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兩枚樣式如出一轍的戒指在眾人眼前閃耀。
「咚、咚、咚、咚,是較之之前更多的連續的酒杯落地的響動聲。
“言裕棲這是真的上位了!”
“他們兩個到底什麽時候交往的?”
“天哪,這竟然不是幻覺,這竟然是真的!”
“這戒指,他們難不成已經訂親了?之前怎麽一點消息都沒聽到?”
“這個言裕棲真是好本事啊!”
“看來路少將是認真的啊,好羨慕言裕棲。”
晏萱看著路逾矠和言裕棲緊握著的手,努力擠出一抹笑容,不讓自己失態:“那我祝福你們。”
說完這話,她微微側過頭,看向了仍舊坐靠在大理石柱子旁,滿臉寫著震驚的朱山,而後對著路逾矠道:“雖然朱山行為確實可惡,不過,他畢竟是我曾經的朋友,看在他已經受過懲罰的份上,能不能請路哥哥讓我送他去醫院治傷?”
此時此刻,她隻想找個借口,趕快離開這裡。
然後,好好靜一靜。
“你怎麽想?”路逾矠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望向言裕棲道。
“我覺得可以。”言裕棲平複了下跳得有些快的心跳,狀似平靜地道。
他本來就是那麽打算的。
“那就送他去醫院吧。”路逾矠聞言,這才對著晏萱道。
“不過,她一個女孩子,怕是很難搬動他,要不要。”言裕棲話還沒說完,晏萱便出言打斷了他的話。
“沒事,別看我這樣,我力氣可大了,謝謝言向導的關心。”晏萱道。
說完這話,她快速繞開他們,朝著朱山所在的方向走去。
“怎麽能讓女生做這種粗活呢。”一旁站著看戲的沈澤悅笑著道,說罷,只見他揮了揮手,下一刻,幾個男服務生便快步上前,替晏萱扶住了朱山。
晏萱見此,對著沈澤悅道了聲“謝謝。”又跟路逾矠說了聲,“我先走了路哥哥,你玩兒的開心。”便離開了。
眼見著晏萱帶著幾個服務生攙扶著朱山離開,沈澤悅當即轉過身,對著仍舊處於震驚狀態中的眾人道:“剛剛就是個小插曲,諸位戲也看完了,還是各自散了,盡情享受宴會吧。”
沈澤悅一聲話落,眾人雖然還想留下來聽些熱鬧,不過,最終,他們也沒能說什麽,就這麽四散了開來,開始重新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畢竟,除卻沈澤悅本身的伯爵身份不說,他的背後站著的可是這次宴會的主人——威斯特公爵。
那,可是他們得罪不起的人。
不稍片刻,隨著圍觀人群四散,周圍漸漸恢復正常。
沈澤悅望向路逾矠,語帶調侃的道:“路少將還真是殘忍啊,今天過去,怕是有不少少男少女哭濕枕頭,夜不能寐了。”
路逾矠並未搭理沈澤悅,此刻,他的注意力全在言裕棲身上:“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見威斯特公爵?”
他剛離開一會兒,就發生了這種事,
要不是他不放心,回看了一眼,他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雖然,他知道,他也不是個會吃虧的主。
但是,將他一個人留在這裡,他仍舊無法放心。
“不要。”言裕棲毫不猶豫的拒絕。
“就打聲招呼,我們就回去。”路逾矠堅持。
“不要。”言裕棲再次拒絕。
“那我先送你回去,然後再回來見威斯特公爵。”路逾矠道。
言裕棲聞言,滿眼不可思議的拒絕:“別,千萬別!”
人家畢竟是長輩,哪有讓長輩那麽等著的。
“若是知道會發生這些,我不會讓你跟我過來。”路逾矠沉著眸子道。
他本意是想通過這次帶他來這裡的態度,讓這些人看清,他是他的人。
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
“二位光顧著聊天,好像把我忘了。”沈澤悅瞧著兩人旁若無人聊天的樣子,頗為無奈的道。
“抱歉。”言裕棲聞言,對著沈澤悅道。
不得不說,沈澤悅剛剛的表現,讓他對他改觀了不少,因此,語氣也客氣了很多。
“不用抱歉,沒什麽,路少將的性格,我早就習慣了。”沈澤悅看著言裕棲笑道。
說完這話,沈澤悅又面向路逾矠道:“言向導這邊,由我來照應。”
路逾矠聞言,看了他一眼,沒有出聲。
“放心,我一定會將言向導保護的好好的,若是他傷了一根汗毛,你大可以找我算帳。”沈澤悅見此,笑著補充道。
“那就讓他在這裡,你快去快回。”言裕棲聞言,不等路逾矠拒絕,先一步,替他做了決定。
見著言裕棲態度堅決,路逾矠沒再多說什麽:“那你在這裡呆著,哪兒都不要去,我一會兒就回來。”
“沒問題。”言裕棲應道。
這之後,路逾矠便離開了。
眼見著路逾矠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言裕棲這才收回目光,對著沈澤悅道:“剛剛,謝謝你。”
“這個謝字,從何而來?”沈澤悅看著言裕棲淡笑道。
“你剛剛特意提起我是B級向導,對方是S級向導,是在為路逾矠的行為解釋吧。”言裕棲聞言,望著沈澤悅正色道。
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朱山對他的惡語相向與攻擊,很多人只看到了路逾矠出手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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