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的豪門爭產——笑裡藏刀、體面下暗手。
現實中的豪門爭產——直接綁票、喋血被反殺!
陸淵身上還穿著特別寬大、方♂便的睡袍,睡袍整體呈黑色,燈光下會閃著一層奢華暗紋,腰間系著一根同色系腰帶,露出一點胸膛,線條極美,非常性~感。
唯一可惜的地方就是沒有衣兜,所以一旦被抓,身上啥玩意兒都找不出來,包括最最實用的手機。
若是換個人處在他的境地,“懷孕”男友強行分離,自己被關不知何處……八成早慌得找不著北了。
但他不用。
想到這裡,陸淵不由慶幸,幸虧他爭氣啊!已經及時地與兔子精結好了道侶契約!
麻瓜老爹隻以為將他抓走就萬事大吉。
殊不知,他們倆不必通過任何工具,便能實時共享彼此位置、了解彼此的身體狀況。
如果離得夠近,當他們集中精力的時候,甚至還能簡單地溝通幾句。
比如現在……
陸淵感應著代表兔子精的小紅點慢慢朝自己逼近,心裡簡直又酸又軟,既心疼他攤上了這個一個屑公爹,明明“懷著孕”,還不能消停,要“千裡迢迢”來尋夫。
又忍不住得意萬分:看了吧,他多愛我啊!明明知道我一點事也沒有,依然不惜舟車勞頓,挺著“大肚子”隻為離我近一點……
別墅中。
幾名負責看守的彪形大漢一臉無語地看著那位大少爺,就跟腦子瓦特了一樣,好好在沙發上坐著呢,突然跟空氣演開了對手戲!表情一會兒糾結一會兒驕傲一會兒傻笑,眼睛定定地望向前方,就仿佛那裡不是一片虛空,而是有一個絕代佳人正看著他似的。
其中一個膽子特別小的,就想起這片別墅區眾多版本的鬧鬼傳說了。
一陣尿意襲上心頭,他哆嗦著夾了夾腿,用食指尖尖戳了戳旁邊的隊友:“你說,大少爺不會被女鬼魘住了吧?”
“噓!小點聲!”隊友使勁兒瞪了他一眼,“大白天的,哪來的女鬼!”
“也許是道行特別高的呢?”膽小壯漢不服氣。
“如果真有女鬼,為什麽不迷我們,單迷一個大少爺?他比咱多啥了,女鬼憑什麽也看錢包下菜碟?!”
“看不出來你還挺憤世嫉俗的嘛……人家看什麽錢包,人家就不能看臉嗎?大少爺長得不差吧?還穿那種睡袍,嘖嘖嘖,也不知道貴不貴,改天我也要去買一條差不多的,穿身上還不把你們嫂子迷死啊!跟花孔雀似的,太~騷~包了!”另一個壯漢也湊過來小聲調笑道。
“你可省省吧!也不瞧瞧你這胖圓的肚子,比大少爺粗一倍了,穿那樣的衣服,能看嗎?嫂子見了百分百不會迷死,只會惡心死!”
膽小壯漢試圖把扯遠的話題再拉回來:“說女鬼呢,女鬼!你們能不能正經點!”
“女鬼個蛋啊!唯物主義啊兄弟,我看大少爺八成是給陸總氣魔怔了……”另一個壯漢小聲感歎道,“你說賺那麽多錢有什麽用?這弄得爹不像爹兒子不像兒子的,叫我看來,還是咱們這樣的好,雖然窮,但是過得踏實啊!”
其他幾名壯漢紛紛向他看來。
說話的壯漢磕巴了一下:“怎麽了,都看我幹啥,怪嚇人的。”
“嗯,有錢人都過得不好,就你這背了三十年房貸的窮哈哈過得好……當代阿Q啊!我沒你那麽高的覺悟,如果可能,讓我變成苦惱的有錢人吧!”
事實證明,人一旦多了,八起卦來就是容易歪樓,很快,“女鬼”的猜測就無人再提了。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此時,魘住大少爺的那隻“女鬼”,已經來到這棟別墅附近了。
排除各種阻擋物,兩個人的直線距離,還不足百米——如果陸淵與李止空有少數民族基因,他們甚至都能隔空對山歌了。
【你怎麽樣了?】
【我很好,就是沒飯吃,有點餓~】
陸大少給兔子精的回話,尾巴處還帶彎鉤的,其中三分委屈七分撒嬌,把對面的兔子精麻的瞬間就精神了。
【可憐,那我想辦法給你送點吃的?】
【怎麽送啊?我還不想提前驚動我爸!】
之所以說不想提前驚動陸明宇,也算陸淵難得地中二一把了,他準備直接給他那混帳老爹來個大驚喜!
自出生以來,他給陸明宇當了二十多年兒子,雖說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的大少爺,但內裡過得怎麽樣,那可太一言難盡了。
陸明宇不但在感情方面十分渣,他養兒子的理念也渣爆了,奉行叢林法則,養蠱式育兒,偶爾想起來跟對待小貓小狗一樣地逗一逗,平常你就自生自滅吧,有本事自能冒出頭讓他看見,沒本事?沒本事還叫喚個什麽勁,就你也配姓陸?
爹渣,媽也靠不上,陸淵這大少爺當的,那叫一個慘啊!
小的時候沒有反抗能力,只能憋屈忍著。
記得他上三年級還是二年級的時候,有次老師要求寫作文,題目是我的爸爸,陸淵文思如泉湧,狂風暴雨批判一通,最後升華一下主題,說:等我長大了,總有一天,我要讓他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
這篇作文被陸明宇看了,笑得夠嗆。
他說,兒子,我等著。
陸淵坐在沙發上,淡淡微笑,老爹,恭喜你,你馬上就要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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