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成功讓蕭最臉冷了幾分,“怎麽?”
黎綿不想連累別人,本來這家夥被他熬鷹一般拉著說了一宿的話,如今要是被摘了腦袋,那簡直就是無妄之災,“我沒動他,我就是和他單純的聊天。”
蕭最陰森道:“在床上聊了一夜。”
黎綿就差發誓了,“桌旁!我是聽到外面有官兵的上樓,才上床躲著的!”
蕭最冷道:“自身都難保了,還有心情顧別人。”
黎綿:“……一人做事一人當,你要罰就罰我吧,和別人沒關系。”
蕭最懶得聽他說話,大氅重新將他包住。
黎綿簡直要氣死了,心裡亂亂的,一會擔心以後變不回狐狸,暴君天天折磨他,一會又害怕進宮就被噶蛋蛋,一會又被頭上那不停發顫的獸耳弄的心煩意亂,在暴君的大氅裡蹭了蹭,心裡憤憤,以前不挺喜歡摸的嗎?
難道長在人身上,就不喜歡了?
這樣一想,就更鬱悶了。
馬車平緩地行駛進宮,黎綿在想東想西中頭一垂,睡了過去,他本來夜裡就沒睡,因著擔心當太監,睡的並不安生,還做了夢,夢裡被帶進宮要把他噶了,當即掙扎著醒了過來。
不知何時已經從馬車上換乘龍輦,剛好停下。
來了,來了!要帶他去噶蛋蛋了!
黎綿說什麽也不願意下去,蕭最臉色鐵青,最後直接將他橫抱起來,黎綿嚷嚷著不要,蕭最腳步頓了一下。
直到大氅被取下來,黎綿看清楚此處是禦池宮,這才松了一口氣。
蕭最:“從頭到腳都洗乾淨。”
黎綿聞言隻好解開衣袍,他那一身的印子還未消,就這麽赤裸裸地暴-露在蕭最的眼中。
蕭最移開視線。
黎綿下了水,拿著帕子擦著臉,見暴君在岸上甩都不甩自己,主動搭話道:“陛下,我看不到洗沒洗乾淨。”
蕭最起身去外殿取了一面銅鏡,安置他旁邊。
黎綿:“……”
黎綿不死心,趴在岸上,仰起頭看他:“真的不要扌莫一扌莫我的狐狸耳朵嗎?”
蕭最故意一窒,差點沒穩住,最後沉著臉,直接起身離開了內殿。
黎綿咬牙切齒地揉了揉自己發癢一直顫個不停的獸耳,心裡大罵暴君八百遍!!!
又忍不住安慰自己,至少暴君對他變成人接受度很好,也沒有抓住他就大發雷霆摘他腦袋。
最後對著鏡子,將臉上的顏料洗乾淨,重新露出了白皙驚豔的臉蛋,黎綿從水裡起身,看到一旁宮人準備的暴君沐浴過後要穿的衣袍,想也沒想正準備穿上,隻覺得後面一陣不舒服,他不禁蹙眉,想扭頭看是什麽情況。
無奈看不見,隻覺得很難受。
再然後蕭最立在外殿聽到一聲哭腔帶著驚嚇,正在喚他。
蕭最想也沒想就進來了,待看到眼前這一幕霍然愣在了原地。
不遠處的黎綿眸子裡透著驚慌失措,細白的手還抓著其中一條尾巴,只見他身後還有一條潔白無瑕的毛絨絨大尾巴在身後輕輕晃動著。
本來人形獸耳就已經很有衝擊力了。
兩……條尾巴?
黎綿整個人都要崩潰了,見蕭最不過來,趕緊松開尾巴,朝他撲過去,想尋求安慰。
嗚嗚嗚,怎麽會這樣,他怎麽從屁-股上冒出了兩條尾巴啊!!!
作者有話說:
提個醒,綿綿不是一隻普通的狐狸哈。
第49章
◎“喝的什麽?我也想喝。”◎
蕭最下意識將飛撲過來的黎綿抱了滿懷, 手臂擦過那白絨絨的大尾巴,像是掃過心尖一般,酥酥麻麻。
黎綿慌極了, 使勁往蕭最懷裡擠,哆哆嗦嗦問道:“怎麽會有兩條尾巴?”
蕭最哪裡知曉,小狐狸這般模樣實在太有衝擊力了,更何況他此刻赤-裸著投懷送抱, 墨發獸耳,兩條蓬松潔白的大尾巴自身後似張牙舞爪地張開晃動, 其中一條竟還悄悄纏上了蕭最的手腕。
蕭最呼吸驀地一窒, 心跳逐漸失控。
黎綿絲毫不察, 見暴君沉默不言, 從他懷裡抬眸幽怨地瞪他。
什麽陽米青啊?怕不是有毒吧?把它好好的一隻狐狸整變異了!
一想到他現在人不像人, 狐狸不像狐狸,下意識摟緊暴君,六神無主問道:“怎麽辦?”
蕭最努力讓自己平靜, “先穿上衣服。”
黎綿聞言才想起自己此刻沒穿衣服,松開環著暴君月要上的胳膊, 正要轉身,方察覺不對勁,順著暴君的視線才後知後覺他那冒出來的尾巴竟在暴君手腕纏了一圈,尾巴尖還時不時晃著搔著他的胳膊。
黎綿隻覺得頭皮發麻。
這畫面實在是……太色忄青了。
意識到這一點後,黎綿倏地一下收回了尾巴,耳朵尖都爬上了一抹紅意,伸手按回不怎麽規矩的尾巴, 想讓它老實點。
蕭最眸光浮動, 很快斂去視線, 不再多看,隻覺得手腕那抹觸感似猶有殘留,手指不自覺摩挲了一下。
黎綿哪裡知道自己攪得一貫波瀾不驚的暴君此刻心神不寧,還在感慨暴君真不是一般人,看到這麽奇怪的組合,竟能穩如泰山。
許是暴君太過鎮靜安撫了黎綿,讓他也沒那麽恐慌,彎月要撿起軟榻旁邊放置的衣袍,他現在這樣沒法穿裡衣了,直接將暴君的外袍裹在身上,饒是如此也覺得不舒服,那突然冒出來的蓬松尾巴不甘於被悶著,不停地在袍中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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