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辛苦了。”林秋拔下黑機手,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你不懷疑我一個帝國兵偷偷做手腳嗎?”辰鈞山問。
“用人不疑,走了。”林秋解開他鎖鏈末端的鎖,拍了拍他示意他站起來跟自己走。
辰鈞山跟在林秋身後,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林秋應該已經知道他是誰了。
以林秋的警覺,絕不可能放任一個帝國兵在他添加系統防護的時候動手腳,即使他失誤導致光屏亂碼了。
林秋知道黑機手是他和鍾齊意製作的,但沒有質疑他對黑機手表現出來的熟悉,而且林秋不會拍帝國兵的肩膀。
林秋認出他卻沒叫破他身份,是因為周圍有人並且他正在被通緝嗎?
林秋還是向著他的,雖然辰鈞山不知道林秋是什麽時候認出他的,但這並不影響他心情變愉快。
他回想了一下之前的場景,發現林秋一直按對帝國俘虜的方式對他,但盤問時他答不上來的時候,林秋會想辦法替他圓過去。
這麽一想心情又愉快了一點,他按下想晃鎖鏈唱歌的衝動,露出被利用的苦大仇深的表情,跟著林秋往外走。
門外其他人已經準備就緒。
方元凱的小隊裡有個爆破專精點滿的高手,在他調整程序的時候,他們已經在要塞走廊裡放置了十多處炸彈,甚至房間門外的走廊頂上也有幾個爆破孔。
“好了,我們往旁邊走個十幾米,這裡要炸了。”方元凱說。
辰鈞山看著門頂上的爆破孔目瞪口呆,驚訝地問:“不是說標識台一碰就碎?在門外引爆炸彈不會把標識台震碎嗎?”
“你一個帝國兵管那麽多幹嘛?相信我們飛文大佬好不好?”小迪催促他。
辰鈞山不再多話,跟著林秋往旁邊走了十幾米。
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一聲紙袋被灌滿空氣然後拍碎的脆響,他回過頭,發現那扇門正上方的天花板碎了,正在往下掉石渣。
先是細碎的石頭,然後是大塊的碎石,掉下的石頭越來越大塊,壘的石堆越來越多,但因為掉的順序有先後,而且是先慢後快,後面掉的石頭有底下的碎石堆做緩衝,所以動靜不是很大。
很快碎石就填滿了那片走廊,將門完全掩蓋住。
辰鈞山意識到,這就是林秋他們掩蓋房門的方法。
碎石將走廊完全堵住了,通過的時候需要找結構穩固的地方打洞,否則上方的碎石還會下落。而在這個山洞裡,這樣的碎石堆還有十多個,很難想到某個碎石堆旁的牆上會有扇門。
帝國軍校生能想到被石堆是聯邦故意炸塌的,是設置來阻礙他們探索要塞的,但有了這層目的做掩蓋,他們可能需要探索完整個要塞,才能反應過來石堆後的牆上有貓膩。
等他們一個一個石堆小心翼翼地搬開碎石,找到石堆後面的門和標識台後,他們還需要解開林秋給他們準備的系統防護,而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
辰鈞山想象了一下,如果自己是帝國兵,被這麽戲弄一通是會挺生氣的。
出去的路上他依舊跟在林秋身後,走著走著聽到林秋說:“雖然我們的防禦很周全,帝國幾乎無計可施,但最後我們沒辦法依靠這些手段獲取勝利。”
辰鈞山一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標識台和沙漏很脆弱,一碰就碎。
玩不過就掀桌子也是一種策略,最後帝國實在解不開黑機手設置的防護,乾脆把整個標識台打碎就好,反正帝國得不到的積分,聯邦也別想拿到。
這是考量綜合實力的戰場,雖然他在信息技術的領域一騎絕塵,但他們沒辦法僅僅依靠這一種能力獲勝。
方元凱接著說到:“但拖一拖他們,時間上取得先機也是好的,勝利就是這麽一點一點的優勢累積起來的。”
“這樣的優勢其實很容易拉平。”林秋說:“如果最後聯邦佔據的地方多,帝國佔的少,他們可能擊中力量攻打聯邦佔據的基地和要塞。極端情況下,帝國只需要派一半人守住兩三個基地,剩下一半的人集火挨個攻擊聯邦佔據的基地。聯邦佔的地方多,兵力分散,肯定不敵帝國的大部隊,這樣短時間內帝國就能把優勢拉平。”
“所以要想辦法把時間優勢轉換,盡量消減他們兵力才行。”方元凱歎了口氣,說:“實地戰就這點不好,想消減兵力還不能隨便殺/人,還是全息裡打起來顧慮少。”
“確實是這樣。”林秋說著眼神漸深,露出思索的表情。
方元凱看他這樣,問到:“你在想必勝法嗎?有沒有什麽思路。”
“沒有必勝法,思路有一點,但還需要更多的信息確認可行性。”林秋說。
辰鈞山聽著他們討論,忍不住問到:“不是說要佔據要塞?但你們好像沒有留人防守的意思,守住這裡比費心隱藏標識台更有用吧?”
方元凱沒答話,林秋解釋到:“因為我們對這顆星球的環境一無所知,現在是比賽初期,隊伍的重心應該在探索地圖和布置基礎設施上。如果每到一個據點都留人看守,探索星球的人不夠,最終不僅佔領據點數量的沒有帝國多,還連會星球上據點的位置都搞不清楚。”
方元凱點點頭,說:“沒錯,希望其他小隊的指揮別犯昏,改了標識趕緊找其他據點。也不知道總指揮那邊怎麽樣了,找到信號塔沒有,現在小隊間只能短距離聯系,消息都傳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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