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琰怔了怔,眼裡閃起了漂亮的神采。
他說道:“我爸媽很喜歡這家的芝士藍莓包,我想進去買幾個麵包。”
夏琰在一旁選著剛出爐的麵包,陸秉文則用麵包店店員遞給他的宣傳單疊了個小紙人。
此時,在無人察覺的麵包架,小紙人蹦蹦跳跳地對著夏琰比了個愛心。
夏琰被逗笑,卻冷不丁被陌生人拍了肩膀。
“能要你微信嗎?”年輕而陌生的男人對夏琰說,“想認識你一下。”
不等夏琰說話,正在給他結帳的陸秉文站在櫃台,悠哉悠哉地說:“寶貝兒,走了。”
夏琰臉微微發熱,他匆匆忙忙牽起陸秉文的手,擦肩而過時,陸秉文冷淡的視線掃過方才搭訕夏琰的男人,那種想要把夏琰關在寢宮大do三天的想法更加強烈了。
夏琰回到家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院子裡很吵,許久未見的小姨正抱著顧蓮的大腿哭訴。
幾個月不見,原本對穿著非常講究的顧季一身狼狽,包包也換成了假包。上次分開後,她過得並不好,甚至賣掉了自己所有的奢侈品換錢。今天,她又是來要錢的。
顧季哭得滿臉都是淚,可顧蓮已經並不為之所動。
顧季說:“姐,我男朋友是真的很有才華,這半年生意不好做,他只是需要點資金周轉。他是真的想跟我結婚的,我要是這個時候我不幫他,他怎麽娶我呢?!你借給我三百萬,我已經戒賭了,我明年就去找工作,我一定還給你啊!”
夏潮扯開了顧季,說道:“顧季,跟你說了,你那男朋友做的不是正經生意,你戒沒戒賭我不知道,他開的可是賭場!你趁早跟他斷了吧。”
“他真的不是壞人,他愛我啊,他很疼我!”顧季說道,“三百萬對你們來說根本不算錢,你們為什麽連這麽一點點都不肯給我啊?我們是親姐妹啊!”
顧蓮推開她,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他愛你?他拿你當提款機,你是冤大頭罷了!”
顧季見顧蓮軟的不吃,話鋒一轉,冷冷說道:“姐,你要是這樣心狠,就別怪我也心狠。濱海市跨年夜的宴會邀請我了,那宴會上都是權貴,我要告訴他們,夏琰不僅喜歡男人,而且那男人不是人,是隻厲鬼!”
夏琰同陸秉文一起站在門口,安靜地聽著顧季哭嚎,生平第一次有替別人尷尬的感覺。
“好啊,你盡管去說。”顧蓮忍無可忍了,她怒道,“我兒子喜歡的是人是鬼、是男是女,都和你都沒一丁點關系,你滾,趕緊滾!”
顧季沒想到這招並不奏效,她還想繼續說,卻聽到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夏琰和陸秉文並肩走進自家的花園,他輕聲道:“聽小姨的意思,我的丈夫好像見不得人。”
顧季見陸秉文陰沉著臉走了進來,沒想到自己一來就和這對夫夫碰了個正著。
她連滾帶爬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因為忌憚陸秉文的能力而後退了幾步,又仗著自己是夏琰的親小姨、陸秉文不敢害死她而囂張道:“來得正好,是啊,你覺得你那男朋友見得了人嗎!”
“我倒是覺得,小姨,你更見不得人。”夏琰說道,“跨年宴會邀請你,是因為你是我媽媽的姐妹。這宴會有一部分人是忌憚夏家的實力才瞧你一眼,還有一部分是專程來看你笑話的。你覺得,他們誰會認真聽你胡言亂語?”
“你——”
夏琰的視線冷淡地從顧季眼前掃過,他說:“小姨明明知道我媽媽最在意我,每一次都要用我來威脅我媽媽。你說我媽媽心狠,那你呢,你有哪怕一天把她當作姐姐嗎?”
夏琰的這番話說得顧季啞口無言,她見說不過夏琰,發瘋道:“我現在就把你同厲鬼結冥婚的事情賣給狗仔!賣一條消息也能換五十萬,你別逼我啊。”
她說著就要給狗仔打電話,可手才剛剛抬起,就突然被某種奇異的力量控制,懸在了空中。
陸秉文勾起嘴角,說道:“顧小姐,你怎麽不敢看我?”
顧季強迫自己抬起臉,可對上陸秉文眸子那一刻,她又垂下了眼睛,不敢繼續同陸秉文對視。
那力量幾乎要讓她的手腕折斷,顧季痛苦地哀嚎著,一屁股跪在了地上,她扭著身體說道:“放開我,啊啊……我錯了,饒命啊,饒命!”
夏琰憐憫地看著顧季,說道:“明日的宴會,我也收到了邀請函,我本來就打算同我先生一起參加。小姨若是想去,那我完全沒意見。”
陸秉文低笑了幾聲,俯身對顧季說:“顧小姐,謹言慎行。不然……小心夜半鬼敲門。”
他滔天的鬼氣讓顧季全身發抖,她本就畏懼陸秉文的力量,只是來敲詐姐姐錢的,此時,受了驚嚇的她連滾帶爬地滾出了夏宅。
夏琰陪同母親一起走進家門,輕聲道:“媽媽,你不要在意她,可別被氣壞了身體。”
“沒事。”顧蓮說,“我……倒是擔心你不開心。”
自打生下夏琰,夫婦倆對夏琰唯一的期望就是平安長大。
以愛灌注的孩子在漫長的歲月中得到了充分的滋養,時至今日,夏琰已經從一個病弱寶寶長大成人,卻給了父母超乎想象的回報。
夏潮坐在沙發上低聲道:“今年我們不去參加宴會了。”
“嗯?”顧蓮說,“為何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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