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書驚訝道:“暖了,當真暖了!”
“果真?我也來試試!”
圍在這處的監生紛紛討了一隻紙袋開始戳戳戳,秋羲提醒道:“諸位且小心些,紙袋上的小孔要是戳得太大,裡面裝的發熱物可就露出來了。”
柳鬱在一旁笑而不語,秋羲當初為他展示什麽是化學反應時,他也驚訝不已,很多明明是日常所見之景,知道其為何如此之後便覺妙趣橫生。
“暖了暖了,真的暖了!”
“我的也暖了,當真是太神奇了!”
秋羲見眾人已經順利掌握暖寶寶發熱技巧,便從木箱裡取出一隻布兜,道:“這布兜便是用來裝此物的。”
他說著便從那名娃娃臉的監生手中接過牛皮紙袋,將正在發熱的暖寶寶放進布兜裡:“現在可以把這隻布兜隔著裡衣系在身上,如此既暖和又不影響儀容。”秋羲將裝好的暖寶寶還給娃娃臉的監生,“此物可半日生暖,諸位今日且先試試。”
“當真?竟然能暖半日!”娃娃臉的監生捂著裝在布袋裡的暖寶寶激動道,“我這就去系上。”這人說完便衝出廂房疾步朝齋舍走去。
“秋兄,此物喚作何名?”顧青書一邊給手裡的暖寶寶裝袋,一邊朝秋羲問道。
秋羲摸了摸藏在腰腹間的暖寶寶,笑道:“此物名叫暖寶寶。”
顧青書感歎道:“原來叫暖寶寶,觸手生暖還不用燒炭,果然是個寶貝。”
“是極是極,方才我冷得跳腳,現在抱著這暖寶寶就覺暖意自生,今冬若有寶寶在懷,當是不愁矣!”
眾監生紛紛讚成。
顧青書又問道:“秋兄可知珍寶齋何日開售這暖寶寶?錦之過些時日上京,我想給他送些回去,免得他路上受凍。”
秋羲滿意地看了顧青書一眼,心想顧兄此人果然是個合格的產品推廣大使,總能問道他想說的點上:“暖寶寶後天正式開售,顧兄若想給沈兄送些去,隻管讓人提前去珍寶齋預定,貨到齊後那邊自會派人來告知顧兄。”
顧青書高興道:“我一會兒便讓人去珍寶齋跑一趟。”
“顧兄,算我一份!”
“我也要我也要。”
在場眾人無不打算預定一批,確認自己沒被落下之後才約著一起回齋舍把暖寶寶給裝備上。
沒一會兒,眾人便興高采烈地回了明智堂。
娃娃臉的監生摸著自己暖意洋洋的腹部通體舒泰,第一個開口道:“這暖寶寶當真是人間極品,不愧為珍寶齋的過冬奇物。”
一名監生歎息道:“沒有這暖寶寶,在下前二十年的凍算是白挨了。”
另一人符合道:“誰說不是,要是珍寶齋早些售賣這暖寶寶,我也不至於年年冬日生寒瘍。”
“依在下之見,得如此奇物,理當賦詩一首才是。”這名監生說著便鋪紙研磨開始提筆寫詩。
“正是正是,那在下便寫文一篇!”這人說完也開始動筆。
秋羲側目一眼,好家夥,寫的還是駢文,不愧是明智堂的生員。
有人帶頭,明智堂的其他監生也爭相開始賦詩寫文,一時間佳句頻出,暖寶寶風頭無兩。
秋羲見狀揚著下巴朝柳鬱眨了眨眼睛,湊到柳鬱耳邊悄悄笑問道:“如何,免費的宣傳這就有了,我可有把含章當初在望江亭雅集上的謀略學得嫻熟?”
柳鬱輕笑一聲,伸手在秋羲鼻尖點了點:“月白這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秋羲眉峰微微上揚,低聲佯怒道:“好你個柳含章,佔我便宜呢?”
柳鬱眉眼含笑,配合地告饒:“豈敢。”
娃娃臉的監生坐在一旁圍觀,視線一會兒落在秋羲身上一會兒又落在柳鬱身上,最後若有所思地在桌案上鋪紙作畫,揮毫間便在畫紙上勾勒出兩名互相逗趣的翩翩佳公子。
不一會兒,畫作既成,這名娃娃臉的監生便在旁邊落款方同景。
“方兄這是畫的秋兄和柳兄?”
顧青書話音剛落,其他監生便紛紛過來圍觀。
“果然是柳兄和秋兄,放眼整個國子監,再沒有誰如他二人這般玉樹臨風仙逸出塵。”
“我看柳兄和秋羲不僅仙逸出塵,還是神仙眷侶嘞!”方同景毫不避諱地應聲道。
“這是自然!”去過芙蕖宴又去過鹿鳴宴的監生無不讚同。
秋羲聽了,笑得一頭歪在柳鬱的肩膀上。
這位方兄當真是個人才。
“索性離會食的時間還早,諸位可要來戲三國?”被眾人圍著的方同景不知從哪裡拿出來一隻木匣,打開一看,竟是珍寶齋出品的三國木牌。
“來來來,我要來!”
“我也來。”
一時間明智堂裡又熱鬧起來。
秋羲和柳鬱一人下場玩了一局便被其他人聯合投出局,沒辦法,不把他二人送走,其他人今天是別想贏了。
“你們這是耍賴啊。”秋羲不服,上一局明明是他贏了,按規矩他該接著戲第二局。
“不行不行,秋兄和柳兄要是繼續上場,我們豈不是一局也別想贏。”
眾人連連拒絕,這兩人算起牌來實在太厲害,誰招架得住啊。
秋羲只是和同窗們逗趣幾句便放他們自去玩牌。
“話說方兄,一會兒得空可能替我畫個周公瑾在布兜上?”一名舉子摸了摸自己暖洋洋的小腹,朝剛輸掉一局守在旁邊圍觀的方同景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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