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最本就一直在關注他,見狀起身,走到他跟前,一時之間都不知該惱還是該笑,“這就哭了。”
黎綿不搭理他,小聲抽泣,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沒有飯吃,餓一頓死不了。
蕭最伸手扣住他的下巴,強-迫著他抬頭,對上他泛紅含淚的狐狸眼,黑睫濡濕著,就連平日裡圓潤透亮的瞳仁都暗了幾分,可見是真的傷心了。
只是沒讓他吃飯,不知道的還以為怎麽懲罰他了。
蕭最無奈:“哭什麽?想吃就說,朕還能餓著你嗎?”
黎綿瞪著他,頗為硬氣,“我才不稀罕吃,餓死我算了,反正也不會有人心疼。”
蕭最:“……”
孫公公見狀,朝著要進來收拾的宮人擺了擺手,旋即一並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主子們。
黎綿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委屈,怒氣達到頂峰,伸手扒拉著暴君扣在他下頜的手,沒弄動,氣得在他手上拍了一下,不怕死道:“我現在也變不成狐狸了,還整日想著吸陛下的陽氣,陛下瞧我不順眼大可罰我就是了,反正我在這世上孤苦無依的,就算死了——”
喋喋不休的嘴巴被堵住了,將余下的話盡數吞了回去,黎綿下意識的啟開唇,想讓暴君的舌探進來。
很快暴君就松開了他。
本來還氣憤上頭,突然被吻了一遭,還是暴君主動的,黎綿火氣像是被扎破的氣球,蹭蹭蹭地散了,眨了眨眼睛,完全沒了剛剛的氣勢,“你親我做什麽?”
蕭最:“話太多了。”
黎綿冷哼:“這是你主動親的,你一會覺得身體不舒服,可不管我的事。”
蕭最拇指給他擦了擦眼淚,“那些話,朕不喜歡聽,以後莫要再說了。”
隻以為他說的是變不成狐狸這個話,黎綿心說不愛聽也是事實,本來就變不成了!但是怒氣被戳破放出來,就凝聚不回去了,黎綿隻好哼了一聲,見暴君給自己一個台階,就順勢下去了。
黎綿隻以為這事就算翻篇了,就聽到暴君還是讓孫公公將這菜肴撤下。
黎綿眼睛都瞪大了,不是說不讓他餓肚子!
蕭最輕輕摩挲著他下巴被扣的印子,朝著孫公公交代道:“以後讓禦膳房不要再做這些菜,多以清淡為主。”
孫公公:“是。”
除了那道鮑魚燉雞,其他都撤了下去。
對上黎綿幽怨的眼神,蕭最動手給他盛了碗湯,輕描淡寫道:“那些都是大補之物,你都這麽愁了,這麽生不如死了,朕是為你好。”
愁啊,生不如死,都是黎綿和決銘說的原話,那語氣都被決銘學了去,可見是真的很愁。
黎綿:“……”
作者有話說:
前段時間碼字碼多了,腱鞘炎了,手腕和大拇指都很疼,歎氣。
但我不努力了,你們這幾章也好冷淡,好sad
第54章
◎“陛下,我人形還能當小主子嗎?”◎
怎麽記得這麽清楚!他當時說的時候其實也沒多想, 如今聽令他發愁的當事人主動提起,黎綿簡直想從地上刨個坑把自己埋進去,實在太尷尬了, “你不要說了,我都有點害羞了。”
蕭最:“你還知道羞字?”
黎綿:“……你快忘掉。”
蕭最:“朕記性一向很好。”
那就是忘不了。
黎綿見暴君並不惱他在背後說的那些話,提就提吧,他就裝聽不見好了, 坐在了蕭最的位置上。
這膳桌只有一把椅子,蕭最的寢宮本就他一人住, 先前小狐狸可以坐他腿上, 黎綿這麽大個人, 當然不可以, 且不說只是不讓他吃那些食補, 倒叫他誤會罰他不吃飯,哭得那麽可憐,還要發脾氣, 如孫公公所說就是個小祖宗。
蕭最吩咐孫公公去抬來一把椅子放在桌旁,黎綿正扒著飯, 看到兩個侍衛搬來座椅,狐狸眼倏地一下如星子般亮燦,“陛下!這是以後給我坐的位置嗎?”
蕭最:“嗯。”
椅子是要放在對面,膳桌很長,距離太遠說話都費勁,盡管暴君用膳時並不言語,黎綿還是自作主張騰出左手招呼:“放這旁邊, 那麽遠, 我以後怎麽伺候陛下用膳!怎麽陪陛下聊天!”
侍衛依言放在了膳桌轉角左手邊的位置。
蕭最撩開袍裾入座後, 淡道:“朕可不敢讓你伺候。”
鬧情緒就不幹了,還會哭鼻子。
黎綿已經吃了三碗米飯了,聞言抬眸看向他,眨著那雙狐狸眼,茶裡茶氣道:“陛下是覺得我伺候的,沒孫公公好嗎?這話可真讓人聽了難過。”
蕭最:“……”
孫公公還在一旁心裡感慨著兩個主子總算是和好了,冷不丁被點名,“小主子說的哪裡話,您是主子,這伺候陛下的活是奴才們做的,陛下哪裡舍得真讓您伺候。”
黎綿心想小狐狸是主子,他又不是,但見暴君沒反駁,睫毛顫了顫,期待問道:“陛下,我人形還能當小主子嗎?”
蕭最晲著他:“朕見你當的挺習慣。”
黎綿一聽那就是可以,水潤的瞳仁瞬間泛起漣漪似微波浮動,嗓音輕快:“那陛下以後可不能生氣就要罰我了。”
蕭最:“再說。”
黎綿:“陛下。”
蕭最將他盛第四碗的手握住,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吃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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