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綿感慨道:“辟谷這輩子都不會辟谷的,飯這麽好吃, 可得多吃。”
胡荔附和道:“奴家也是, 凡人的飯菜是真香啊, 和陽氣一樣誘人。”
黎綿狠狠點頭,表示讚同。
蕭最見這兩隻狐狸一唱一和,很是投緣,頓生警惕,遽然想起一件事——
這是一隻公狐狸和一隻母狐狸。
只見母狐狸湊近了公狐狸,好奇道:“你說你是一隻白狐,長得如何?”
雖然胡荔的赤紅色很漂亮,但黎綿還是自認為自己才是最好看的狐狸,余光瞥了一眼暴君,吹道:“長得當然很漂亮,我就是靠著長相,獲得寵愛的。”
胡荔倏地一下變成了狐狸,蜷縮在椅子上,而後四肢站起,抖了抖火紅的毛發,“那你變來我瞧瞧?能有多漂亮?我還從未見過比我還漂亮的狐狸。”
黎綿很心塞,都是狐狸差別怎麽這麽大,雖然他不想當動物,但做狐狸也有做狐狸的好處,他要是能隨意變幻,想想就厲害,“我變不了。”
胡荔:“不可能,能化形就能變回狐狸。”
黎綿:“我真不會。”
胡荔重新變成人,“那你怎麽化形的?”
黎綿看了看一旁的暴君,含糊道:“就……就這樣化形的。”
胡荔顯然想歪了,震驚道:“人和狐狸也能——”
黎綿:“!!!”
黎綿遇到對手了,這可真不知羞,什麽都敢說,忙出聲打斷她,“你在想什麽?我和他上床的時候是人形!”
胡荔一副果然如此她就說怎麽可能,“那你不還是靠著自己修煉化形,米青元本來就只是穩固。”
黎綿哪裡懂什麽修煉,說出來有點慚愧,“那倒不是,我就是靠著天天對他摟摟抱抱親一親化形的。”
胡荔驚訝極了,視線落在黎綿那豐姿冶麗的臉蛋上,最後評價道:“你還真是天生的狐狸精。”
黎綿:“?”
胡荔頭一回聽說狐狸不用修煉,光是親親抱抱就能化形,語氣透著不信,“他陽氣這麽厲害嗎?”
這不可能!尋常人陽氣哪裡經得起這麽耗,就是把人親死,也化不了形吧?
黎綿覷她,再次強調:“厲不厲害和你沒關系,他是我的。”
胡荔:“我也沒說什麽,我就是問問。”
不過黎綿在胡荔這隻母狐狸心中,也是真小氣的一隻狐狸,共享都不願意。
晚膳吃完,外面天色漸暗,合該回宮了。
既然要收留胡荔,肯定要放在眼皮子下看著,胡荔一看就不是安分的主,出門時,還朝著沈離風拋了個媚眼,身份暴露不用再偽裝,行為舉止都變得輕浮隨性起來,要不是黎綿在一旁咳嗽製止了她,胡荔都要挽上沈離風的胳膊,沈離風那古銅色的皮膚都能看出羞澀,紅得驚人。
黎綿哪裡敢放她去和沈離風一起,將她捎上馬車,無語道:“你不要亂招惹人家,沈離風一看就是純情處-男。”
此話一出,蕭最目光落在了黎綿身上。
黎綿:“……我猜的。”
胡荔:“我不睡,我就聞聞味。”
黎綿:“有點格局,不要丟我們狐狸的臉,一個男人而已,看他兩眼,要是以為你喜歡上他了如何是好?甩都甩不掉。”
胡荔再次感慨:“還是你最懂男人。”
要不怎麽能把他旁邊看著就難搞的男人勾到手。
黎綿沒聽懂她潛在話意,“那是,男人當然了解男人。”
胡荔正待糾正他是隻公狐狸和男人還是有一定差別的,就聽到沉默多時的蕭最開口,淡聲道:“記住你答應的,做不到,你現在就可以下馬車。”
胡荔還是有些懼怕蕭最,盡管他神色冷淡,語調平靜,但是周身氣勢極具壓迫感,慫道:“我記著的。”
黎綿看她像個鵪鶉似,忍不住幸災樂禍,“這才對,吃點心,這點心還挺好吃的。”
胡荔正待接,蕭最視線似隨意瞥過來,她頓了頓,沒敢接而是伸手自己在盤中撚了一塊,這才注意到馬車裝飾的華貴。
黎綿將點心轉而喂到蕭最唇邊,“你晚膳都沒吃。”
從胡荔現了原型後,就備受冷落的蕭最沒接他這話,“朕不吃。”
黎綿哪裡不知道他,將點心塞自己嘴裡後,又取了一塊喂到他唇邊,蕭最這才願意張嘴,將那塊點心吃掉。
胡荔注意力都在這馬車上,東瞧瞧,西摸摸,像是個沒見過世面的狐狸,感慨道:“這馬車好氣派。”
她先前下山都是在鎮上待著,去的最富庶的地方便是江南,和京城還是沒法比,數天子腳下最為繁華。
黎綿剛剛喂暴君時,指尖擦過他的嘴唇,心癢癢,故意又拿了塊糕點想繼續想扌莫,聽到胡荔這話順口道:“這個還不算什麽,是最低調的一輛了!”
胡荔由衷誇道:“還是你這隻公狐狸會挑男人。”
黎綿正在偷偷摸摸佔暴君便宜,被她這語出驚人的話驚得指尖直接送暴君唇縫裡了。
蕭最張嘴本來是要咬點心,牙齒銜住了這不規矩的一截指尖。
黎綿被刺.激的心神蕩漾,用了極強的意志力才把手指抽回來,將點心塞自己嘴裡了,蕭最倒是看起來鎮定,拿著巾帕給黎綿的指尖擦了擦。
胡荔注意到這一幕,嘖了一聲,“不好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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