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村不是個小村,甄家又和村長有著姻親關系,村長便急急忙忙的特意從鎮裡請了位煉丹師過來。
雖然這個請煉丹師的價格高昂,不過,為了能讓自家丈夫活著,人倒霉,怎麽舍得錢,把所有的錢都拿了出來,況且就算她的錢不夠,上面還有公婆呢。
一間兩層農戶家,甄老婦人的鬢角有著幾縷白發,眼角的細紋很深,正望著床上臉色慘白的青年面色愁苦,唉聲歎氣。
甄吳氏則是在一旁哭哭啼啼,仿佛下一秒就會哭斷氣似的。
坐在床沿的青年緩緩的收手,眉頭微蹙。
甄老婦人急忙問道:“許丹師,我兒到底怎麽了?“怎麽會突然暈倒,還說是身體垮掉了?兒子好歹也是個二級武者,做的農活還沒有老四老五那班般呢,怎麽就會身體過勞呢?
那姓許的丹師,緩緩的看向甄老婦人說道:“你兒子這是中毒了!”讓他有些意想不到的是,怎麽會有人用這麽迂回的殺人方法?
甄老婦人雙眼一瞪,激動的站起身來,“中毒,這怎麽可能?”她兒能和什麽人結仇?還要置人於死地?村子裡,挨家挨戶的,的確有些小矛盾,可那都是些雞毛蒜皮兒的事兒啊。
甄吳氏哭得雙眼紅腫,“是啊,我丈夫怎麽會中毒呢?誰想害我們呀?“她女兒才剛死沒幾個月,會是誰那麽狠心呀?”
幸運的是,這許丹師曾經在百裡全院學習過幾天,知曉的東西自然要比這鄉下的丹師多很多。
許丹師很肯定的說:“脈相如此,而且這毒還是長期性的。”
聽了許丹師的話,甄吳氏隻覺得全身冰涼,整個人癱軟了過去。
甄老婦人卻強硬的支起搖搖欲墜的身體,走向許丹師。
“是誰想害我們?為什麽要對我們下毒?”他們老甄家因為一個小賠錢貨的死去,在外面名聲是不太好聽,可不至於有人要對他們動手吧?
許丹師站起身來,“這毒應該還在讓我找找!”
甄老婦人急忙擺手道:“許丹師快請!”
許丹師微微的點了點頭,便在房間內仔細的搜找,因為知曉這是什麽東西引起的,所以,許丹師很快便找到了蝕木蟲。
拿起一雙筷子,將蝕木蟲放進碗內,許丹師將這蟲放在桌上,讓兩人看個清清楚楚。
甄吳氏用手帕擦了擦眼角,詢問道:“這是什麽東西啊?”
許丹師緩緩的解釋了這蝕木蟲的特性,卻也有些疑惑,蝕木蟲的價格可不低,怎麽會出現在一個農戶的家中?
甄老婦人氣得拍了拍桌子,“到底是誰這麽狠心,這是存心要我兒死得不明不白呀!”
甄吳氏吸了吸鼻子說:“可這蟲子是從哪裡來的呢?還特意放在了我丈夫的衣箱裡?若說有人進來行凶,甄吳氏總覺得不太可能,畢竟她和丈夫的房間鑰匙卻只有她有其他人可是沒有的。
許丹師說:“這蝕木蟲,因為無法大量的爬行,所以只有可能是有人特意放在這裡的。
甄吳氏猶豫道:“這總不可能是有人進過我們的房間吧?”
這話甄老婦人讚同,想要進入兒子的房間,還得問甄吳氏要鑰匙。
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甄老婦人狠狠的看向甄吳氏。
許丹師寫了一張丹方說:“這是解藥,一天一次,服三日。
這蝕木蟲我帶走了,診金就減半吧。
甄老婦人怒而不發,客客氣氣的將銀子放到了許丹師的手中親自將人送走之後,回到主屋,甄老婦人一個巴掌便狠狠的打在了甄吳氏的臉上。
甄吳氏當場就被甄老婦人打的跌坐在了地上,臉上的劇痛疼的她快要呼吸不暢,呆坐在地上,久久無法回神。
為什麽打她?
甄老婦人坐下後,惡狠狠的目光瞪著甄吳氏,“許丹師的話你也聽過了,這房間裡的鑰匙只有你有,吳雪,想讓我兒子死的是你吧?!”
神情呆滯的甄吳氏被甄老婦人的話嚇得立刻抬頭,慌亂的搖頭道:“娘,這不是我乾的。
相公對我那麽好,我怎麽可能會想讓他死呢?哪個女人願意做寡婦啊?”
甄老婦人沉默不語,只是用那雙冷的刺骨的視線看著甄吳氏。
甄吳氏淚如雨下,痛哭道:“娘,我真的沒有,我也不知道這蝕木蟲怎麽會在房間裡啊!”
甄老婦人夫妻早已不下地乾活,就呆在家裡,要麽出門串串門。
若不是甄吳氏這裡出了問題,難不成還是她沒看好自己家?讓歹人進門給她兒子下毒?要是如此,那疏漏就在她身上,甄吳氏無視這一條,她不認為自己沒有守好這個家。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是甄吳氏想要毒害他兒子。
“家裡要是進了賊,那這人是怎麽進來的?還能飛進你們房間裡面嗎?”
“我真的不知道這是為什麽?娘,我沒做過,我真的沒做過。。。。”甄吳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她怎麽可能舍得傷害自己的丈夫?她沒有這個動機啊!
“那你倒是說說,這毒到底是怎麽來的?或者你好好想想,是不是有人往你們身上放了什麽東西?“看著甄吳氏哭得狼狽,甄老婦人也沒再為難。
甄吳氏一邊流淚一邊吸著鼻子,仔細的回想著,這毒若是長期性的,就算真的有人往他們身上放東西,她又怎麽會記得清清楚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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