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一推,夏琰便輕飄飄地倒在了床上。
陸秉文捏住了夏琰的下巴,沉聲問:“方才白思野還摸了你哪裡。”
夏琰撲撲眼睫,說道:“隻摸了下巴。”
陸秉文又淺淺啄了夏琰的唇,從唇又親到了下巴,然後是精致的鎖骨。
夏琰乖乖地倒在床上讓他親了十分鍾,還以為這鬼要與他雙修,但陸秉文此時收住了自己的火,沒有繼續。
也不知是不是夏琰的錯覺,陸秉文好像對生病的他格外溫柔。
今晚夏琰的功德上了大分,但陸秉文也沒有表現出很想要他的身體,只是一遍又一遍地親吻他、呵護他,還很小心的沒有壓到他的腳腕。
“腳上的草藥再敷五分鍾,然後洗掉。”陸秉文說,“明天就會好的。”
夏琰點點頭,輕輕咳嗽了幾聲,身邊的床頭突然就多了一杯溫水,而陸秉文走出了臥室,不知道做什麽去了。
方才兩隻貓跟著他們一起回來,但已經不見蹤影。
陸秉文覺得夫人今晚靈力使用過度,正欲用仙桃給夏琰做個桃子派吃,卻發現四五個仙桃被兩隻貓吃的只剩下了一個,最後一個桃子還在兩隻貓的爭搶之中滾來滾去,已經危在旦夕。
“哈——”
橘貓仍然在哈黑貓,兩隻貓變小之後就比桃子大一點點,陸秉文看著一地的桃子汁液有些無語,搶救出了最後一隻仙桃,給老婆做了一碗冰糖桃子羹。
從前他做飯只是為了打發時間,但最近他發覺夏琰似乎很喜歡吃他做的東西,又從養老婆中找到了一絲樂趣。
窗外響起了雷聲,夏琰在床頭點燃了一枚小蒼蘭味道的香薰蠟燭,走進了浴室洗澡。
陸秉文剛端著夜宵走進臥室,就看到了夏琰的手機又響了。
這一回,是韓崢打來的電話。
陸秉文沉默了幾秒,又接了起來。
“夏琰。”
韓崢的聲音聽起來要比司見空冷靜很多,但已經止不住憂傷。
“我……藏了三年的秘密,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你就是別人的了。”韓崢悲痛欲絕,“祝你幸福,我會一直在你背後……默默守護你的,哇——”
電話那頭又傳來了司見空的哭聲,倆人的哭聲交錯,陸秉文皺眉,說道:“你跟那個要做夏琰狗的小孩,是在一起喝酒的麽?”
韓崢愣住,說道:“你是誰?你怎麽知道?”
在掛掉電話之前,陸秉文勾起一側嘴角說:“目前為止,我還是覺得司同學的表白最為有新意,當然,你如果憋出新的花樣,我不介意再接你電話一次。”
可就在此時,披著浴袍的夏琰推開浴室的門走了出來。
霧氣蒸騰,美人如玉。
一晚上出現三個情敵,陸秉文有那麽一瞬間想要把夏琰綁在這張床上日,哪兒也不讓他去。
他甚至想把夏琰藏到自己的宮殿,像是藏寶物那樣,還要加一道結界,誰都不能碰。
夏琰頭髮還濕噠噠的滴著水,見陸秉文望著自己,他抬眼看向陸秉文,問道:“哥哥,外面好像在打雷。”
陸秉文點頭,問道:“餓麽?”
夏琰頭髮都沒吹,便乖乖地坐在了書桌前,說道:“嗯,原來有好吃的呀。”
他坐下來,嘗了一口陸秉文給他做的那碗桃子羹,誇讚道:“這桃子好像品種很不錯,汁水很豐盈,煮糖水也好吃。”
夏琰沒幾口就吃完了,他站起身,浴袍藏著的皮膚也似汁水豐盈的蜜桃般吹彈可破。
小橘跳進了他的懷裡撒嬌,夏琰摸了摸貓貓柔軟的肚皮,小橘就趴在了床底和小黑一起縮成了兩個毛團子,夏琰念了個法訣,把貓收回了玉珠。
陸秉文也把毛小黑收了。他去洗了澡,片刻後也從浴室披著絲綢睡衣出來,胸肌處的扣子並沒有系,只是松散的掛著,身材十分養眼。
可夏琰正靠在枕頭上翻書,沒有看他,甚至拿出了一支黑色的圓珠筆,在那書上做了點筆記。
陸秉文皺眉,十一點了,他這學霸老婆竟然還在學習。若不是他剛剛拿筆,陸秉文看他悠閑的神情,完全想不到他手裡翻的是《建築學概論》。
夏琰看得很認真,過了好久才抬眸,正好看到了濕身帥鬼。
他插了個書簽合上了書,準備休息了。
陸秉文終於忍不住問道:“這書好看麽?”
夏琰說:“還好,還挺有趣的。”
他看向陸秉文,輕聲道:“而且……周六日想和你出去玩,就不想再帶作業了,這幾天學會這章知識,早些把作業弄完會比較好。”
雖然年齡還小,但夏琰似乎對自己要做什麽非常明確,在陸秉文看來,夏琰的性子雖然柔軟,但也很冷靜。
燈光昏暗,屋子裡香薰蠟燭的小火苗跳動,像是一顆跳動的心臟。
陸秉文的心臟並不會跳動,可此時此刻,他聽著夏琰計劃與自己出遊,卻覺得自己的心臟似乎也會跳了。
夏琰問道:“哥哥,最近我的功德怎麽樣了?”
陸秉文從虛空中翻出了功德簿,說道:“恩,加了三萬多分。”
夏琰有些驚喜,說道:“那還不錯,沒有入不敷出呢。”
陸秉文笑了笑,吹滅了香燭,房間陷入了黑暗。
夏琰兒時每逢陰雨天總是會招惹些不乾淨的東西,有一回他躲在爸媽床上睡覺,還是看見了天花板上的長發,嚇得他只能嗚嗚的哭。但現在,他聽著窗外轟隆隆的雷雨聲,卻沒有兒時那樣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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