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升:“?!”
“有妖怪!大家快逃!”
趙子升撒丫子就要逃跑,臨跑時還不忘拽上自己的紙鳶。
其他人見狀正要跟上,就聽秋羲哈哈大笑道:“趙兄你跑什麽,這是紙鳶啊。”
“咳,趙兄也特膽小。”方同景摸了摸鼻頭,試圖用趙子升來掩蓋自己剛才也差點逃跑的事實。
“秋兄,你和柳鬱的紙鳶好生別致。”何長安滿臉羨慕地望著天空中的“大魚”,他這個地地道道的渠州府人可是真的見過這種大魚的。
其他不負責控線的人也紛紛朝秋羲和柳鬱圍了過去,這麽大的紙鳶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嘞,何況還是一隻只能在水裡遊的大魚。
秋羲笑道:“只是把紙鳶做的大了些而已,若是能再做大點,載個人飛到天上去說不定也可以。”不過還是要從系統商城裡兌換的材料用著輕松。
安王好奇地問道:“紙鳶還能將人送到天上去?”
秋羲怕這家夥真敢放個大風箏將自己帶飛到天上去,到時候可沒消防員來救他。
他乾咳一聲,連忙道:“我只是隨口那麽一說,到底能不能帶人一起飛也是不知道的。”
校場上的人還在嘮嗑,天上的“大魚”還在表演吃“小魚”,等眾人回過味來的時候就見天上的紙鳶已經紛紛被秋羲和柳鬱那條“大魚”撞得偏偏倒倒,眼看就要從天上墜下來。
眾人回過神來,趕緊拉好線穩住自己隊伍的紙鳶。
“秋弟,你二人也太狡猾了,竟然用這等法子吸引我等視線,”趙子升一邊和方同景穩住自家這邊的美食廣告招牌,一邊控訴到,“若是我等都上當了,方才豈不是就被你得逞了!”
“這叫兵不厭詐,”秋羲笑道,“更何況我和含章的大鳶可是堂堂正正飛上去的,就是贏了你也是光明正大。”
柳鬱見秋羲玩兒得開心,索性松了松手裡的線,讓那條“大魚”飛得更高。
秋羲一眼就望見空中飛來一隻小鳥正好奇地圍著那條“大魚”繞了一圈,於是指著那隻好奇心十足的小鳥朝柳鬱笑道:“哈哈,含章快看,有鳥!”
柳鬱輕笑一聲,拉了拉手中的線,“大魚”慢悠悠地晃動尾巴朝那隻小鳥貼了過去,小鳥立刻啾啾兩聲嚇跑了。
忽而一陣風刮過,眾人的紙鳶被吹得四處亂轉。
“不好,纏上了!”
趙子升和方同景的紙鳶線纏上了沈錦之和顧青書的,轉頭兩股線又跟嚴肅之和何長安兩人的攪和在一起,三股線被空中的紙鳶帶著朝秋羲和柳鬱的“大魚”切去。
“大魚”本就飛得高,魚身上的細線被繃得緊緊的,三股線聯合飛快切過來時,秋羲和柳鬱拉著線想避開已經來不及。
兩人手中原本緊繃的細線驟然斷裂,秋羲手上忽然脫離,腳下一個不穩就朝後仰去,柳鬱穩住下盤將他攬進懷裡,秋羲這才平安無事。
“我的魚!”
秋羲滿臉懊惱地望著那條乘風飛走的“大魚”,那可是他昨天下午特地找匠人做的,光是圖紙他就修修改改畫了整整三版才敲定。
“看看能不能追回來。”柳鬱輕輕捏了捏秋羲氣鼓鼓的臉頰,朝校場外吹了一聲呼哨。
拴在一旁的馬兒動了動耳朵,張嘴摘下套在駐馬樁上韁繩便踏著四隻雪白的馬蹄朝柳鬱的方向奔來。
柳鬱取來校場邊綁著絲線的弋射箭矢,扶秋羲上馬,隨後又翻身上去,牽著韁繩便策馬奔出國子監,朝著“大魚”飛走的方向追去。
安王滿臉震驚地望著馬兒離開的方向:“皇舅他二人該不會要去追那隻大魚吧?”
沒過一會兒,有大魚飛躍天空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京城,百姓紛紛出戶上街仰首膜拜飛天神魚。
皇宮禦花園裡,貞元帝站在新建的琉璃花房觀景台上望著天空中扶風而起的大魚雙眼放光。
他指著天空朝身邊一名長須飄飄做高人打扮的人問道:“此魚可是哪位仙家的坐騎?”
那位高人做足了姿態,正要回答,就聽見一名侍衛進琉璃花房匯報道:“啟稟陛下,臣等已查清,此魚乃是國子監中監生所放紙鳶,只是絲線被其他紙鳶切斷,所以此魚便從國子監中飛走了。”
貞元帝頓時一愣,乾咳一聲負手道:“果然如此,朕看仙家也不會輕易顯聖示人。”
那位高人一陣心虛,連忙附和,還不忘拍皇帝的馬屁:“我仙門大能在仙山洞府中潛心修煉,大齊在陛下的治理下天下太平,又怎需諸位大能出山相助。”
此人的吹捧讓貞元帝意氣風發,頗為受用。
外城,神仙街上,一條大魚從天空中緩緩遊過,朝著城門而去。
沿街擺攤算命的半仙們紛紛停下掐算的手指,跪在地上虔誠膜拜仙人法駕,等著求卦算命的百姓見狀也競相跟著跪地叩拜,生怕自己落於人後會被仙人視作大不敬。
一匹四蹄雪白的高頭大馬從街道中避開人群疾馳而過,眼見馬兒就要衝出城門去,只見馬上那名赤袍公子勒住韁繩,馬兒便噅噅嘶鳴,高高揚起前蹄急停止步。
馬背上,一名青衫公子在眾人驚愕的視線中飛身踏步直上城牆,眨眼間撘弓控弦,箭矢帶著絲線朝著天空中的大魚急射而去。
秋羲屏住呼吸,視線緊追著那支箭矢,手下安撫地拍了拍馬兒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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