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個凳子坐在窗邊的花千雅臉色有些陰沉,她的腦海裡想的都是那個廢物把龍血喝掉一事。只要一想到那麽珍貴的龍血,她甚至都沒見過這龍血長什麽樣子,可這樣的寶貝居然被一個廢物給喝了。
一想到這件事,她就氣得快要抓狂,恨不得現在就起身衝到清雲院。
可惜,這一切因為爺爺的禁令而變成了妄想,她只能乾坐在院中什麽也做不了。
如果花千驕真的洗筋伐髓成功,還能夠修煉……那花千驕以後就不是廢物了,想要打罵花千驕就必須掂量著。
想到這一點,花千雅不禁蹙眉,在這個家中,她的修為等級都是最低的,所以她的危機感也是最強的。如果是連一個廢物都爬到她的頭上的話,那在這個家,她就真沒地位可言。
所以她喜歡在花千驕的身上找存在感,這會讓她有一種優越感,讓她不至於被家中的姐姐弟弟給比下去,一直在自卑中抬不起頭來。
花千雅回過神來後,轉過頭對父親說道:“爹,你就別老是為奶奶說話了。你知不知道?如果姐姐她不嫁的話,奶奶是打算讓我嫁給那個廢物的!反正在她的心中,靈兒姐姐和月亮城群主的兒子在一起了,能給她帶來更大的益處,我這種每進一階都要閉關上二三十天的庸人,就沒什麽用處了!”
花啟波一聽,立刻皺眉不悅的說道:“你別胡說八道!”
聽到花啟波呵責女兒,到這個時候還有維護大哥一家,齊敏不悅的說道:“雅兒有沒有胡說你心裡清楚,龍血這麽大的事情,我們還得聽外面的人傳出來我們才知道!”
花千紹點頭附和說:“爹,我勸你還是認清現實吧,奶奶的心本就是偏的!”
花啟波想要反駁,可卻無反駁之力,的確,不論是出於什麽原因,母親沒有和他們提起龍血的事情,反而讓他們從別人口中得知,這個行為的確讓他心寒。
花千雅起身來到圓桌旁,坐在了母親身邊,看著臉色陰沉的哥哥,忽然笑了,態度轉變的落落大方,很是善解人意,“哥,其實沒必要這麽生氣,你想想看,花千浩搶了自己弟弟的聘禮結果反被懲罰,要是我們去做這事兒的話,被打一百個鞭子,咱們的修為恐怕早沒了。咱們也別覺得可惜,個人有個人的原法,所以說做人還是不能太貪心!我聽說今日早上靈兒姐姐把房間裡能砸的都砸了,估計真的是毀的腸子都青了。唾手可得,卻為他人做嫁衣,難怪大伯一家這麽的不服氣。不過這些跟咱們都沒關系,這龍血的是他們愛說不說,我倒覺得他們不肯跟我們說是怕丟臉。”當然這跟奶奶偏心的確不是一回事,不過,本質上也就是這麽個原因,是因為偏心,所以根本沒打算和他們提起。
花千雅也不是真的善解人意,而是仔細想了想,堂哥他們被爺爺責罵,恐怕又有一段時間不敢出現在爺爺的面前,那麽,他們或許可以趁著這段時間做些什麽。
花千紹冷笑道:“他們不服氣又能如何龍血如今已經被那個廢物給喝了,怎麽都不會輪到咱們!”
花千雅安撫性地開口道:“所以咱們根本沒必要覺得生氣。”
齊敏輕哼,她看出了女兒眼中的幸災樂禍,用手指輕輕的點了點花千雅的太陽穴,“你這孩子到是會替他們說話!花啟波,你看,咱們女兒多同通情達理,雖然女兒有的時候是刁蠻任性了些,可總的來說要比花千靈懂事的多吧!你知不知道婆婆來跟我說,讓雅兒嫁給那個殘廢的時候,我是什麽心情?”若不是因為這次那個殘廢要在公公的壽宴上求親,大伯哥一家他們會著急嗎?
對大哥一家而言,這個家裡孩子多的是,大房一家想找誰做替身就找誰做替身,他們哪會管別人願不願意。
“家裡有什麽好東西,奶奶他們哪會想到我們?爹爹閉關才剛剛出來也沒見他們有什麽表示,但是只要花千浩出關了,有什麽好東西可都變成他們!這一次,我們在乎的是龍血嗎?我們在乎的是他的態度。”花千紹無奈的苦笑,抬頭對父親說,“父親,若是以後還有什麽寶物,大伯他們一家根本不可能想到我們。反而你每次進秘境都要給他們的一雙兒女捎東西過去,可大伯有給我和小雅送過什麽嗎?”
花啟波一聽,閉口不言,他當然也覺得不公平,可是那好歹是他的母親,他總不可能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和母親大吵大鬧,這不成體統。
齊敏也沒指望丈夫能一次性想通,但是看到丈夫臉上變化的神情,她知道丈夫這一次是聽進去了。想要改變丈夫愚孝的行為,這件事還得慢慢來,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得了。
齊敏對一雙兒女溫和的笑了笑說:“行了,咱們都別說了。你們大伯現在可有得煩!”
花千雅一想到爺爺說的那些話,便覺得花千浩這個人的行為實在可笑:“我覺得爺爺有句話說對了,花千浩她搶自己弟弟的聘禮可不就是想嫁給那個殘廢嗎?你們別忘了啊!當初那個殘廢還是天驕的時候,花千浩哥哥可是天天跟著對方的屁股後面跑,人家去哪裡,他也跟著去哪裡!現在想想,沒準他真喜歡那個殘廢也說不定!”
齊敏和花千紹一聽,實在是沒忍住,勾唇笑了,幾人談話,話裡話外,都是對花千浩的嘲諷。
而一向維護大哥一家的花啟波這一次,並沒有在開口幫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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