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經由言裕棲一番確認,都是能吃的。
至於衣服,感應到自己衣服上存在的路逾矠的能量波動後,言裕棲忍不住在心底感歎:
這人工烘乾機真不錯!
同時,一想到路逾矠一件一件用能量源快速烘乾衣服,言裕棲發燙的耳梢,直至他將衣服換好,也未能降火。
不過,饒是如此,他面對路逾矠時也只是說了聲「謝謝,並沒有多說什麽,也沒有刻意問什麽。
大家都是男人,說多了顯得他意識過剩。
後面抱著果子心不在焉的啃著間,言裕棲的余光一直不由自主的落在路逾矠身上,在看到路逾矠全程表情正常後,他的心情才逐漸平複了下來。
粗略的吃了早餐,言裕棲開始心無旁騖的替路逾矠換了藥。
換藥間,言裕棲發現,路逾矠的自我治愈能力很強,即便是後背上那些很深的傷口也恢復得很快,這才一天不到,就已經全部結痂了。
言裕棲誇路逾矠身體素質好,傷口恢復得快。
路逾矠卻說是他藥用得好。
言裕棲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比誰都清楚,這些草藥都是極其常見的藥,治療效果有限,重點還是路逾矠自愈能力強。
為了方便整修工作,白澤竟然將那艘駕駛艙,直接搬到了河邊。
說實話,在看到巨大的約莫30米寬的白澤,四肢抓著飛船的駕駛艙朝著他飛過來的時候,言裕棲內心的感觸除了震撼還是震撼。
等到白澤將駕駛艙放下,看到駕駛艙上與白澤的四肢所對應的那四處被利爪刺破的洞後,言裕棲不由得在心下感慨。
難怪它那個時候是讓他抱著它的腿,而不是直接抓著他把他帶離沼澤地,想必是因為怕這太過鋒利的爪子傷到他。
不過,這些都是言裕棲自己腦補的,也有可能那個時候,它就只是單純地不想抓住他。
畢竟,身為神獸應該可以自己藏起爪子吧。
言裕棲如是想。
這之後的時間裡,言裕棲便在路逾矠旁邊打著下手,看他修理、測試信號器。
午間的時候,照著昨天的樣子,路逾矠打了幾條魚,言裕棲負責烤。
除了魚之外,路逾矠還找到了一些蘑菇,言裕棲把那些有毒的挑了出來,剩下的都烤了,別說,味道還真不錯。
下午,路逾矠在駕駛艙裡重複著信號器修整、測試工作。
言裕棲則是又去外面采了些草藥和蘑菇以及野菜後,開始了繼續替他打下手的工作。
看著信號源可投射長度以及覆蓋面越來越廣,距離與首都星通上信的可能性越來越大,言裕棲還是很開心的。
臨近傍晚。
伴著夕陽,到了吃晚餐的時候了。
由於這幾頓都是吃的烤的東西,所以,言裕棲便想給這些食材換個吃法。
他將采到的野菜、蘑菇以及魚洗好後,加了些香料,放在木墩做成的鍋裡煮了一鍋湯。
說實話,煮之前,言裕棲自己也懷疑自己這道菜做出來會是一道黑暗料理。
然而,等到煮熟之後,鮮美的魚湯與蘑菇野菜的完美融合似乎在告訴他,這不僅不是一道黑暗料理,相反,味道還很不錯。
意識到這點後,言裕棲突然有了自己可能有料理天賦這樣的錯覺。
之後,就是散步消食。
晚間的森林迷霧環繞,很難看清路,所以,他們並未走多遠。
晃蕩了十幾分鍾後,便又回到了駕駛艙開始乾活。
說起來,這處森林和言裕棲印象中的森林很不一樣。
也不知是他地段選得好,還是這森林當真與別處不同,亦或是別的原因。
除了之前那些襲擊他的花草樹木,以及一些飛禽外,他竟然沒有看到走獸之流。
像是野生森林裡常見的野兔、野豬、豺狼、虎豹,他一個都沒瞧見。
當然,沒有瞧見也有沒有瞧見的好處。
畢竟,瞧見了之後,便很容易有爭端。
臨到睡覺的點,在路逾矠衝完涼後,言裕棲又替他換了一次藥。
然後,等言裕棲衝完涼後,兩人就這樣並排著坐在河邊吹著晚風,望著平靜的河面,以及飛流直下的瀑布,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算是疏解這一天的疲勞。
待到困意襲來,一天就這麽過去了。
……
來到這處森林的第三天——
凌晨1點多,言裕棲被凍醒了。
由於前一天早上他被熱醒了,並且一直到前一天晚上,太陽下山,那悶熱的感覺仍未消散,於是,言裕棲和路逾矠決定,搬到了岩洞裡睡。
起先睡得還是很舒服的。
岩洞裡涼爽,空氣流暢,也不悶熱。
直到,言裕棲感覺越來越冷。
剛開始,迷迷糊糊間,他隻覺得冷氣是因為晝夜溫差大,所以,他下意識地扯了扯原本蓋在肚子上的外套,蓋在身上,而後將自己團成一團抵禦寒氣。
直到冷風灌入他的四肢,即便團成一團也無法抵禦寒氣,他這才凍得睜開了眼睛。
入眼是在他不遠處閉著眼睛睡得很安靜的路逾矠。
言裕棲不想打擾到他,就這麽穿上外套,抱著自己的胳膊,輕手輕腳地站起了身,朝岩洞外走去,想要看一看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言裕棲一路朝前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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