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章,好難受、幫幫我……”
柳鬱愣神間,覺察到秋羲迷迷糊糊拉著他的手朝那處去,一個恍神便清醒過來,不顧秋羲的囈語輕斥,強行止住動作。
“月白,睜開眼睛看著我,”柳鬱強忍著心中的悸動,伸手在秋羲滾燙的臉頰上拍了拍,命令道,“看著我。”
一直得不到解脫,秋羲終於掙扎著張開眼睛:“含章?”
“月白,知道我是誰嗎?”柳鬱嚴肅地問道。
“含章,你是含章。”秋羲也不知道柳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裡,但他知道眼前的人是柳鬱,真的是柳鬱。
柳鬱聽見秋羲準確地說出他的名字,緩緩低下頭,微微挑唇問道:“你知道我要怎樣才能幫到你嗎,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嗎?”
“含章,幫幫我。”
面前人的眉眼如同陽春的桃花染上薄紅,雙眼中滾出折磨人的淚珠,柳鬱最後問道:
“過了今晚,你就沒有退路了,可還要?”
“含章,幫幫我。”
第53章
窗外月明星稀,皎皎冷光灑落在庭院中仿佛凝出一汪清泉,卻也無論如何都驅不走白日流火殘留下的燥熱。
屋內燈火搖曳,光影下隱隱從床幃中透出兩個依偎的影子。
“含章,含章……”
懷中的人在久久尋不得解脫時低聲嗚咽,仿佛只有這個兩個字能讓他得到慰藉。
那人卻隻將他緊緊攬在懷裡,隱藏下所有情誼為他緩緩疏導,所有難耐與折磨,為了他,他都甘之如飴。
燈火不知何時才熄滅,深夜的夏風裹著一縷暗香溜進屋內,悄悄拂過熟睡之人微微泛紅的臉頰,隻留下一抹夢中的淺笑讓人見之難忘。
天光大亮,屋外傳來早起的鳥鳴聲。
秋羲羽睫微動,緩緩睜開眼睛,昨夜的記憶回潮,秋羲白皙的臉頰瞬間竄紅。
“這、這大晚上的怎麽淨做那種夢。”秋羲慌亂地拍了拍發熱的臉頰,試圖給自己降個溫。
他雙手撐著床榻緩緩坐起,隻覺得竟有些酸軟乏力,有一種身體被掏空的虛無感。
“不會還那個什麽了吧……”
秋羲猛地掀開搭在身上的薄被,結果發現不僅衣褲乾爽,就連床單上都沒有太多因為他瀟灑睡姿留下的褶皺,所以昨晚做了一夜美夢,結果他的身體還無動於衷。
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上秋羲的心頭:“草,我不會真的腎虛吧?”
秋羲連忙坐直,曲起左腿,手心朝上將手臂平放在膝蓋上,右手食、中、無三指準確地搭在手腕寸、關、尺三部。
靜待片刻後,秋羲松了一口氣,拍拍自己那兩個健康活潑的腰子:“腎脈不說強勁有力,那也是嘎嘎帶勁兒。”
於是秋羲神清氣爽地起床更衣洗漱。
秋羲的客房昨日直接安排在柳鬱臥房隔壁,他推開門後便往柳鬱屋外走,卻只見屋中已經空無一人。
“一大早去哪兒了?”
秋羲撓撓頭,柳鬱平日都會等他一起用早膳,他環首四顧卻沒瞧見院子裡有人。
“對了,古代人好像要給長輩請安來著。”
他正要回屋,就見柳塵用木托盤端著飯菜朝他走來。
“秋公子,這是公子早上特地讓後廚為你準備的,說是補身子,”柳塵將托盤中黑乎乎的粥和幾樣小菜一一放在桌案上,叮囑秋羲趁熱吃,“粥是用貢米熬製的,皇后娘娘昨天下午剛派人送到府上。”
“你們家公子去哪兒了?”秋羲拿起杓子舀了一口黑米魚肉粥,細細品嘗了一下,總覺得嘴裡一股子補腎的藥膳味。
不會吧,難道昨晚他做夢時還發出聲被柳鬱聽到了?
秋羲自己心虛,沒敢問柳塵他家公子為什麽突然要給他補身子。
“公子一早就進宮面見皇后娘娘了,”柳塵嘿嘿笑道,“公子還說等秋公子用過早飯後就讓我帶秋公子去國子監轉轉,明日秋公子就要進國子監,先去熟悉一下環境為好。”
秋羲一想,柳鬱是昨天在城外時服下的藥丸,要進宮見皇后的話,確實是早上趁著藥效還沒過進去為好。
“成,一會兒就有勞你帶我去看看。”
國子監在現代已經成了旅遊景點,秋羲只在網上看過沒親自去逛過,而且大齊的國子監還真不一定長什麽呢,提前去看看,後面進學也方便些。
秋羲用過早飯後柳塵便帶著他步行去國子監。
“國子監與府邸比鄰,秋公子且看,那處便是國子監。”柳塵指著府外不遠處的一處轉眼建築朝秋羲介紹道。
“這麽近?”秋羲樂了,心裡的算盤立刻打起來。
大齊國子監的監生都需住宿在監內的齋舍,皇子們年幼時在上書房讀書,出宮立府後便需入國子監上學,不過皇子是不需要統一住在齋舍的。
監生中唯獨柳鬱可回府外宿,因著他常年冬夏兩季犯舊疾,皇后便特地為他在貞元帝那處請旨,讓他好住在府中有人照顧。
秋羲想了想便搖頭作罷,柳鬱這是情況特殊,他還真沒辦法也去申請走讀。
“秋公子看那處,”柳塵又指著柳府旁邊的一座府邸道,“那是安王府,天氣好的時候安王常來府上找公子弈棋。”
秋羲抬頭看去,果然見那座府邸門口的牌匾上寫著“安王府”三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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