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一次,老婦人太過分,居然要李家寶拿出他剛剛買回來的烏蘭種,李家寶一共有三個兄弟,除了四弟和他最親之外,大哥和二哥和他關系不對付。
如今,他和四弟都已經分家了,母親要拿著烏蘭種交給誰,答案不言而喻。
李家寶當然很清楚,母親之所以一得到消息就跑過來鬧,都是被他的兩個哥哥攛掇的。
他不甘心,可是母親只要一拿媳婦的肚子說事,罵他不孝,他也只能咬牙忍下來。
他的心裡也清楚,他們和老李家已經分家,自家媳婦兒有沒有孩子和老李家已經無關,可是每每母親不達到目的就會肆意攻擊媳婦兒,他不忍媳婦兒一直被人指著鼻子罵,所以隻得妥協。
秦玉農也這才知曉,原來有人撒潑起來可以像一個瘋子一樣。
老婦人罵道,“家寶,這你媳婦這十多年沒跟你生個一兒半女,我也沒讓你休妻是吧?你和你大哥不就是想要一些烏蘭種嘛?看看你媳婦的說的什麽話?”
李吳氏立刻惱怒的說道,“我難道還說錯了?這烏蘭種可不便宜,是我們所以拿出所有積蓄買的,你要我們說送出去就送嗎?“平時給,上幾百個銅板,他們自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如今居然要他們把烏蘭種拿出來?他們再一次見識到了老李家的貪心,也寒了自己的心。
“你們就只有兩個人能種多少?又不是讓你們送,只是借而已。
到時候收成了,又不是不還給你們?況且你一個婦道人家能掙什麽錢?這錢還不是我兒子的,拿我兒子的東西關你什麽事兒?”
李家寶正想說些什麽的時候,老婦人揮舞著雙手撒潑道,“天殺的啊,不讓我兒傳宗接代也就罷了,現在還不讓我兒幫襯幫襯幾個兄弟。”
“娘,我們已經分家了。”李家寶忍無可忍的說道,一次又一次的忍耐,母親這是想把他逼瘋嗎?
老婦人立刻指著李家寶的鼻子說道,“分家了又怎地?我是你娘,讓你孝順怎麽了?”她的兒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吳小月的妖術,為了這個女人要死要活的分家也就罷了現在讓往家裡送個東西也要她親自上門才行,也不知道是著了什麽迷。
林生在秦玉農的耳旁竊竊私語,秦玉農這才知曉這李老婦人當初分家的時候可是什麽東西都沒分給李家寶,因為老李家在隔壁村,老大又娶了村長女兒,李家寶根本不想不住在那裡,便和媳婦搬到了青山村打算遠離那些紛擾。
一開始也的確如李家寶所想的那樣,從頭開始不是那麽容易的,更何況夫妻兩人身上也沒幾個錢,李老婦人雖然知道兒子的窘迫,卻生怕被兒子纏上了也沒怎麽過來走動。
結果現在,李家寶夫妻慢慢有了一點積蓄,日子越過越好了,這老婦人又開始打起來了夫妻的主意,幾年不曾走動,卻在李家夫妻有錢了開始不停的上門“叨擾”,也是李家夫妻動不動就跑回吳家村李吳氏娘家的原因。
不過,他們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還不是被李老婦人給纏住了。
為了不背上不孝罪名,李家夫妻默默忍耐著,雖然不甘心把錢交出去,可如果能交出錢財換來安穩,他們也只能忍耐著。
這老李家偏心是不少人都知道的,眼看著三兒子日子越過越紅火,膝下又沒有孩子,生怕這些錢都用在了李吳氏身上。
老李家在老大的攛掇下,前幾年還送來了一個小孫子,說要過繼給李家寶夫妻做兒子。
實際上打的什麽主意誰都清楚,無非就是想繼承李家寶夫妻的財產罷了。
李吳氏怒喝道:“我們分家的時候,可是說好了的,各過各的,互不相乾。”
李老婦人立刻對院子外的圍觀的村民們吆喝著說道,“大家夥聽聽啊,這吳小月不給我老李家生個一兒半女也就罷了,還不準我兒子的幫襯自家兄弟。”
李吳氏氣急,每次只要遇到老婦人,不論多麽理直氣壯,只要對方說出她無法生育這事兒,她就沒辦法態度強硬,深深的矮半個頭。
明明對方那麽的無理取鬧,他們卻沒辦法反擊,還好她留了個心眼,提前和林家媳婦說好了,不然今天怕是沒辦法善了。
周圍的婦人們也知道老李家這是偏心,可是孝道至,上,老婦人這麽一說,這李家媳婦的確是有些強硬了些。
當然也有幾人覺得,李家寶夫妻可真好欺負。
李吳氏咬了咬牙,雙目通紅的說道,“這個烏蘭種我買了三兩,老夫人既然非借不可,那咱們就打個借條,一兩烏蘭種五兩銀,家寶,去打借條。”
李老夫人聞言,氣得乾瞪眼,特別不要臉的開口叫嚷:“起碼得給一半吧,老李家那麽多人怎麽夠分嘛?還有,咱們一家人打什麽借條?”
“是想耍賴吧?“一個婦人一針見血的說道。
“就沒見過這麽貪心的?不打借條,到時候不還怎麽辦?“另一個婦人則是慢悠悠的嗑著瓜子,舉止悠閑。
“這不是廢話嗎?肯定不會還呢,老李家可是有名的吸血蟲。”
幾個婦人的“竊竊私語”立刻傳到了那李老婦人耳朵裡,李老婦人最恨的就是別人說他們老李家是吸血成這樣的話,雙眼一瞪,完全沒有老年人的舉止遲鈍,非常利索的衝出門外,把那個喊他們老李家吸血蟲的婦人一推,動作相當的霸道而肆無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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