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鈞山在起始點旁邊等著,他看著自己無比靠後的分組,懷疑自己考核完回學校可能趕不上晚飯。
劉乾安也是今天下午的考核,他看到辰鈞山和周朗,走過來和他們蹲在一起。
“最近真是多事之秋啊。”劉乾安突然歎了一句。
辰鈞山警惕地看向他,問:“你又想搞事情?”
劉乾安攤攤手,說:“沒有,只是最近看新聞,加上一些小道消息,有感而發罷了。”
周朗好奇地問:“什麽新聞?”
劉乾安掰著指頭,一個個數:“很多啊,比如這個星球的球長和某某商會勾結,非法壓榨民工,曝出來後被罷免了。再比如那個軍區的副總指揮讓家族企業壟斷物資供應,質量出問題讓蟲獸防線破開一個小口,死了十多人才重新守住啊。”
他隨便數了幾個,聽得周朗一愣一愣。
“好家夥,我還以為聯邦風氣很正呢,沒比帝國好多少嘛。”周朗吐槽到。
“很正常啦。”劉乾安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權力必定伴隨著腐敗嘛,聯邦風氣確實比帝國好不少,但林子大了,這種事情免不了的。”
辰鈞山說:“你很閑嗎?還有那麽多時間四處吃瓜。”
“了解時事是指揮的本職嘛。”劉乾安懶懶散散地說:“不信回去問問你們指揮,不管他再忙都會抽空看這些的。最近曝出來的事太多了,很不尋常。”
“是總統大選近了吧。”辰鈞山說。
劉乾安點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雙方都在拉人下水,然後在位置上放上自己的人。手腳不乾淨就容易被人抓住把柄,光是看看新聞就能想到背後的腥風血雨了。”
光是聽劉乾安的描述,就能想象到如今雙方鬥得火熱,林秋家裡不讓他繼續參和不是沒有道理。
周朗看向劉乾安,試探著問:“聽說他們分了兩派,你是偏向哪派的?”
“我……”劉乾安正要回答,辰鈞山突然戳了戳他,手指微微指向他們斜前方的欄杆。
這欄杆是合金的,表面非常光滑,上面不止映出他們三個的身影,還映出了他們三個身後的張平。
劉乾安面不改色,繼續說:“我覺得我們是學生,還是不要太有傾向性的好。不管紅派藍派,能讓人民生活甜起來的就是好派。讀軍校是為了保衛聯邦,我們的主要職責是抵抗蟲獸和帝國,讓聯邦人民安居樂業,長治久安。”
張平在他們身後輕笑了一聲,說:“反應倒是很快。實話告訴你們,我們抵抗蟲獸的軍區,最討厭安全地坐在後方對我們指手畫腳、甚至耍手段坑我們的人。”
劉乾安識時務地轉過身,豎起大拇指:“張教官,英雄所見略同,我也這麽想。”
“同時我也不喜歡聯邦軍校的風氣。”張平說:“聯邦軍校佔有的資源太多了,完全是一種浪費。”
他本來只是路過,說了這句話後從三人旁邊走了過去。
劉乾安大拇指停在半空,他“切”了一聲,轉回身繼續蹲好。
“他什麽意思啊?”周朗問。
“這就要從聯邦軍校建校說起了。”劉乾安懶散地說:“簡單來說,聯邦軍校是聯邦脫離帝國後建的第一所軍校。當時聯邦的各方勢力還殘留著帝國的貴族思想,他們想建一所貴族學校給後代最好的教育,於是集結大量資源建立了聯邦軍校。”
“雖然現在這些風氣已經廢除了,但聯邦軍校因為地理位置得天獨厚、校友都很出息又總反饋學校、學校地位獨一無二等等原因,資源好到爆炸。比如我的機甲課,是個沒滿人的小班,整個班就兩個人。基本上一對一教,效果能不好嘛。”劉乾安說。
辰鈞山心裡有個猜測,他問:“所以這次的實驗性教學,除了實驗減少老師的教學方法,張平還想證明即使不用那麽多資源,學生也能成長到相同的地步,從而減少聯邦軍校的資源傾斜?”
“應該是的。”劉乾安說:“我們學校資源好,但學生也是真的出息啊。”
幾人等了一陣,周朗的場次快到了。
劉乾安目送周朗去機甲倉開機甲,問一旁的辰鈞山:“你是哪一場?”
“倒數第二場。”辰鈞山回答他。
劉乾安沉默了一陣,說:“我也是倒數第二場,我能申請換一場嗎?和你一場我心慌,遇到你總是沒好事。”
辰鈞山斜瞥了他一眼:“你別烏鴉嘴,同一場還能互相照應呢,就跑個圈,能出什麽事?”
他們蹲了一會兒,笑笑發了個文件過來,劉乾安無意間瞟到辰鈞山的光屏,疑惑地問他:“智神教資料整合結果?這是什麽?”
“沒什麽,了解一下室友家鄉的風俗文化。”辰鈞山回了個收到,熄滅了光屏。
最近過得太忙碌,他差點忘了這回事。雖然很想立刻打開看看,但劉乾安在一旁,他還是忍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他和劉乾安等得無聊,點開軍校通複習以前學過的東西。
就這樣一直等到下午快六點,終於輪到他們的場次。
辰鈞山和劉乾安的機甲都開得比較熟練,計時一開始,兩人同時衝了出去,很快將其他人甩在後面。
夜風腿上的珍晶已經被鍾齊意拆掉了,借放在他實驗室裡。辰鈞山跑起來時沒有之前隨機蹦起來或者卡住的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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