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是個好奇小鳥:“脂膏是什麽東西呀?”
不等黎綿瞎編過去,就聽到小白貓喵喵叫:“我知道,我知道,這是人們交-配的時候用的!”
神他媽交-配,黎綿自覺自己也挺像一隻狐狸了,和它們這些純種小獸相比,還是有些格格不入。
黎綿聽著這些童言無忌的話,差點沒站穩。
小白貓:“我先前在宮裡還聽過現場呢!很有意思!”
那兩人就躲在那假山後面,它聽得津津有味。
黎綿:“………”
小鳥雀:“小灰也想聽。”
黎綿:“……………”
小白貓正待開口,就被黎綿製止了:“都給我閉嘴!聽什麽聽,你們兩個才多大啊?”
小鳥雀:“不小了,小灰都可以娶小鳥媳婦了。”
小白貓:“我也是,可以娶小母貓了。”
黎綿一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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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晃悠了大半天,黎綿領著兩個小弟又去了禦膳房,飽餐一頓後,這才優哉遊哉地回了寢宮,暴君不在,小狐狸見殿外守著的是它在這宮裡的第三個小弟,竄了過去。
小侍衛老遠就見它過來了,當即行禮。
黎綿:“沒懲罰你吧?”
侍衛:“托小主子照拂,沒有!”
黎綿:“不愧是珍品,畫的真不錯。”
侍衛一想到面前這小祖宗誇不錯的是什麽,就有一種帶壞孩子的罪惡感,他真該死啊!
“也沒什麽好看的,小主子要是看完了,就還給屬下吧。”
黎綿:“剛把圖給看完,一會回去就看文字的,看完一定還你,你放心,我小狐狸有借有還的。”
侍衛動了動嘴,沒將下面的話說出來,那些文字的話本,描寫地更是肆無忌憚,他當時怎麽就那麽實誠全拿過來了?
黎綿絲毫不知它這三號小弟內心的煎熬自責,晃著尾巴施施然進了屋。
小青迎了上去:“小主子,晌午的時候,孫公公來找過您,讓您若是回來了,就去禦書房,陛下召見你。”
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太醫院過來稟報它去要脂膏的事。
黎綿坐在窩裡,一邊脫鞋,一邊擦拭著小肉墊:“知道了。”
它在宮裡晃蕩了這麽久,才懶得去禦書房,沒準還要給狗皇帝乾活,小狐狸如今銀票攢的挺多了,於是躺到了自己的金窩裡,抽出話本開始看起來。
小青見狀並不敢打擾,退到一旁給小主子的兩個小弟,添水喂食。
這話本寫的實在是……饒是小狐狸覺得自己已經夠大膽了,夠懂得多了,面對著這些直白的文字,也不由得害羞起來,幸好毛發多看不出它臉紅,上次小狐狸還能對著那些圖發出驚歎,這會兒卻恨不得把這話本給藏起來,免得叫人看到上面令人羞恥的句子。
偏偏小灰極黏它,喝完水後撲棱著翅膀湊過來,不識字還看的特別認真,小黑眼豆一眨不眨,仿佛能看懂似,小狐狸心虛地闔上了書,對上小灰探過來的疑惑目光,含糊道:“沒什麽好看的。”
說完裝模作樣打了個哈欠,“好困,我去睡會。”
小灰見它將包袱一並背著走向內殿,很是不解,睡覺怎麽還把書帶上啦?
黎綿背著包袱爬上龍床,往屏風外瞧了瞧,這才鬼鬼祟祟打開了包袱,將那本令它都不好意思多瞧的話本取了出來,看一眼要偷瞄一下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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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最一天未見到這隻小狐狸,忙完回來一看,寢殿靜悄悄地。
孫公公:“小主子呢?”
小青躬身稟道:“小主子困了,在歇息。”
蕭最抬腳往內室去,只見龍床上的被子鼓出一座小山丘,蕭最以為小狐狸在睡覺,不由得腳步放輕,只是走近一看又覺得不對勁,被子下的小東西動來動去的,他伸手掀開被子。
小狐狸正瞧的面紅心跳,被頭頂突如其來的壓迫感弄得有些懵,仰起頭一臉無辜地和蕭最對視。
如果不是它小肉墊下還按著話本,蕭最眼力極佳,視線落在那一行的汙言穢語的描寫上,還真以為這家夥在學習。
高高在上尊貴無比的帝王哪裡見過這般粗鄙的描寫。
視線迅速移開,只見小狐狸也不知從哪裡扒拉出來的夜明珠沒了支撐,骨碌碌從話本上滾到龍床上,藏在被子裡偷看,還知道用夜明珠照亮,一時之間蕭最都不知道是該誇它聰明還是誇它真聰明。
蕭最沉默良久。
黎綿很快反應過來,趕緊將書全部收拾到包袱裡,這會功夫它都看了六本了,現在整個腦袋都被那淫-穢-色-情的畫面汙染著,實在有點恍惚,老老實實下了床,還不等邁開四肢就被蕭最給拎了回去。
蕭最:“去哪?”
黎綿誠實道:“出去吹吹風,今日學習的東西有些多,需要冷靜冷靜。”
一想到這家夥今日都做了什麽,蕭最就沒好臉色,“你去太醫院要脂膏做什麽?”
黎綿:“我好奇嘛,要來看看。”
蕭最:“脂膏呢?”
黎綿:“我的。”
蕭最:“你的,你能用得上?”
說完沒好氣搓了搓它的腦袋,訓斥道:“你這隻不正經的小狐狸,真不知羞。”
小狐狸四肢無措地蹬腿,被暴君按在龍床上一頓揉圓搓扁招呼著,它掙扎著嚷嚷道:“你不要這樣,我現在滿腦子都是不正經的畫面,你讓我先出去冷靜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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