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裕棲:“……”
剛剛明明不關他的事,卻積極地說要幫他把東西還給許辰逸,現在,輪到他自己的事了,竟然在這裡推三堵四。
心下吐槽間,言裕棲腦海裡劃過了不久前看到的路逾矠對他媽媽的說話態度。
看來,這家夥,跟他媽媽的關系不是一般的差。
想到這裡,言裕棲抬起另一隻手,拉起了路逾矠軍裝外套左側下擺上方那空無一物的口袋,將盒子塞了進去,而後,他直接伸出另一隻手按在了路逾矠口袋的入口,不讓路逾矠將它拿開。
“反正東西我已經交到你手上了。”言裕棲抬眸對著路逾矠道。
說完這話,言裕棲剛想移開手,不想,路逾矠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緊接著,一個「你字剛從言裕棲上首處傳來,就被外面傳來了的陌生男聲給打斷了。
“請問路逾矠哨兵在嗎?我是奉命來給您換帳門的。”
言裕棲聞言,轉眸看了一眼帳門處,而後抬眸對著路逾矠:“叫你呢,你快去看看。”說話間,言裕棲垂下眸伸出手,想要拉開路逾矠的手,卻發現怎麽拉也拉不動,遂隻得再次抬眸望著路逾矠繼續道:“帳門要是不換,晚上沒法睡覺了。”
路逾矠聞言,這才松開了他的手,意有所指的道:“說的也是。”
說完這話,路逾矠便繞開了他朝著帳門處走去。
言裕棲聽著他說話的語氣,總覺得有哪兒不對勁兒,冷不防的,他似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對著路逾矠的背影道:“各睡各的!”
今晚,說什麽,他都不會再讓他碰到自己的床!
言裕棲暗下決心。
……
另一處單人帳篷內——
“你的意思是,可能存在別的勢力?”霍琴萱深思的聲音,透過智腦出現在了帳篷裡。
“沒錯,屬下之前跟那些人交手過,今晚出現的這幾個殺手跟那些人的行事作風完全不一樣。”陳俊站在投影前恭敬的道。
霍琴萱聞言,沉著臉,蹙了蹙眉:“那根據你的推測,他們可能是誰的人?”
“目前情報甚少,屬下不敢斷言。不過,那3個人的屍體現在被方洲軼的人給收了起來,興許不久之後,能查出什麽有用的線索。”陳俊道。
“但願如此。”霍琴萱聞言,眉梢仍未舒展。
陳俊見此,當即繼續道:“剛剛這些都只是屬下個人的猜測,您也不必太過憂心。”
“小心駛得萬年船,事關我兒媳婦兒和孫女兒,必須謹慎對待。”霍琴萱滿眼嚴肅斂眸自語道。
末了,她稍稍舒緩了臉色,對著陳俊道:“雖然現在小矠他們知道了你的存在,不過,還是辛苦你跟先前一樣在暗處保護我兒媳婦,記得有什麽線索和情況第一時間向我匯報。”
“是,夫人。”陳俊恭敬地回應。
隨著陳俊的話落,投影中的人像消失,帳篷內重新歸於寧靜。
……
清晨的陽光,一如往常一般照在了言裕棲床榻上的睡顏上,並成功將他從睡夢中喚醒。
言裕棲本能地側過身,躲開了陽光直射,而後在意識仍處於困頓間,緩緩睜開了睡眼惺忪的雙眸。
視線逐漸對角之後,一張閉著眼眸的俊顏直接映入了他的眼簾。
“好帥!”
言裕棲下意識的心道。
隨後,他直接一愣。
意識開始清晰,大腦恢復運轉。
路逾矠這家夥怎麽又跑到他床上來了!?
昨晚他為了讓自己先前在心底立下的FLAG不倒,刻意在路逾矠洗漱完出來時,伸直了手臂,將自己的床佔滿,等到路逾矠躺回他自己的床,才收起手臂,並且,硬是撐到了路逾矠睡著才堪堪入睡。
沒想到……
一想到自己的FLAG還是倒了,言裕棲頓時氣從心來,他剛想質問路逾矠怎麽又跑到他床上來,就見眼前俊臉上那對長睫毛顫了顫,下一刻,一雙黑眸直接映襯在了言裕棲的視線裡。
「撲通-一聲,言裕棲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伴隨著言裕棲的心跳聲,磁性好聽的聲音,落入了他的耳邊。
“早。”
「撲通-一聲,言裕棲再次清晰的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早。”言裕棲愣愣的盯著路逾矠,下意識的回應道。
路逾矠瞧著言裕棲不同於以往的有些呆萌的表情,眸中劃過一抹笑意,下一刻,他手替言裕棲理了理額間因為睡覺有些凌亂的碎發,柔聲道:“是還沒睡醒嗎?怎麽有些傻乎乎的。”
路逾矠帶笑的聲音,適時的讓言裕棲回過神來。
意識到自己剛剛竟然盯著路逾矠發愣以及路逾矠言語之前的調侃後,言裕棲一把扯下了路逾矠置於他額間發絲的手,而後惱怒的瞪著他回懟道:“你才傻乎乎的!”
他只是因為剛睡醒,腦子還不清醒,所以,才會被這家夥的顏值和聲音勾住了一點點。
沒錯,只是一點點。
路逾矠瞧著他如同炸毛貓一樣的表情,眸中笑意不減反增,略帶寵溺的道:“是,我傻,你聰明著呢。”
言裕棲:“……”
雖然聽著是在誇他的意思,但是看著路逾矠此刻的表情,再配合著他說話的語氣,他真是一點也沒有感受到被誇獎的喜悅。
這家夥,擱這兒逗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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