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經受無數現代遊戲公司和玩家考驗的遊戲,那肯定是足夠吸引人的,一旦投進大齊的富家子弟和讀書人圈子裡,可以預見將掀起一場三國熱,其中的利潤難以預估。
“還是之前的話,”掌櫃也不和秋羲打太極,直言道,“珍寶齋樓下那些稀奇貨能賣上價,一是物以稀為貴,二則是難以仿製,別家店仿不出,那客人便只能在珍寶齋買。可這木牌不一樣,隨便一個木匠都能製。”
掌櫃話裡的意思很明顯,在秋羲看來就是盜版猖獗,珍寶齋花銀子買他的創意,轉頭別家就能不費吹灰之力仿製過去,那珍寶齋自然會覺得虧。
秋羲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片刻後道:“東家和掌櫃所慮不無道理,據我所知,珍寶齋遍布大齊各府城,可以說大齊的望門貴族無不知珍寶齋。”
聽到秋羲的誇讚,掌櫃頗為自豪地捋了捋胡須。
“也就是說珍寶齋本身在士族中就是個響亮名頭,”秋羲點了點桌上的木匣,繼續道,“何不如讓這木牌與珍寶齋扯上關系,讓客人知道珍寶齋的木牌才是真品,能買到珍寶齋的木牌是一種身份地位的象征。”
秋羲所說就跟現代奢侈品一樣,東西本身的價值遠不及其價格,多出的是品牌溢價。
掌櫃能當上清州府分號的掌櫃那也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立刻便抓住秋羲話裡的關鍵,往常那些客人來他們珍寶齋不也是為了彰顯高人一等的地位麽,只是他從沒這般細致地思考過而已。
“掌櫃且看,”秋羲從桌上精致的陶罐裡取出一枚白色棋子,道,“這棋子有木頭做的,也有石頭做的,甚至還有玉做的,這木牌自然也可以是其他牌。”
掌櫃聽後一張布滿褶皺的臉便舒展開,笑道:“然也!”
秋羲見話說得差不多,喝了口茶,道:“不止掌櫃以為,我這法子和木牌價值幾何?”
掌櫃也不覺得秋羲開口談錢冒犯,隻笑呵呵說:“東家方才說對著木牌遊戲頗有興趣,不知可否試上一試。”
“當然。”
秋羲聽到這話就知道珍寶齋是真心想買下他的卡牌遊戲,自然願意陪玩上一局,只要東家喜歡上這遊戲,他還愁拿不到高價?
正想著,掌櫃已經帶著人進屋。
秋羲方一抬頭就愣住了,來人不正是剛才在樓下門口撞上的天菜嗎!
只見那人頷首道:“又見面了。”
秋羲這才回神,笑著拱手道:“在下姓秋,單名一個羲字,不知兄台貴姓?”
素衣公子還禮道:“敝姓柳,單名鬱,表字含章。”
“《論語八佾》有言,‘周監於二代,鬱鬱乎文哉’,《易傳》又言,‘含章可貞;以時發也’,”秋羲看向柳鬱,一雙桃花眼微微下彎,仿佛初升的月牙,真誠地道,“含章仙人之姿,氣質出塵,與之相得益彰。”
此時此刻,秋羲不得不感謝原主是個小神童,把四書五經背得滾瓜爛熟,不然他想誇人都找不到話說,只能憋出一句“臥槽,長得真帥”。
柳鬱因著從小長得粉雕玉琢,文采武功更是同輩第一,十幾歲便名動京城,聽過的溢美之詞不知凡幾,但這還是頭一回有人敢當著他的面說,而且看上去如此情真意切。
隨侍柳塵眉毛一皺,他家公子從小就不愛聽別人誇他長得好看,本以為這個滿頭亂發的家夥會惹他家公子生氣,結果只聽見他家公子笑了笑。
柳鬱手中的折扇點了點桌上的木匣,問道:“不知秋兄這木牌怎麽說道?”
說起自己的卡牌遊戲,秋羲立刻進入狀態,拿出自己剛才沒給掌櫃看完的宣紙遞給柳鬱:“含章不妨先看此物。”
柳鬱接過秋羲手中那幾張寫滿字的宣紙,視線落在上面,一目十行,只是片刻功夫便一張張全部看完,面上的神色也越發驚歎。
“秋兄果真妙人,”柳鬱將寫滿設定的宣紙整理好,還給秋羲道,“三國群雄並起,文臣武將不知凡幾,能人異士數不勝數,如今秋兄卻用這七十二張木牌將之一一羅列,柳某佩服。”
“含章謬讚,”秋羲擺擺手,道,“我不過只是佔了前人便宜,若無這些三國英雄留下的傳奇故事,我就是想做這木牌也做不出啊。”
隨後秋羲又給柳鬱講解幾處他沒太明白的遊戲規則,僅一炷香時間後,再加上湊數的掌櫃和隨侍柳塵,四人圍坐在桌前開始打牌。
因為是這套卡牌第一次嘗試遊戲,所以秋羲沒加“叫地主”和“找狗腿”的環節,這局的規則也就比較簡單,四人各自為政,誰先出完手中的牌就算誰贏,其他三人均為輸家。
秋羲作為這款《戰三國》的設計者,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一定比面前三位古代人厲害,贏家肯定是他自己。
柳塵和掌櫃確實玩得不怎麽樣,掌櫃甚至連木牌上的人物都還不能全部對號,手裡就算握著有用的牌也不知道怎麽出。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柳鬱居然一副得心應手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人也是個穿越的,能把從手機裡搬到木牌上的卡牌遊戲玩得這麽溜。
秋羲放出的曹操木牌剛用招式拿下柳塵的劉備,他正喜滋滋地準備將手裡剩下的最後兩張牌也放出去,就聽柳鬱緩緩開口道:“秋兄且慢。”
只見兩張木牌在柳鬱骨節分明的手指一轉便落到桌面上,一張木牌畫著周瑜,另一張畫著黃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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