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能用刀監測精神力的變化,韓平用了一些科學且複雜的精神力測量方式。
其他項目一一測完,辰鈞山照常帶上全息頭盔,然後躺在床上。接下來他會在全息裡待一段時間,完成一些複雜的任務。
通常這些任務都是觀察類的,和學校裡的數貓貓類似。韓平需要他外放精神力觀察周圍,然後收集他精神力活動的波段和頻率。
據辰鈞山觀察,這個方法得到的結果,對於韓平來說很多時候並不準確。他不止一次看到韓平嫌棄地看著檢測報告,然後讓他再測一次。
機器測得那麽不準,而且耗時很長,也難怪之前體檢時,韓平會選用那把刀來檢測精神力的變化。
對於辰鈞山來說,這樣的精神力檢測是一個拖時間的機會。
他今天的精神力檢測故意做得很隨意,在韓平第三次讓他重新測的時候,辰鈞山等待的變數終於到了。
實驗間停電了,或者說整個實驗區都停電了。
在馮花時的情報裡,今天恰好是守衛們外出搬運物資的時間。實驗區的防衛相對空虛,連搶積分現場的守衛都會少很多。
實驗間停電後,辰鈞山立刻從全息中被彈出。
他睜開眼,看到實驗區的應急電源已經啟動,實驗間裡警示用的橙燈一閃一閃,昏暗中韓平正舉著遙控器對準自己。
“別動!”韓平厲聲到。
辰鈞山從床上坐起來,舉起手略作不安地問:“好好好,我不動,怎麽了?我怎麽從全息裡出來了?房間怎麽黑了?”
韓平沒回答他,直接按下了手裡的遙控器,但無事發生。
辰鈞山歪著頭,疑惑地看著他,問:“你按了什麽?控制頸環的東西?”
韓平:?
他舉著遙控器突然感覺自己大驚小怪的,有點丟人。
頸環不可能平白無故不失效,他看著辰鈞山,突然想起一個可能,問:“你頸環帶了多久了?”
“不到一個月,其中十多天在關禁閉,怎麽了?”辰鈞山回答。
“難怪……”韓平說完,辰鈞山突然聽到一點小小的嘈雜的電音,像是耳麥裡漏出來的聲音。
果然韓平按住耳朵,回應什麽人一樣皺眉到:“什麽?好,我馬上過來。”
他說完指著辰鈞山,說:“待在這裡別亂跑,我的朋友。”隨後他離開實驗間,並且鎖死了電子門。
鎖門的聲音停止,辰鈞山摸索著自己的後頸,從裡面拿出一塊小小的金屬板,上面連著一根包著膠皮的金屬絲。
這根金屬絲從辰鈞山的後頸延伸進衣服,貼著他的手一直延伸到手腕。
雖然頸環和脖子之間沒有縫隙,但人體是軟的,縫隙擠擠還是有的。
那塊金屬板是從通訊器裡拆出來的,金屬絲是何老二他們從屋內的燈裡面剪下來的。
剪出這段金屬線後,他們把燈的電線又接回去,雖然比原來短了一截,但從房屋下面看看不出異常。
根據上次被守衛鎮壓的人提供的信息,辰鈞山找到頸環內側放電的位置,將連著金屬線的金屬板塞進脖子和頸環之間。
這樣當他把手放在金屬床架或者牆壁上時,頸環裡的電流就會被金屬絲導走,而不會將他擊暈。
辰鈞山一直都很清楚,如果他和韓平待在同一個房間,突發異常的情況下,韓平的第一反應一定是控制住他。
韓平大概率會將他電暈,極小概率會控制頸環注射實驗藥劑,將他直接弄死。
但他不能被電暈,他還得安置笑笑,於是他做了這樣一個簡單的裝置。
他之前做過測試,這幾樣東西帶在身上,體檢的時候不會被掃描出來,只要他控制好正對韓平的角度,就不會被發現。
但出乎他預料的是,韓平按下遙控器後,他一點異樣都沒有感受到。理論上即使所有的電流都被導走,他手腕上的金屬線頭還是會發熱的。
他想起之前馮花時說過的另一個信息,頸環是需要定期充能和補充藥劑的。
結合剛剛韓平的問話,辰鈞山琢磨,或許是因為他關禁閉時間太久,被注射藥劑次數太多,頸環裡能量不足,所以這次電擊沒有生效。
辰鈞山不再多想,他從床上跳下來,舉著通訊器走近實驗台和儀器。
笑笑將通訊器屏幕亮度調得很高,通訊器的電源快沒電了,辰鈞山需要盡快給笑笑找到去處。
這場停電不是突發的,而是辰鈞山和何老二他們策劃的。
何老二他們在這裡待了那麽久,又一直夢想著出去,多多少少會收集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比如在搶積分的廣場側面,有一條掛在高處的電纜。
搶積分的時候人打起來,不小心打破機器,又不小心在互擲殘片的時候切斷電纜,這種事是完全有可能發生的,畢竟大家力氣都變大了。
如果打架的人夠多,法不責眾,禁閉室也沒那麽多房間,最後說不定只是電擊一下了事。
辰鈞山估計,這片實驗區是有備用電路的,也許很快實驗間的燈就會重新亮起來。
他舉著通訊器在實驗台的擋板前四處觀察,突然想起上次韓平將黑機手放在實驗台的抽屜裡。
他試著拉開抽屜,居然拉開了,黑機手居然真的在裡面。
但辰鈞山現在還不能把黑機手帶走,衝動只會暴露自己。他惋惜的把黑機手拿出來,推開後面的蓋子,拿出裡面和笑笑配套的芯片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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