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我疏忽了,你要戴就戴這些,不喜歡這些款式,我再選,想要什麽都可以,不要收別人的東西。”面對言裕棲複雜的表情,路逾矠定定的看著他,滿眼認真的道。
言裕棲微微一愣,而後下意識的問:“我什麽時候收了別人的東西?”
“那個戒指。”路逾矠眯了眯眼睛,語氣沉了下來。
言裕棲聞言,思考了片刻,而後無奈的道:“都說了,那不是我收的,我也不知道怎麽就跑到我衣服口袋裡了。”而且,後面他也當著他的面還給許辰逸了。
“這樣最好。”路逾矠的面上重新恢復了正常。
“既然說清楚了,這些你還是拿回去了,要是有□□的話,就退了吧,知道你有錢,也不是這麽造的。”說話間,言裕棲將禮盒重新合上,推到了路逾矠面前。
這些戒指,每一個成色和做工都是頂級的,一看就價值不菲。
不過,他對這種東西,也沒有太大的追求。
就算以後結婚,戒指有一枚也就夠了。
路逾矠:“說送你的東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言裕棲:“這太多了,我用不上。”
路逾矠:“一天一個,也只夠三個月。”
“你看我像暴發戶嗎?”言裕棲反問,隨後一臉堅決的道:“反正這麽多,我肯定不可能收的。”
“如果你答應我選一個喜歡的留下,並且之後一直戴著,我就收回來。”說話間,路逾矠重新打開了禮盒,推到了言裕棲眼前。
“沒見過你這種強送還強迫人戴上的。”言裕棲看著盒中樣式各異的戒指道。
話雖這麽說,言裕棲還是仔細看了一圈,最終,他選了一個樣式簡單嵌著小鑽石的鉑金戒指。
“我選好了,其他的你收回去吧。”將戒指拿在手裡,言裕棲合上了禮盒,將禮盒又推到了路逾矠面前後,他剛想收回手,一隻大手直接自前方握住了他的手。
“怎麽了?”言裕棲看著路逾矠握著他的手,沒有急於松開。
“戒指給我看看。”路逾矠朝他伸出了另一隻手。
言裕棲不疑有他,遞給了他。
路逾矠仔細看了一眼戒指,而後執起言裕棲的左手,將戒指戴在了他左手的中指上。
不大不小,剛剛好。
直到指尖多出了異物感,言裕棲這才反應過來路逾矠的動作。
心「砰砰快速跳了兩下後,言裕棲抽回了自己的手,不自在的道:“我自己會戴。”
掌心觸感的抽離,讓路逾矠微微垂下了眸子,他斂了斂眸光,而後重新抬眸看著言裕棲道:“都戴上了,就別摘了。”
其實他想戴在他的無名指上,不過,地點不對,他也還沒接受他。
戴在中指,也能對外顯示他已非單身了。
言裕棲:“這得看我心情。”
路逾矠:“那明天的晚宴戴著吧。”
言裕棲:“知道了。”
路逾矠:“要不要喝點粥?”
言裕棲:“什麽?”
路逾矠:“你晚上光吃牛排,胃不會不舒服嗎?”
言裕棲:“你這麽一說,確實有點,不過,我這會兒已經有些撐了。”
路逾矠:“那就打包回去喝。”
言裕棲:“可以嗎?”
路逾矠:“當然。”
言裕棲:“那就打包一點,就一點。”
路逾矠:“好。”
……
第二天,晚上6點30分。
宴會廳,一處人群稀少的角落的大理石柱後,站著一對分別穿著一黑一白禮服的男子。
言裕棲垂著眸子,看著路逾矠左手中指處那個和他樣式一模一樣的戒指,心下思緒萬千。
難怪讓他今天一定要戴上。
“很無聊吧,再待一會兒,我們就回去。”路逾矠的聲音,自言裕棲身側傳來。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不用去打招呼嗎?”言裕棲這般說著,順勢越過石柱,掃了一圈在宴會大廳裡,三五成群聚成一團舉杯暢聊的人。
路逾矠:“不用,我來只是因為這次主辦方是我爸的好友,等會兒我們回去時,跟他打下招呼就行。”
言裕棲:“這樣啊。”
路逾矠:“你餓不餓?這裡的點心還不錯。”
“酒也不錯。”言裕棲動了動鼻尖。
剛進來時,他就聞到了酒香。
路逾矠:“那你也不許喝。”
“我知道,我沒說要喝。”言裕棲不甘心的撇了撇嘴角。
就在兩人這般說話間,一個有些耳熟的男聲,落入了兩人的耳邊,打斷了他們的聊天氛圍。
“兩位好。”
言裕棲聞言,看向聲音的源頭,隨後便看到了穿著一身淺藍色禮服,戴著單邊金邊眼鏡,對著他們柔和的笑著的男子。
“沈澤悅。”在看到單邊金邊眼鏡的同一時間,一個名字,躍入了言裕棲的腦海。
“又見面了,路少將,言向導。”沈澤悅一邊說著,一邊朝著言裕棲和路逾矠頷首,“我突然開口,不會打擾到兩位吧?”
言裕棲聞言,沒有出聲,而是望向了路逾矠。
沈澤悅突然過來,大概率是來找路逾矠的。
似是察覺到言裕棲的視線,路逾矠對著沈澤悅道:“找我們什麽事?”
“果然什麽都瞞不過你,其實,是本次宴會的東道主威斯特公爵,讓我過來邀你去二樓會客室敘一敘。”沈澤悅直接點名了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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