天對方的狀態一直都是這樣,他覺得他的弟弟可能在思索著什麽事情,但是那件事情讓他不能面對,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茫然的神情,可是有什麽事情是他的弟弟無法面對的呢?
除了七年前的事情之外,他真的沒有見過他弟弟這個模樣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溫久揚緩緩的開了口。
“日詢,你告訴大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好不好?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們一家人都在一起,沒有什麽是解決不了的。”
溫日詢無動於衷,仿佛根本沒有聽見溫久揚所說的話,這讓溫久揚非常的挫敗,這幾天來這當然不是他第一次進入這個房間,事實上他每天都會來上個兩三次,但是從來沒有得到過回應。如果不是他弟弟現在並沒有自殺傾向,他真的要以為幾年前的事情要重現。
可即便他弟弟現在並沒有自殺傾向,可是坐在窗戶跟前一坐就是一整天,就連晚上也不願意睡覺,這樣的狀態無論如何都不能說是正常呀,更何況長此以往的話,就算他弟弟現在修行了,身體也會堅持不住的吧。
可是偏偏對方什麽都不願意說,這讓溫久揚真的無可奈何。
又努力了許久,最終溫久揚還是離開了房間,輕輕地帶上了房門,他已經不知道要怎麽辦了,他想如果有誰可以讓他弟弟開口的話,也許只有那位關大師了,可是他不知道對方去哪裡了呀。
讓許多人惦記著的關戎,自從那天離開了溫日詢家中之後,就趕忙找了地方閉關,而這幾天的時間他總算將體內的那個魔種給壓製了下去。
雖說已經壓製了下去,但這也並不能夠說算得上一件好事,因為在這幾天的時間裡面,他體內的上古大陰魔血脈已經徹底的覺醒,並且是完全覺醒的狀態,他的腦中甚至多了可以修行的其他功法。
而他知道這樣的功法在陽間的話,根本就不適合修行,也不能夠修行,他也能夠感覺到自己的這個身體已經被陽間排斥,陽間還是存在著天道的,而現在排斥著他的身體的,就是天道意識。
當初鬼蟲之所以可以佔據他徒弟的身體,那是因為是他的徒弟殺了他,所以兩者之間就存在了因果糾葛,所以他才可以短暫的停留在陽間,也真的是短暫時間不會超過三年,又因為鬼蟲做了一些其他的事情,現在他可以留在陽間的時間也是大大的縮短。
所以這個外面本就是存在著天道意識的。
曾經關戎還想過一定要給鬼蟲那邊送終,卻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要死在對方之前,這讓關戎自己也是無奈了。
黑白無常現在還是跟著關戎,因此當對方睜開眼睛的時候,黑白無常的身影也就跟著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你現在這個身體,你自我感覺還能支撐多久?”白無常直接問道。
“可以將那兩個隱世家族的問題解決。”
這是關戎給出的答案。他當然不是有多麽想完成這個任務,而是現在跟之前已經不一樣了,如果說以前完成這個任務可以跟黑白無常這邊做交易的話,那麽現在就是他有求於黑白無常了。
這個身體已經不能用了,這已經成為事實,而他現在不管是從能量還是從血脈上來講的話,都不適合再以活人的身份出現在陽世間。可偏偏這裡有他絕對放不下的人,所以他希望自己死後也可以照亮這裡的人。
黑白無常屬於地府,而且他是知道的下面的那些具有陰魔血脈的人和地府可是不大對付的地府對於那些人也很忌憚,如今自己覺醒的又是上古大陰魔血脈,他並不打算跟地府為敵,那麽就只能跟地府這邊交好,黑白無常所代表的就是地府關戎,對於自己以後的未來其實已經有了初步的規劃。
比如說有沒有什麽辦法讓他可以經常出現在外面的陽世間,他需要一個正大光明的身份,他覺得這個可能性還是很大的,因為現在這外面的世道不太平,即便解決了那兩個隱世家族,可是這不是還有其他的隱世家族嗎?更何況外面的世道有些動亂。他這麽一個具有上古大陰魔血脈卻又親近地府的人,如此,其實很適合做中間的橋梁吧。
而現在剩下的那兩個隱世家族,就可以算是他交出來的投名狀了。
黑白無常這幾天的時間也不是一直都在這邊的,他們當然已經去過地府了,而且地府那邊對於關戎的這件事情也有所商議,如今黑白無常也是帶著任務過來的。
聽到對方說可以解決另外的那兩個隱世家族,頓時就讓黑白無常心中一喜。
“你確定可以讓自己活到那個時候嗎?我看你這身體可能處在那種隨時都會爆發的狀態,就怕這一爆發這個身體就不能用了。”黑白無常最為擔心的就是這一點。
“你們放心,我既然說了可以解決那兩個隱世家族,那麽就必然會活到那個時候,不過,我們現在是不是要談一談接下來的?”
黑白無常對視了一眼。
“的確需要談一談,你已經覺醒了上古大陰魔血脈,對於這個種族在地府的情況,我們之前就跟你說過一些如今的話,你自己心中可有什麽想法?”
“想法還真的有,反正我隊跟地府為敵並沒有興趣,不管我覺醒的是什麽血脈我是作為人而存在的。現在覺醒了這個血脈,也是為了救我的兒子,所以不管他們有什麽陰謀,有什麽其他的想法,我只能保證,我絕對不會跟他們同流合汙,另外如果我的這個身份有用的話,我也願意為地府這邊幫幫忙做點事情,不過我需要有一個正大光明的可以出現在陽世間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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