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前,就算他是一個不會修煉和煉丹的廢物,區區武者他也是不放在眼底的。
可是現在情況不同,他這“嬌弱身子”,武者四重就能要了他的命。
所以,他很肯定,他沒有說不的權利,這碗藥汁他不喝也會被兩個武者灌進去。
李媽媽到也還沒說要讓秦玉農喝下藥湯,而是和藹可親的對秦玉農笑了笑,眼角雖有細紋,卻並不明顯。
李媽媽說:“玉農少爺,你看,夫人多貼心你,這嫁衣可是當年夫人嫁給老爺的時候穿的,正好,你應該穿的上。”
秦玉農立刻不悅的皺起眉頭,說道,“你想讓我穿女人嫁衣?可我是男人,隨便予我穿一件,出嫁便可。”
李媽媽立刻搖頭,語重心長的勸說,仿佛秦玉農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似的,“可是玉農少爺,你是秦家大少爺,怎麽能隨便穿一件衣裳就出嫁了?對方可是百裡家的少爺,這不是不合矩嗎?”
不等秦玉農開口,李媽媽對一旁拽著小秦語的丫鬟使了個眼色,那丫鬟也不知道對小秦語做了什麽,小秦語吃痛一聲,緊緊的皺起眉頭。
小秦語知道自己變成了威脅秦家人的人質,雖然那丫鬟掐得他很痛,但他還是死死的咬緊牙關忍住了。
讓他不知道的是,秦玉農了解小秦語,自然看出了小秦語的隱忍。
李媽媽看到秦玉農猶豫了,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這件嫁衣原本是打算為大小姐留著的,可誰叫玉農少爺也是夫人的‘心頭肉’呢,夫人猶豫了很久,這才決定將嫁衣交給玉農少爺,玉農少爺可莫要辜負夫人的一片好心啊!”
李媽媽語重心長的態度讓秦玉農嘴角嘲諷的樣了起來,薄紅的唇靜靜的抿著,似乎在等著對方還有什麽“招數”,也更像是自暴自棄的沉默。
但其實,秦玉農在心中冷冷的記下了這筆帳。
什麽心頭肉,他根本就是劉落雪的眼中釘。
還好心?好心就是要他像一個女人一樣嫁給男人,甚至還要讓他喝下合歡,毀了他的一生。
秦玉農抬頭,嘲弄的笑了笑,冰冷的眸光緊緊的盯著李媽媽,他要將這些人的模樣,全都在心中,終有一日,他會要這群人後悔。
看出了秦玉農眼中的忿恨和不甘,李媽媽維持了許久的假面,終於還是有一絲冷意流露,一個將來只能與男人不停歡愛的小賤種,還敢和她大小眼?真真是愚蠢至極。
李媽媽對兩名護院說道,“穿上嫁衣之前,還請玉農少爺喝下這碗藥。”
秦玉農冷冷的看著李媽媽說:“我還真沒聽過,成親之前還要喝一些來路不明的藥,可否告知?這碗藥湯,是什麽?”
李媽媽搖了搖頭,“玉農少爺身上的傷還未全好,這碗藥湯可是能治療你身體的寒意呢。”
“那可就怪了,前幾天也不見你們這般狗腿,今天倒是殷勤的很呢。”秦玉農很不客氣的嘲諷,下人對主人若不狗腿一些,又怎會得寵?無論是哪家的下人,可不都是要仰仗著主人的臉色過活?就和那狗兒一樣,指哪打哪,主人的臉色好壞便是他的生死禍福。
但是這個大陸,那狗兒啊,卻是非常低賤的。
最重要的是,就算是下人也有它的脾性,畢竟有很多人不喜歡自己被主人當作一條狗嗎?李媽媽便是如此,聽到秦玉農的指桑罵槐,臉色立刻冷了下去,連一絲偽裝卻是不願意做了。
李媽媽恨恨地瞪著秦玉農:“玉農少爺果然變得伶牙俐齒了,可惜,你也只能在嘴巴上佔佔便宜。
你們兩個,還不趕緊喂少爺喝藥。”
兩個護院,聽到命令,立刻走向秦玉農。
小秦語當然也聽出了,這藥湯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掙扎的想要從那丫鬟的手中掙脫,他急忙說:“哥哥,不要喝!”
李媽媽瞪了一眼抓著小秦語的丫鬟,不就是抓一個小賤種,這都辦不好?
那丫鬟立刻會意了李媽媽的眼神,伸手緊緊地捂住了小秦語的嘴巴,小秦語只能發出無助的“唔唔”聲。
秦玉農警惕地後退了一步,而剛剛服侍他沐浴的那幾個丫鬟,此刻卻在門口守著,秦玉農根本逃脫不得。
兩個護院一個抓住了秦玉農的手臂,似乎害怕秦玉農將藥湯打翻。
秦玉農的掙扎就像是被荒獸咬住的獵物,明明只剩下最後一口氣,而且還要妄圖從荒獸的口中逃脫。
一個護院掐住了秦玉農的嘴,將藥湯,使勁的往秦玉農的嘴巴裡送,秦玉農就這樣被迫喝下藥湯。
秦玉農還是拚命的掙扎,用力的扭動臉部,一些藥湯因為他的不配合,大部分都潑在了他的衣服上。
對此,李媽媽還是滿意的,至少她親眼看到秦玉農,起碼喝上了一半的藥湯這就足夠了。
肯定能成事。
看到自家哥哥被如此傷害,小秦語雙眼立馬紅了。
小秦語看著秦玉農身體癱軟,跪坐在地,用力的咳嗽著,像是要把肺給咳了出來。
而哥哥坐在地上痛苦不已,而他看到的是那些個丫鬟、護院臉上帶著笑容。
那些笑容就像是魔鬼的笑容般,讓他非常的很痛恨……也很恐懼,小秦語緊緊的握著拳頭,他發誓,總有一天,他要把秦家夷為平地,讓這些人都化作成灰燼。
秦玉農跪坐在地上,因為劇烈的疼痛,雙頰染上了不自然的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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