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找蟲獸時發現的,礁石灘很廣,上面大塊白色礁石高低錯落,地形不如沙灘平坦。辰鈞山小心地跑進礁石灘,右手提刀左手抽出炮筒,等兩人跑近,朝他們發出兩炮。
何乘衣躲開了炮擊。池久家迎著炮擊衝上來。
辰鈞山退到一堆礁石後,等池久家繞過礁石堆朝他攻來時,他彎腰橫刀,朝池久家腿部掃去。
池久家剛剛吃過虧,下意識跳起躲避。但這只是辰鈞山的虛招,他根本沒指望這一刀砍出多大效果,真正的威脅來自腳下。
池久家落地時,兩腳下的礁石有半米多的高低差。他站立不穩,眼看要摔,手忙腳亂之下精神力輸出不穩定,直接撲倒在地。
辰鈞山沒想到他摔得這麽乾脆,反而愣了一下。他本以為自己要再攻擊池久家的下盤對方才會倒地。
辰鈞山一腳踩住他的刀,揮刀朝他握刀的手砍去。
這一刀精準地砍中機甲的拇指,將拇指砸得凹了下去。拇指被廢掉就握不住刀,辰鈞山還想再砍,池久家乾脆松開鋼刀,一把抓住辰鈞山的腳。
這是對方兩人的配合,此時何乘衣已經到了近處,揮刀朝辰鈞山機甲頭部砍來。
辰鈞山被抓住腳,難以躲避,他乾脆撿起池久家的刀,兩手各持一把,左手立刀擋住何乘衣的攻擊,右手一刀劈向何乘衣的頭部。
如果何乘衣不回防,不僅進攻會被擋下,自己的頭部也會受擊,但他對此仿佛渾然不覺。
隨著“鐺鐺”兩聲金屬相擊聲,辰鈞山左手的刀刀面貼在肩膀上,勉強擋住何乘衣的攻擊,但他也因對面力太大,站立不穩摔倒在地。
何乘衣的機甲頭部凹下去一塊,他退了兩步,被一塊礁石絆了一下,也跌倒在地。
一個照面下來,辰鈞山對對方的實力有了大概認知。
何乘衣的精神力和力量都高,可以切換到更高的檔位,機甲力量更大。而池久家和辰鈞山都偏科,只能開最低檔位,機甲力量會小很多。
對面兩人熟練度更低,對機甲的控制不如他熟悉,比如池久家跳起來後自己跌倒。
同時也是他剛剛發現的一點,對方似乎沒有適應使用機甲鏡頭觀察外部。
剛開機甲的時候,在眾多視野中,新手總會下意識隻關注幾個視野,而忽視其他視野裡發生的事。剛剛何乘衣就是這樣的狀況。
辰鈞山是數貓貓通過兩關考核的人,這樣的新手錯誤已經可以避免,但對面好像不太行。
怎麽回事?沒人認真教他們嗎?
辰鈞山把疑惑拋開。剛剛他摔倒時,池久家沒握住他的腳,於是辰鈞山一腳踢飛池久家背後的炮筒,然後迅速站起身,跑過去將炮筒撿了起來。
大家都是新手,想破壞對方機甲很費時間。
辰鈞山跑得更快,完全可以慢慢甩開兩人,他之所以帶著兩人來這片礁石灘,是想趁對方熟練度低,不平整的地形容易出錯,從而找機會搶對方兵器。
機甲新手能保證自己時時刻刻不摔就不錯了,像真人一樣打架帶招基本不可能。失去兵器後只能赤手上陣,擊殺蟲獸的效率必定大大降低。
現在池久家的刀和炮筒都在他手裡,目的達成了一半。
辰鈞山撿炮筒的時候,對面兩人也站了起來。這次他們只是在原地打量辰鈞山,沒再貿然上前。
“你以前學過機甲?”池久家悶悶地問。
“沒有哦,聯邦管制機甲這麽嚴,我上哪學?”
“那你怎麽可能比我們開得好?”池久家憤怒不解。
辰鈞山把兩門炮筒扛上肩頭,說:“因為教的人教得好。”
他說完朝兩人開了兩炮,隨後提刀朝兩人跑去。
注意力集中在迎面而來的炮彈上時,對腳下的關注就少了很多。池久家下意識躲避炮擊,被礁石絆得站立不穩,再次跌倒在地。
何乘衣沒有躲避炮彈,他知道這炮彈造成的傷害有限,他更需要防備的是辰鈞山。
辰鈞山舉刀砍向何乘衣左肩,被何乘衣舉刀擋住。隨後他肩頭炮彈發出,在何乘衣頭部直接炸開。
何乘衣一驚,正打算後退,辰鈞山又是一刀砍向他左肩。何乘衣急忙舉刀來擋。
辰鈞山估摸著何乘衣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一邊了,於是嘗試性地探出左手,從何乘衣右邊抓住他背後的炮筒。
這一下順利得不可思議,何乘衣完全沒注意到他的動作。等何乘衣回過神,自己的炮筒已經被辰鈞山扛上肩頭。
辰鈞山三個炮口對準何乘衣,又朝他頭部開了三炮。何乘衣的機甲頭部已經多次受擊,這次他不再硬扛,而是躲了一下。
他躲的同時,辰鈞山把手裡的刀朝遠處一扔,騰出手來一手反掰他拇指,另一手用力拔劍,同時將機甲切換到更高的輸出檔位。
他的精神力完全可以支持高檔位的輸出,只要保證切換檔位時不被攻擊,身體就不會被輔助裝置扭傷。
現在他的機甲和何乘衣力量相當。他強行掰開何乘衣拇指,搶下了何乘衣的劍。
一旁的池久家這才爬起,朝辰鈞山撲過來。何乘衣也回過神:“原來你只是想搶我們兵器?”
“不然呢?難道要我一打二嗎?”辰鈞山說著,躲開池久家的撲擊。
他肩扛三門炮,背上一把刀,右手提著何乘衣的刀,朝自己剛剛扔出的刀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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