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林秋又不是真的完全失控,現在在床上“休息”呢。
他可以一定程度抑製住信息素,但考慮到要扮演個完全發情期的omega,又不得不多釋放點信息素出來,現在院子裡有從屋內散出來的淡淡花香。
村長弟弟眼珠一轉,繼續說:“哥啊,你們已經長大了,我們知道你們兄弟關系好,但到了這個年齡,該分家了。你們這樣一直住在一起,村裡人會傳閑話說你們亂搞,小周會嫁不出去哦。不如這樣,你讓小周暫時住到我家……”
辰鈞山打斷他:“不要,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算盤。發情期的omega情難自禁,到時候你標記了他,隨便扯個‘他強迫你,盛情難卻,勉為其難幫幫忙’的借口,就可以把事情揭過去,還把鍋扔在他身上,做夢。”
李村長咂吧著旱煙,二十多歲的人咂出宗族長輩的壓迫感。
他正想再說點什麽,辰鈞山立刻打斷他:“誰都別想帶走我弟,昨天的事你們都知道了,我弟跟誰走我都不放心,他出什麽事大家都別想活。”
幾人瞬間沉默下來,也不再勸。
唐澤怕被阿花咬,站在遠處陰陽怪氣到:“那是,你昨晚血戰一群光棍的事兒,村裡都傳遍了。現在村裡的嬸子都在張羅家裡的omega和你相親,想招你上門。”
辰鈞山:……
他看向唐澤,只見此人坐在堂屋內,湊在林秋的房門前,手裡拿著張紙在晃。
辰鈞山立刻想到,在聯邦的星船回程那天,他和林秋假扮搬運工人,林秋被一個omega用試紙采樣信息素。
空氣中也有信息素分布,所以唐澤是在收集林秋的信息素?
辰鈞山湊過去,伸手到:“你手上的紙,拿來。”
唐澤正打算躲,辰鈞山一把抽出他手裡的紙,看著他嘀咕:“鬼鬼祟祟,在我弟房門前幹嘛?要不是你是個beta,我還以為你有歹心。”
林秋被采樣信息素的那天,辰鈞山聽他科普過采集方法。用這樣的試紙采集信息素,對空氣中的信息素濃度有要求。在林秋的房門口采集可以,出了院子效果會很差。
他揣摩了一下,繼續說:“不行,你太奇怪了,說不定你是A裝B,想趁機對我弟下手。你出去,離我弟遠一點,別挨過來。”
他說完,去周棣懷裡抱起阿花,模仿端槍的姿勢端著阿花,狗嘴對著唐澤,在阿花的一次次咬合威懾下,把唐澤趕出院子。
唐澤:……
“你護你弟弟別太離譜了!敏感過頭了吧!”
唐澤在門口叫囂,但辰鈞山抱著阿花,站在院門口噓他,不讓他進門。
鬧了一會兒,幾人見辰鈞山執意要和弟弟住在一起,也不再勸,各自離開。
唐澤其實不太在意辰鈞山搶走他的試紙。想驗證他們身份的方法千千萬萬種,他不差這一種。
根據他查到的和辰某有關的資料,他已經有了一個萬全的計劃。如果順利,今晚他就能證明大周是辰某。
唐澤思索著自己的計劃,去村裡搖人了。
辰鈞山看著唐澤走遠,才拿著試紙走回堂屋。
他先把林秋房門打開散了會兒信息素,去廚房弄了點餅和蔬菜,才端著吃的去房間找林秋。
林秋靠在窗下坐在床上,借窗戶外的光看集市上買回來的舊雜志。光透過他的耳朵,看起來耳朵紅紅的。
床邊有個小櫃子,辰鈞山把吃的放在櫃子上,問:“今天感覺怎麽樣?難受嗎?”
林秋合上雜志,說:“有點難受。”
辰鈞山從雜物間的地坑裡拿出自己的手環,坐到床邊,說:“你先吃點東西,我上網查查有沒有好的方法。”
林秋專注吃餅,說:“好,你查。”
辰鈞山連上網絡,打開搜索引擎,輸入“怎麽讓發情期的omega不那麽難受”。
在略過搜出來的幾種抑製藥廣告後,辰鈞山看到了疑似靠譜的回答。
他邊看,邊念出來給林秋聽:“我找到了一個方法,點讚挺高的,你聽聽看。首先,把領口解開,讓omega背對著你。”
“這衣服沒有領口。”林秋說完坐過來,背對著辰鈞山。
空氣中的信息素絲絲縷縷的變濃了,辰鈞山甚至能從忽濃忽淡的信息素裡,感受到被林秋攪動的空氣的流向。
他無視掉這樣的發現,繼續念:“然後,用酒精在後頸上消毒……alpha使用醫用漱口水,含30秒後吐出……”
辰鈞山念著念著感覺不對勁,停下了。
林秋回過頭,問:“然後呢?”
辰鈞山繼續念到:“然後,alpha輕咬omega的腺體,注意腺體在皮下的位置,錯誤的標記方法容易誤傷omega的頸部神經……”
他本來念得挺順暢,但在林秋饒有興味的笑容下,越念越沒底氣,越念越小聲,最後紅著臉停下了。
難怪點讚這麽高,合著是篇科學標記omega的文章。
辰鈞山閉目,片刻之後再睜開,繼續淡定地說:“這個不要,來看下一篇。第二個方法是這樣的,首先,omega需要事先準備好工具,事前和alpha進行溝通,協商好……好的,這個pass,我們再看下一篇。”
這次他有經驗了,先看了文章的大概內容,再決定念不念。
但他連續看了好幾篇,感覺這些文章都不是很正經。
林秋在旁邊吃餅,但辰鈞山能感覺到,林秋邊吃邊在打量他的光屏,他想象著林秋打趣的眼神,感覺心理壓力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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