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加入!”
“我也要!”
“這宣傳單真講究!”
……
劉老道搬了個凳子坐在了門口,說道:“各位天師,獻花右邊,報名左邊,咖啡進店,諸位不要擠,不要急。”
夏琰忙著收花,陸秉文則走到了後院的桃樹園裡賞風景。
在他靈力的滋養下,桃花已經開了。粉嫩的花朵盛開著,花瓣都閃閃發光。
突然間,陸秉文像是感知到了什麽。
他輕輕一抬手,便將鬱之手裡的那張氏玄門的地雷驅鬼符擊碎。
不死心的鬱之又拿出了一隻法器小鼓敲擊了起來,那鼓聲尋常的厲鬼聽了會痛苦不堪,但陸秉文絲毫不受影響,瞬移到了鬱之身邊,單手捏著鬱之的衣領,像是拎小雞似的拎起了一米八多的鬱之。
“今日夫人的小店開張。”陸秉文勾起嘴角,“鬱天師來,有何貴乾?”
“人鬼通婚傷天害理,你是何人?為什麽要糾纏夏琰。”鬱之將兜裡揣著的匕首往陸秉文身上捅,“你真的以為,人類能愛上一隻邪祟?”
“我老婆與我如何,又與你何乾?”陸秉文踹了鬱之一腳,這一腳直接把少年踢出了桃園,“人類社會中,你這種覬覦有夫之夫的行為叫作挖牆腳,這很不光彩。”
這一腳讓鬱之吃痛,隻覺得五髒六腑都要吐出來了,他手捂心口,緩了幾秒鍾又飛速爬起來,召喚出了一把驅鬼劍衝向陸秉文。
“你和夏琰有結婚證了?你既不是人又沒結婚證,憑什麽想要霸佔他一輩子?!”
陸秉文用兩隻手指捏住了鬱之的劍,饒有興趣道:“我與夏琰也是正經拜堂成親的夫夫,人類的婚姻法與我何乾?”
“你——”鬱之氣極反笑,“我是不介意琰琰地下談一個,地上再談一個。”
“你想的挺美啊,可是琰琰能看上你麽。”陸秉文嗤笑道,“鬱天師,人間秩序講究個先來後道,像我老婆這種什麽都好的人自然十分搶手,遇到了,就要快些下手才對。你晚來一步,那就落寞到死吧——”
與此同時,絲絲這蛇已經大搖大擺地遛進店裡。
見毛小橘和毛小黑都拿著抹布擦窗戶,絲絲用蛇身裹了一塊白布擦起了窗戶。
夏琰一回頭就看到了一條盤踞在房簷上的黑色大蛇,差點被這蛇嚇了個半死。
“嘶~”
絲絲頭頂著抹布無辜地看向夏琰,說道:“美人,我又嚇到你了嗎?”
夏琰意識到鬱之也來了,但店前沒有鬱之的人影,便問絲絲:“絲絲,你主人呢?”
絲絲用尾巴指了指後院,說道:“在後院和你鬼老公打架~”
毛小黑沉默好久才說:“你主人在打架,你為何不去幫忙?”
“打不過呀~而且絲絲的心願是世界和平。”絲絲乖巧道,“那你呢,你為何不去幫忙?”
毛小黑:“……我主人打你主人,大概用不著我幫忙。”
夏琰聞言吃了一驚,立刻快走了幾步來到了後院的桃樹園,一打眼就看到陸秉文正把灰頭土臉的鬱之從地上拉了起來,彬彬有禮道:“鬱天師,怎麽來送禮還摔了一跤?”
鬱之用那雙異瞳怒瞪了陸秉文,又收起了手裡的劍看向了夏琰,說道:“夏天師,你新店開業,我來送些禮物。”
夏琰瞅著面前還算和諧的場景,總覺得有些詭異。
他錯愕地點點頭,說道:“謝謝鬱天師,那你隨我來喝杯咖啡吧。”
他剛剛轉過身,鬱之把黑色的水晶石向陸秉文身上砸,但陸秉文接過了這平常鬼怪靠近就會灰飛煙滅的水晶石,還將之握在手裡把玩。
夏琰小聲對陸秉文說:“你們剛剛打架了嗎?”
到底是個為人類除惡的天師少年,陸秉文沒對鬱之下死手。
陸秉文說:“沒啊。”
他用右手輕輕牽起了夏琰的手,然後用左手把那黑色的水晶向後一扔,還給了鬱之。
鬱之心裡恨的牙癢癢,卻在夏琰為他拉開凳子的時候對夏琰笑了。
他平日裡是個面癱,夏琰也是第一回看他笑。
夏琰說:“鬱天師,你喝什麽咖啡?咖啡還要再等一會兒。”
“哦,那就摩卡吧。”鬱之從包裡拿出了幾件張氏玄門的鎮宅法器和安宅符咒,“這是我們門派的法器,一點小禮物,不成敬意。”
劉道長側頭望了一眼,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鬱之把張氏玄門鎮宅法寶黑蟾蜍雕像都給搬來了!
他默默回過頭,想了半天,最終也沒跟老張告狀,這簡直是見色忘師的不孝弟子啊!關鍵是……他看上的這個,還是鬼大佬剛娶的媳婦,沒有勝算啊。
“師傅身體不好,他說年輕人之間就要互相切磋,我看店裡人手不多,若是夏天師不嫌棄,我也可以來店裡幫些小忙。”鬱之說,“門派之間的切磋不必給工資,我也想跟隨夏天師長長見識。”
作為一個天才,鬱之從小享受著鮮花與誇讚,他為人驅鬼一次的費用就高達百萬,這還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主動提出免費幫忙。
但夏琰十分冷靜,他深知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便輕笑著說:“鬱天師隨時可以來玩。但鬱天師,你可是對我先生有些成見?”
陸秉文聽到夏琰稱呼自己為“先生”,心頭又微微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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