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琰松開手,與陸秉文對視了一眼,輕聲道:“應該是巫師下的詛咒,還有另一隻洋娃娃,應該就在小風剛剛提到的那個女孩家裡。”
陸秉文點點頭,誇讚道:“不錯,夫人的靈力似乎比之前強了許多。”
夏琰臉頰微微泛紅,心道那是自然。酆都大帝不辭辛苦,一夜耕耘三次,雖然搞得他腰酸背痛,但靈力確實增長了不少。
他害羞起來的樣子很可愛,陸秉文握住了夏琰的手,輕笑著說道:“夏天師進步這麽快,一定是師傅教的好吧?”
夏琰小聲道:“我那鬼師父操勞過度,我想他必須禁欲半個月才能恢復元氣。”
陸秉文悶笑了幾聲,說道:“夫人忍心餓著我?”
夏琰輕輕哼了一聲,說道:“餓死你算了。”
他拿起夏琰手裡的娃娃隨意把玩起來,沉聲道:“下這種怨毒的詛咒,施咒者會命短十年。所以就算是給黃金萬兩,也很少有巫師願意這樣做,畢竟每個人都不希望自己早逝。我覺得,估計是那小姑娘的親戚下的咒。”
蔣小風的父母見夏琰與陸秉文耳語了半天,愈發焦慮,便追上去問:“大師,如何?”
夏琰從店裡的寶物箱裡拿出了一把銀質的剪刀,一刀插進了這娃娃的肚子裡。
下一秒,方才還一臉呆滯的蔣小風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蹲了下去,發出了痛苦的尖叫聲。
“媽媽,啊啊啊啊!好痛啊!”蔣小風的聲音突然變得更加尖細,“你把娃娃還給我,還給我啊!”
她的眼神一瞬間如同鬼魅般陰毒,就算是蔣小風的父母,見到此情此景,也都嚇得說不出話。
“不要碰我的娃娃!不要碰我的娃娃!”
十歲的小孩子哭鬧起來聲音十分尖銳,大小金連忙關上了店門,阻止了路人向店內探望的目光。
蔣小風的母親哽咽著抱住了她,對夏琰說道:“這、這好像是劉樂樂的聲音。大師,小風這是怎麽了?!這麽痛會不會要她的命啊?!”
“不會傷及性命,但也會非常難受,請你按住她。”
夏琰扒開玩偶軟綿綿的腹部,從玩偶的腹部裡掏出了一大堆棉花,他又向內掏了掏,蔣小風痛地在地上打滾,尖叫聲不絕於耳。
“媽媽,媽媽——”
夏琰終於摸到了一個藏得很靠裡的布條,他一把將那布條從娃娃肚子裡拔了出來,蔣小風在刹那間一動不動地睜大了眼睛,然後暈了過去。
“這是怎麽了?”蔣小風的父母急的要打120,“孩子怎麽暈過去了?大師,怎麽辦啊?”
“沒關系,小風過一會兒就會醒。”
夏琰給大小金使了個眼色,讓他們把蔣小風抱去事務所的休息室裡休息,自己則把這長長的紗布條緩緩展開給蔣小風父母看。
這泛黃的紗布上畫著極其複雜的魔鬼圖騰,其中還寫著蔣小風的生辰八字和劉樂樂的生辰八字。
在兩個女孩子的名字上,各有幾滴乾涸的血液。這行字的最末尾,是用施咒者鮮血寫下的兩個大字——換命。
“正如你們所想,這是一種古老的巫術,叫作‘換命’。”夏琰說,“從玄學角度來講,每一個出生的時點都決定了他一生的命格。比如天生富貴命,天生文曲星,而有的人就是先天孱弱的命格,比如我,我身體就不太好,從小到大常常出入醫院。不過,命格也並非一成不變,也會隨著人後天的努力而產生變化。但如果短時間內變化太大,那定有蹊蹺。”
“這種換命的巫術可以使得兩個女孩的命格交換。比如原本是文曲星的小風突然就變得學習很差,而劉樂樂學習變得很好。原本身體健康的小風突然變得孱弱,而劉樂樂成為了運動健將。這些,都是被換命術影響到了命格。”
蔣小風的父母沒想到猜想成真,真正看到這條紗布的衝擊力還是要遠遠大過自我想象。
夏琰說:“我方才開天眼,看到了一個頭髮發黃的女孩子正在給另一個洋娃娃梳妝打扮,她個子大概這麽高。不知,是不是二位提到的劉樂樂?”
蔣小風父母又憤恨又心疼,蔣父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就是她,那孩子頭髮特別黃!”
蔣母的淚水已經盈在了眼眶裡,她說:“怎麽會有這麽惡毒的人……自己孩子的命是命,我們孩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嗎?虧我們家孩子還和他家孩子做朋友!”
夏琰指了指蔣小風和劉樂樂名字上的血液:“這兩滴血應該來自小風,我不知道對方是怎麽弄到她的血液的,但這個咒語要想成立,必須要兩個女孩的鮮血做引。一會兒小風醒了,可以問問她最近有沒有被人取血。”
“我知道!”蔣小風的母親擦掉了自己的眼淚,“劉樂樂的母親就在校醫院做醫生,不久前孩子體檢還抽了血,一定是她趁機弄走了我們家孩子的血液去下詛咒!”
陸秉文並不意外,他讚成蔣小風母親的想法,畢竟願意用自己十年壽命去下咒的人可並不多。
“那夏天師,我們家孩子還有機會複原嗎?”蔣小風的父親急忙問道,“應該還有恢復的機會吧?如果有的話,無論多少錢,我們都願意付的!”
“當然有辦法。”夏琰說,“但當務之急,必須要找到另外一個洋娃娃同我們手裡這個一起銷毀。那個洋娃娃的肚子裡估計也有著這樣一個紙條,方才我用靈力感應了一下,另一隻娃娃應該就在劉樂樂的臥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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