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衛寂的臉被人抬起來,他一臉茫然呆滯地與薑簷相視。
薑簷捧著衛寂的臉, 紅著耳朵在他唇上親了親, 眼眸溢滿了對衛寂的喜愛。
他是真的很高興, 高興衛寂為他花這樣的心思。
薑簷邊親衛寂邊說, “你也不必害羞,你的心思我都懂。”
衛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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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寂雖然從書局買了好幾本用以學習, 但書中無論是圖還是文字都很是大膽放浪。
因此衛寂只是看了幾章而已,倒是薑簷全都看完了。
一開始他還很生疏,漸漸得學著取悅衛寂,他想讓他舒服。
衛寂本質還是一個迂腐的小酸儒,在這樣的事上很是保守,即便是被欺負得狠了,他也不願意開口,發出有辱斯文的聲音。
窗外陰雲壓頂,風聲急勁,眼看就要下雨。
屋內燈燭搖曳,珠簾脆響。
衛寂仿若一條被海浪衝上岸的遊魚,他張著嘴急促地喘息著,在出聲之前又將唇用力抿起來,抬起手臂擋在眼上。
薑簷拉開衛寂的手臂。
衛寂眼眸濕潤,面色潮紅,薑簷看了好幾息,然後俯身去吻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
衛寂身體的每一寸,好似都在告訴薑簷想要被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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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薑簷如所言,不過兩日許太傅便在朝堂上請明德帝讓衛寂回來,幫他將先前未整理好的史料整理好。
有官員提出異議,全被許太傅一一駁了回去,加之明德帝在中間和稀泥,這件事最終定下。
衛寂官複原職,可以回到史府繼續修書。
許太傅之所以摻和這件事,一是不想駁皇上皇后的面子,二是確實需要衛寂這樣耐得住性子,心思細膩的人幫他。
能做自己想做的事,衛寂自是很開心,總算不用在東宮做個閑人。
薑簷以衛寂的喜樂為喜樂,看他如此高興便放心了。
薑簷每日處理完政務,從宮中出來便繞路去接衛寂,然後與他一同乘車回東宮。
今日也不例外,只是從修德殿出來時,遇見了去鳳儀宮的薑箏。
見薑箏獨身一人,薑簷眉心微蹙,“她呢?”
這個她是說昭文小郡主,舅甥倆見面必吵,但心裡還是記掛彼此的。
薑簷尋到什麽好東西,若只有兩份,那一份會給衛寂,另一份會送到公主府。
薑箏‘呦’了一聲,笑著打趣,“難為你娶了小遲,還沒忘了我們。”
薑簷瞪了她一眼。
薑箏笑道:“她在母后宮裡,早上便嚷嚷要來,我就讓人將她送回來。”
見昭文並非生病,薑簷安下心不想再與薑箏多言。
正要走的時候,薑箏叫住了他。
薑簷不耐地回頭,“做什麽?”
薑箏嘴角挑起一抹笑,“忘了與你說,上次我跟你說的那些話全是誆你的,壓根沒有晚分化不可行房一說。”
不等自己這個傻弟弟有所反應,薑箏便笑著快步離開了。
十幾息過後,身後傳來薑簷咬牙切齒的怒聲,“薑箏!”
薑箏好久沒將薑簷逗得這麽生氣了,幼時他不僅愛生氣,還口是心非,明明是喜歡的要緊卻裝作不在乎。
為了治他這個壞毛病,薑箏沒少‘搶’他的東西,想讓他坦誠的表達自己。
偏偏薑簷很倔,薑箏這個法子除了讓薑簷天天生氣外,並無其他用處,也沒板正他別扭的性子。
到底是自己的親弟弟,薑箏不忍再折騰他,想著長大一些或許性子會慢慢變好。
也算大庸之幸,讓她這個傻弟弟遇見小衛,才能讓他成長的這樣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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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薑簷在外等得太久,衛寂到了時辰便告別同僚。
今日果然又是薑簷在等他,衛寂看到馬車快步走去,踩著馬凳進了車廂。
衛寂走得太急,氣有些喘。
薑簷扶他坐到軟墊上,“不用這樣著急,等你又少不了一塊肉。”
衛寂把氣喘勻後才小聲說,“那也不好。”
即便來的不是薑簷,衛寂也不想讓旁人等他。
薑簷並未說話,回程東宮的路上,他也一言未發,似乎心裡藏著事。
薑簷鮮少這樣,衛寂不免擔心是不是朝廷出了什麽大事。
他與薑簷感情和睦,別說吵架了,這兩日連拌嘴都沒有,早上薑簷走得時候還好好的,回來便成了這樣。
除了朝廷上面的事,衛寂想不到其他。
薑簷的確心事重重,他不確定先前薑箏的話是真還是假。
若是沒有行房的忌諱,對薑簷來說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可他又擔心空歡喜一場,畢竟李赫存也囑咐他房事不宜過多。
回到東宮,薑簷讓衛寂先去吃午飯,自己去找李赫存問個清楚。
看著薑簷匆匆離去的背影,衛寂心中的不安更大,有心追上去問問,可又怕耽誤他辦事。
兩刻鍾後,薑簷繃著一張英氣的臉,殺氣騰騰地回來。
宮人見他如此,誰都不敢去觸霉頭,躬身朝薑簷行禮。
薑簷此刻顧不上他們,一路邁著大步進了寢殿,臉青得好似鐵水澆鑄的,目光四下搜索。
鎖定到衛寂的身影,薑簷粗重地呼吸了一下,然後直奔他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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