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綿正闔著眼睛,手放在月匈口。
蕭最走到他跟前停下:“這是做什麽?”
黎綿哭喪著臉:“這裡不舒服。”
蕭最拿開他的手,扯松他的衣襟,“朕看看——”
話音頓住了,只見黎綿心口那處正泛著一團紅光。
黎綿:“怎麽啦?好像有火燒著,好難受啊。”
說著低頭,徹底懵了,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半天找回自己的聲音,結巴道:“陛下!你,看到了嗎?”
蕭最還算鎮定,只是眉宇緊蹙,“朕不瞎。”
那團紅光好似感受到注意力,在兩道目光中很快就消散了,隻余下一顆小紅痣,綴在那細白的皮肉上。
黎綿疑惑道:“我這之前有這顆紅痣嗎?”
蕭最確定小狐狸身上一顆痣都沒有,一片雪白之色,唯有月匈前兩點殷紅,脖套昨晚已經被蕭最給解開了,因為小狐狸哭鬧著不舒服。
黎綿很是緊張,剛剛那團紅光實在詭異,仿佛是在他體內。
蕭最神色凝重起來,拇指輕輕摩挲著那顆妖豔的小痣,“可還覺得難受?”
黎綿從喉眼裡溢-出幾聲輕-吟,哼哼道:“你要在扌莫下去,就有事了。”
蕭最睨了他一眼,收回手指。
對這無論是當狐狸還是做人都不正經的家夥感到無言。
黎綿低著頭,那團灼燒之意隨著紅光也消散開,他盯著那顆小痣看了幾眼,隻覺得莫名其妙。
黎綿自我安慰:“應該沒什麽大事!”
蕭最不免考慮得多,小狐狸畢竟不是人,這種不在可控的感覺令他心生不悅,“你先前待的地方,可有狐狸出現過這種情況?”
黎綿:“我是一隻孤兒狐,就沒見過其他狐狸。”
蕭最倒也沒懷疑:“那怎麽來的皇宮,找上朕的?”
黎綿不想多說,環住蕭最的腰,“先前的事我都忘了,什麽都想不起了。”
蕭最:“……”
不管是做人還是做狐狸,這家夥慣會撒嬌,偏偏蕭最很吃他這一套。
轉眼天已大亮,臨近除夕,朝臣都在放年假,並不需要日日早朝.
蕭最也沒那麽忙,閑了下來。
黎綿抱了暴君一會,聽不到暴君的聲音,隻以為自己又吸了他陽氣,趕緊松開,仰頭見他眉宇之間帶著倦意,擔心道:“你快去睡會吧。”
蕭最見他神采奕奕,沒忍住問:“你不困?”
黎綿有點羞澀,不是害羞,是覺得對不起暴君產生的不好意思,“我每次吃完你的陽米青後,都感覺自己能繞禦花園跑一百圈,神清氣爽。”
蕭最:“……”
黎綿主動拉著蕭最的手,往龍床上走,“你好好歇息。”
蕭最確實有些困乏,躺龍床上闔上眼睛後補了一句:“不準再跑。”
黎綿揉了揉他蹙起的眉宇,保證道:“絕對不跑!”
跑了有什麽用,沒出三天就被抓回來了,他要是再跑一次,暴君保不齊得把他腿打斷,再說他現在身體又是冒獸耳又是長尾巴,雖然都消下去了,不代表不會又冒出來。
這樣一想,黎綿坐在床邊盯著暴君那英俊的睡顏瞧。
不愧是當皇帝的人,接受度實在太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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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綿沒誇大,他是一點也不困,出了內室,朝著小青下意識道:“小青,幫我打點水。”
沒了獸耳和尾巴,黎綿隻穿著暴君的衣袍,那張臉清晰地暴露在宮人的視線中,更加落實了昨日的傳言,宮人不敢細看,心下極其不平靜,不禁為那金玉豔絕之色所驚歎。
孫公公:“都還愣著作甚?還不伺候小主子洗漱。”
黎綿看了一眼孫公公,不愧是伺候暴君的人,接受度也高,對他不禁讚賞,“對了,孫公公,你有沒有見到小白貓?”
他當時和小白貓說的,暫時先避幾天風頭別被抓著了,也不知道小白躲哪裡去了。
孫公公搖搖頭,這幾日因這祖宗跑路整個宮裡都是愁雲密布,哪裡還能注意這些,“奴才這就派人去尋。”
黎綿:“別嚇著我的小弟了。”
孫公公:“奴才曉得。”
黎綿洗漱完,盯著孫公公沉默不語。
孫公公心領神會:“奴才這就傳膳。”
黎綿誇道:“孫公公,還得是你!這宮裡我最賞識你!”
孫公公:“老奴不敢,老奴應該做的。”
黎綿現在人形了,可不敢像狐狸那般狐假龍威,但暴君還在休息,又不知曉,趕緊霸佔了暴君的座椅。
天子寢宮的早膳依舊是極豐盛的,孫公公伺候著黎綿用膳,黎綿隻覺得自己的胃口變大了,這一桌子早膳被他吃的七七八八。
孫公公都沉默了,忍不住開口:“小主子,用膳不宜過飽,七八分變好。”
黎綿:“我這就是七八分?沒覺得撐。”
孫公公:“……”
黎綿視線落在一旁的藥膳上。
孫公公忙道:“這是給陛下喝的。”
一想到這是補什麽的,黎綿不禁心虛,又不免擔憂,“一碗會不會不夠?”
孫公公生怕他起心思,暗示道:“這藥膳和食補只是輔助,還得陛下——”
那兩個字沒說出來,但當時黎綿就在現場,自然是知道是禁谷欠。
黎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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