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首領不明所以:“???”
大清早,他又哪裡惹到這個祖宗了?
沈首領下意識問巡邏的下屬:“你們剛剛瞧見沒有?我怎麽感覺被瞪了?”
其他侍衛異口同聲答:“回首領,您的感覺是對的。”
沈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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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綿這回沒像先前那般急匆匆如一陣風般跑向冷宮,主要是它沒有感受到之前要化形的感覺,也不對啊,昨日它只是聞了味,這回它小肉墊都“玩了半天”了啊!
怎麽回事?黎綿又疑惑又不敢留在寢宮,便先去了禦膳房,總不能一直逮著小秋子薅,先填飽肚子再說吧。
禦膳房的管事見它晃著尾巴過來,都不用開口,就自覺命禦廚把好吃的肉菜放碟子裡端到它面前。
黎綿吃飽喝足後,晃著尾巴離開。
最後才不緊不慢且狐狐祟祟去了冷宮,誰知道衣袍和鞋都扒拉出來,遲遲沒等來化形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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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最在禦書房手執奏折,看了半天卻遲遲沒作朱批,孫公公在一旁都能感受到陛下自從早上突然擺駕去了禦池,心情就不怎麽美妙,整個禦書房氣壓極低,令他無所適從。
“陛下,要不老奴去叫小主子過來?”
蕭最沒作聲,孫公公摸不清陛下是何意,不敢再開口,誰知道咯吱一聲發出響聲門從外面被推開,小狐狸探頭,身後幫它推門的守衛通報:“稟陛下,小主子求見。”
都不等陛下開口召見,小狐狸直接就大搖大擺進來了,孫公公簡直大喜。
黎綿徑直走過來,熟練地爬上了暴君的腿,面對著他,視線卻緊緊盯著某處也不開口,小臉蛋擺著一副與它不相符的深沉。
安靜地極其不像它平時小嘴叭叭叭沒完沒了。
蕭最垂眸睨了它一眼。
黎綿此刻別提多鬱悶且百思不得其解,它在冷宮滿心期待,左等右等不見化形,隻好又灰溜溜回來。
嗚嗚嗚,是它玩的不夠嗎?還要怎麽努力啊?它清清白白的純情小狐狸,也是要臉的好嗎?
孫公公在一旁很是焦灼,不對勁,太不對勁了,怎麽今日陛下和小主子一同反常,兩位主子都不開口,屬實是頭一回,這讓孫公公實在憋不住了,關心道:“小主子怎麽愁眉苦臉的,可是誰惹您不高興了?”
小狐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隻覺得狐生一片黑暗,它付出了“純潔”對著狗皇帝的小兄弟又扌莫又扌柔的,做人的時候都沒對著自己的小兄弟這麽賣力過,小爪子到現在仔細聞還隱隱有氣味,它滿心期待卻沒有化形!
還有比這更讓狐狸傷心難過的事嗎?它鬱悶地恨不得找塊豆腐上吊!
壓根屏蔽了周圍的聲音,自然沒有對孫公公的關心做出回答。
蕭最本來懶得搭理它,見它小臉蛋皺成一團,整隻狐狸散發著生無可戀,這才放下奏折,大手捏了捏它的小臉蛋,“怎麽了?”
黎綿扒拉著暴君的手,將小臉蛋埋進掌心,嗚嗚嗚嗚乾嚎不掉眼淚。
蕭最:“……”
黎綿假哭了一會兒,從掌心探頭:“我有點渴了。”
在禦膳房吃太多,沒喝水。
孫公公候著一旁聞言旋即倒了一杯茶水,蕭最端過來遞到它嘴邊,黎綿也不嫌棄是暴君的杯子,就著他的手咕嚕咕嚕仰脖一飲而盡,“還要。”
蕭最又喂了它一杯,在暴君耐心逐漸消失時,小狐狸終於把一壺茶水喝完這才覺得喉嚨潤好。
蕭最拿帕子把它漏在下巴和脖子弄濕了毛發的水珠擦掉之後,“說說,剛剛一副天要塌掉的表情是為何?”
這讓黎綿怎麽開口回答,黎綿哼哼哼唧半天憋了一句:“哎呀,你別問了。”
蕭最:“……”
禮尚往來,黎綿問道:“你怎麽心情看著也不美?”
蕭最:“你又看出來了?”
黎綿:“我這麽關心你!掛念你!你什麽心情我能看不出來?”
蕭最:“哎呀,你別問了。”
黎綿:“……”
暴君面無表情學著它說話,真的有夠恐怖的好嗎?
一旁恨不得成透明人的孫公公,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後還是忍住了。
倒是黎綿主動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昨晚睡前,你掐我屁-股!好疼的,你要賠償我,還有摸了我七八九十次耳朵,都要給我!”
記不清了,反正一律按最高算。
“摸了十次耳朵!”
孫公公聞言,正待取因銀子,就聽到陛下淡道:“小狐狸令朕心情不佳,不賞。”
黎綿:“?”
一句話成功讓小狐狸生龍活虎,直接從暴君腿上跳起來,前肢耷拉在他肩兩側,狐狸眼瞪得溜圓,咬牙切齒道:“你看著我,你對著我這麽可愛漂亮的臉蛋再重新組織一下語言。”
蕭最被它逗笑,笑意不怎麽明顯,倒是衝散了從早上發現自己頭一回做春-夢且夢-遺的不爽。
黎綿絲毫未察覺到暴君心情的轉變,見威脅不成拿腦袋在他脖頸滾來滾去,改變戰略賣慘起來:“我可真是一隻可憐又沒人疼的小狐狸,被人欺負了也只有難過落寞地躲起來,獨自一狐傷心難過到天明,只因我是一隻可憐又沒人疼的——唔唔……”
小狐狸那喋喋不休的小嘴被捂住發不出聲音,隻好用眼神幽怨譴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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