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就差一點就數完了!
黎綿氣呼呼地睜眼,就對上了暴君那冷幽幽的眸子。
小狐狸一下子就清醒了。
“嗷,嗷嗷。”
黎綿眼珠子一轉,當即裝暈再次歪倒在暴君腿上,故技重施地豎起耳朵聽動靜,聽到那老東西的聲音由遠及近響起,聲音諂媚:“陛下,您要的東西取過來了。”
???啊,什麽東西?
蕭最感受到腿上的小毛團緊張的呼吸,短促的冷笑了一聲。
救命,這笑聲太毛骨悚然了,小狐狸嚇得炸毛,這是要對它做什麽啊?!
作者有話說:
孫公公:陛下別太愛,都這麽冒犯您了,還舍不得將狐狸從腿上丟下去啊?
謝謝小可愛的灌溉~
第十章
◎小狐狸被狗皇帝抱進禦池殿內◎
黎綿遲遲不見暴君動手,一顆心被吊到嗓子眼,屏住呼吸豎起耳朵只聽到了研磨的沙沙聲音,磨什麽?不會是磨菜刀吧?
小狐狸不淡定了,直接一個哆嗦再次睜開了眼,它實在是太好奇了。
蕭最氣定神閑地睨了它一眼,“醒了?”
黎綿裝沒聽見,若無其事地從暴君腿上爬了起來,抬眼看到膳桌上的佳肴已經全部被撤下,來不及痛心,視線全部落在上面擺放著的硯台和狼毫上,孫公公正在磨墨,見小狐狸投來好奇的目光,立刻展示了一抹和藹可親的笑意。
黎綿哼了哼不想搭理他,笑的沒安好心!
但還是搞不懂這到底要做什麽——
總不能是暴君來了興致要作畫?在飯桌上啊?也沒紙呀?
小狐狸危機意識這會變強,當即覺察不妙,忙要從暴君腿跳下去,就被拎住了脖套,聽到暴君用他那低沉舒緩的嗓音淡道:“不急。”
嗚嗚嗚。
小狐狸四肢耷攏著,在空中瞪了一下後腿,轉了一圈面朝著暴君,可憐巴巴地朝他打躬作揖狀,企圖讓暴君免了這不知道到底是什麽的懲罰?誰知暴君壓根不理會它。
孫公公欠身雙手恭敬送上狼毫,“陛下,已準備妥當。”
蕭最起身,手依舊穩穩拎著小狐狸的脖套,金鏈子掉垂在了地上,無人在意。
黎綿被蕭最放在了桌子上,四肢無措地張開著,這狗皇帝到底要對它小狐狸做什麽呀?
很快就有了答案,暴君居高臨下凝睇著小狐狸,一手桎梏著它,另一隻手執起沾墨的狼毫對著小狐狸的小肉墊。
小狐狸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偏偏暴君執筆的姿勢還很優雅,狼毫的尖尖毛不緊不慢地逗.弄著小狐狸的小肉墊。
黎綿被筆尖搔得受不住“咯咯咯”笑歪倒在桌上,偏偏掙脫不開後脖頸的禁錮,小肉墊握緊又張開,期間墨點暈開,周圍雪白的毛毛都染上墨汁了。
這對於愛乾淨的小狐狸來說實在是“酷刑”了。
暴君此舉真可謂是喪心病狂。
小狐狸笑得眼淚花都出來了,嚶嚶嗚嗚地求饒。
蕭最垂眸看著被墨汁暈染的小髒狐狸,等一旁的孫公公計數了一百二十下後,這才擱置狼毫,“犯了錯要受罰。”
嗚嗚嗚,小狐狸眼淚稀裡嘩啦的,下意識用那得到解脫的小肉墊擦了擦眼,蕭最在一旁也不提醒,眼睜睜看著它那漂亮乾淨的小臉蛋糊的黑乎乎時,才開口:“臉髒了。”
黎綿的肉墊頓了頓,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一向愛乾淨的小狐狸繃不住了,在寢宮嚎啕大哭。
嗚嗚嗚,太過分了,此仇不報非狐狸。
小鳥雀一直捂著耳朵,剛松開翅膀就聽到它家恩公震天撼地的哭聲,想也不想的撲棱著翅膀起飛。
小鳥雀惦記著小狐狸,它身上絨毛蓬松身子又圓,遠處看就像一隻球砸過來,也顧不上暴君身上的威壓,賣力地撲棱著翅膀奔向桌上的小狐狸,待離近了一看傻了眼,在膳桌上降落。
啊?
小狐狸看到它的好朋友過來,委屈嗷道:“小灰!我髒了!”
小鳥雀還處於懵逼中,“恩公,你怎麽變顏色了啊?這顏色不好看,像大花貓。”
小狐狸:“……”
小鳥雀見小狐狸淚盈盈的,當即拿翅膀要去給它擦眼淚,還不等碰到黎綿,就被孫公公一把給捉住了。
陛下的愛寵怎麽總是和一隻外鳥黏著,還非要在陛下眼前顯!
孫公公捧著小鳥雀,垂首哈腰道:“奴才頭一回見這麽胖的小鳥,想仔細瞧瞧。”
小鳥雀對上蕭最投來的視線,瞬間慫成球在孫公公手裡靜如鵪鶉。
孫公公只是阻礙這兩兄弟在陛下面前黏糊,並未想對小鳥雀做什麽,再說也不敢啊,小狐狸眼下受寵,它護著的小東西,孫公公哪裡敢動?
小狐狸極其護短,當即止住眼淚朝孫公公齜牙咧嘴一通嗷嗷嗷。
孫公公:“哎呦,小祖宗,奴才不做甚,就是見這小鳥生的可愛,湊近仔細瞧瞧。”
小狐狸見他識時務從胖改口可愛,這才用鼻子哼了一聲,小肥啾哪裡胖,只不過和自己一樣毛絨絨罷了!
蕭最隔著脖套捏著小狐狸的後頸將它轉向自己。
小狐狸偏過頭,髒兮兮的臉蛋此刻氣鼓鼓的,死活不願意和他對視,生怕自己此刻的怨氣太大會撓花暴君的臉,誰知道這狗皇帝到時候又想出什麽變態懲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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