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看著他們的身影漸行漸遠,心裡止不住的擔憂,那孩子啊……
霽月跟在紀瀾嶼身後,一塊向南走。
剛才郎中說完,紀瀾嶼問過系統支線任務一是否完成,系統給的回復是:“任務進度70%”
那麽,他的幼年時期,還有事情是郎中不曾提到的。
“哥哥……”霽月剛喊一聲,見紀瀾嶼停下回頭看他,“可以這麽喊你嗎。”
紀瀾嶼點頭:“嗯。”
那日幫著霽月治傷,紀瀾嶼發現從骨骼發育來看,霽月貌似有十六七歲,可身形太過消瘦,看起來倒是只有十五歲左右。
“你打探的那位朋友,如果當真閉門不出以淚洗面,你可以……”
“編的。”
“嗯?”霽月抬眼,紅眸中滿是疑惑。
紀瀾嶼點頭:“郎中說的或許是真的,但是我說的都是編的。”
霽月不吱聲了。
但才安靜沒一會,紀瀾嶼包袱中的符石裡傳來一個明顯能感受到他在努力壓製情緒但還是因為咬牙切齒而暴露了情緒的聲音。
第二十四章 :他屬爆竹的
紀瀾嶼從包袱裡把自己的那塊符石拿出來,注入靈氣,笑道:“這不重要,別放在心上。”
“鬱鬱寡歡?”
“……”
“好不淒慘?”
“……”
寧妄沉哪來的消息,話是半刻鍾之前說的,他什麽時候知道的。
“你再敢亂說,我會將之前沒封喉的那一劍一封到底。”寧妄沉說完,便在無下文,也不等紀瀾嶼回話,符石便沒了反應,估計是寧妄沉將靈氣抽離了。
紀瀾嶼撇撇嘴,將符石收好,對上霽月有些忍俊不禁的表情,無奈地笑了笑:“他屬爆竹的,不用管他。”
“哥哥,你查完了朋友的事,便要走了嗎。”霽月問。
紀瀾嶼看向霽月,他能明白小朋友現在的心思,無非是怕自己一個人,於是伸出一根食指,左右晃了晃,又朝霽月勾了勾手指,一副神秘莫測的表情,道:“你知道莫見山麽?我探查過了,你骨骼驚奇,想來他們不會放過一個好苗子的。”
霽月沉默,沒再開口。
抵達池灣村時,周圍早已沒了繁榮景象,只剩一片荒蕪。
池灣村人跡罕至,房屋緊湊,依稀可以看出曾經的繁榮景象,可大半都破敗不堪,無人居住。
村頭的老人家看他一個外來之人,很是警惕:“到池灣村來幹什麽,池灣村的人都快走光咯。”
紀瀾嶼看了看這個主動開口的奶奶,朝她行了個禮,道:“我們此番為打探寧妄沉的……”
老人家一聽“寧妄沉”這個名字,瞬間變了臉色:“晦氣死了,都走,要不是出了這麽個禍害,我們池灣村乃至整個南汜都不至於破敗成如今這個模樣,克死了爹娘又克我們,好在仙人願意管,晦氣,都走!”
“您別激動,別激動,這就走。”紀瀾嶼說罷,帶著霽月當真轉身就走。
他真怕老人家一口氣上不來,到時候可就真的罪過大了。
行至拐角處,紀瀾嶼沿著村邊,繞了路,再一躍,進了村。
紀瀾嶼本以為房屋眾多他要找寧妄沉的屋子簡直就是大海撈針,但他在飛速轉了一圈後,停在了一個破敗且擁有很多不堪入目的字跡的屋前。
盡管上面的字已經被歲月腐蝕得有些模糊了,可紀瀾嶼還是一眼看見了那句“你怎麽還不去死”的話。
紀瀾嶼收拾好心情,推開門走了進去。
很意外,表面破敗的陳年房屋的裡面比外表乾淨的多,看起來像是被人打掃過一般。
幾乎是條件反射地,紀瀾嶼想到了硯音。
屋子的正中間,擺放了一個木匣子。
木匣子上粘了一張字條,上面寫著:我就知道你會來,裡面是他的母親留下的信,不過被他自己撕毀了,你拚拚。
在忙碌了一下午,夕陽染紅半邊天之後,紀瀾嶼和霽月二人終於將信拚好了。
【阿忱,我和你阿爹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莫見山.去吧,在那裡或許你能受到更公正的對待,不必再每天在我和你阿爹未曾注意到的地方受欺負。
只有當你自身強大了,才沒有人敢欺負你。勿念。】
很重要的事?可村頭的老人家不是說,寧妄沉的父母已經……去世了嗎。
第二十五章 :去他的什麽垃圾正道
在木匣子的底下,還有一張硯音留下的紙,上面看不見內容,唯獨只有落款寫了硯音,行雲流水,落筆如雲煙。
硯音是鬼,鬼符用鬼氣破,正好紀瀾嶼又是個鬼修。
紀瀾嶼注進一絲鬼氣,紙上果真慢慢顯出字來。
【寧妄沉的阿娘阿爹在莫見山一眾人的花言巧語之下,為了寧妄沉之後過得好便答應將他送進莫見山,不曾想莫見山有畜牲為了杜絕後患竟在帶走寧妄沉後對他的爹娘痛下殺手。
他們一開始對寧妄沉也是動了殺心的,只可惜神體庇佑殺不了他,之後又封了他的神識,不讓他接觸術法,每隔一段時間還會對他施以酷刑,莫見山滿門護短,卻無人護他。
所以我說,莫見山的醜陋嘴臉真令人作嘔。】
紀瀾嶼看完,嘴抿成一條直線。
不知他思考些什麽,愣神了一刻鍾,一旁的霽月便也就靜靜地等他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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