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陸秉文身上藍光一閃,而那張用無數天師靈力編織出的殺鬼網在靠近陸秉文的那一刻突然間化為了一縷煙,消失不見,仿佛從未存在過。
阮會長一臉錯愕地看向陸秉文,陸秉文陪伴在夏琰的身側,黑色西裝上沒有沾染一絲一毫的灰塵,依然整潔如初。
陸秉文對阮封塵輕輕勾起了嘴角,笑容有幾分輕蔑,眼神卻比冬雪更加凌冽。
“天羅地網為何對他沒用?”阮會長滿眼寫著錯愕,“不可能,他怎麽能逃得過我們用鳳凰布下的天羅地網?”
“這……”阮知春一時間不敢相信世間竟有如此強大的鬼,“爸爸,不應當啊。”
見陸秉文沒事,直播間更是炸了鍋。
【這……阮會長到底怎麽回事啊,他也太自大了吧,若這位先生真是鬼,那這麽多天師還捉不到一隻鬼?!】
【是啊,這些捉鬼的法術對人當然沒用啦,阮會長這人從年輕到現在都固執的很,那鬼也有好有壞,能超度是最好,為什麽非得殺?】
【這老頭是不是嫉妒我們琰琰的才華啊?!而且就算這位先生是鬼,也是助人為樂的好男鬼,為什麽非得跟他果不其然?說白了,阮老頭還是怕被人威脅到他的地位罷了】
【總覺得阮會長這神使已經不如以前強了,他巔峰時期,鳳凰的能力肯定能控制剛才那隻黑蛇啊!】
【搞毛,我還以為有大瓜,陸先生怎麽可能是鬼呢?!】
此時,會場裡原本十分結實的結界突然開始震動,那隻火鳳凰撲撲翅膀飛高了一些,撲撲翅膀,無數金色的光輝便如同金粉一樣掉落在結界上。
站在李海潮身旁的劉淵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哎,海潮,老師前些日子夜觀天象算了一卦,卦象說有一背靠厲鬼的少年會威脅他的地位,老師先是想將他納入麾下,但被拒絕了,又擔心那少年和他身邊這隻厲鬼會威脅自己……所以他就同師門上下一起布了陣,但……”
“那為何我們倆不知道?”李海潮蹙眉道,“我方才才發現了結界外的異常,這竟是老師布下的局?”
“我們倆對鬼的態度不如其他師兄師弟鮮明,他不放心我們倆,也不需要我們同意他的觀點。”劉淵道,“老師這人你還不知道?他心思最重,由不得有人撼動他的權威,我們倆雖是他從小教大的,他還是不放心……我們倆啊,簡直是夾縫求生啊,跳槽都難跳,草。”
李海潮看向阮封塵和阮知春的背影,輕輕扯了下嘴角,說道:“師兄,那真是不好意思,我已經要跳槽了。”
劉淵:“哈?”
劉淵再回頭,卻發現自己師弟那三條銀龍已經變小了,正一起坐在會場邊緣的椅子上玩鬥地主。
那三條小銀龍說:“這位陸先生一看就不是咱能打得過的,嘿嘿,咱還是摸魚吧。”
劉淵:“……哈?”
李海潮笑得痞裡痞氣,他對劉淵道:“師兄,我沒有跳槽,但我叛變了。”
就在這時,阮封塵操控著那隻火鳳凰朝著夏琰飛去,火鳳凰想要拎起夏琰,卻被夏琰的結界擋在了身外。
阮氏玄門的幾位弟子也紛紛跟著阮封塵行動起來,一時間,符咒漫天飛舞,就像是那漫天的飛雪,攻擊的對象就是夏琰和陸秉文。
陸秉文眸子一沉,見這老頭竟想對夏琰不利,眼裡少了幾分剛才的玩味。
他手微微一抬,整個會場便如地震般顫動起來,緊接著,方才要套住他的那張網由紅色變為了藍色,朝著阮封塵父女飛去。
見陸秉文和夏琰落難,大金小金也加入了對抗的隊伍,說道:“店長,我們來了!”
緊接著,趙道長和劉道長也都紛紛坐地念起了法決,助夏琰和陸秉文一臂之力,陸秉文將各種靈力匯聚在一起,形成了一條巨大的靈龍。
三隻正在打牌的小銀龍放下了手裡的牌,驚愕地看向了這條呼嘯而過撲向阮氏弟子的靈龍。
“臥槽,好強的靈力。”小銀龍驚愕道,“這位先生究竟是何方神聖?!太厲害了吧。”
夏琰站在陸秉文身側,纖瘦的身體抱著琵琶演奏著《金蛇狂舞》,每一個音符都如同刀尖般鋒利。
混戰之中,幾個阮氏玄門的弟子靈力不支倒了下去,無數回旋鏢直衝陸秉文而去,可都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在靠近陸秉文那一刻化作了粉塵。
阮知春罵了一聲可惡,趁陸秉文對抗自己父親的時候,向著夏琰扔出了一隻回旋鏢。
疾風陣陣,毛小橘飛身而出,叼走了回旋鏢。
小橘貓變成了長約三米的超級大貓,蹲在陸秉文和夏琰面前甩著尾巴,一爪子拍飛了阮知春,讓阮知春嘔出了一口黑血。
“你這禍水!”阮知春指著夏琰的鼻子罵道,“你與鬼結親,破壞了天師屆的規矩,你才是罪該萬死。不,你那生辰八字,你早就該被鬼吃掉!”
藍色的網網住了阮封塵父女倆,陸秉文一抬手,阮知春便不能說話了,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一旁的阮氏弟子便都不敢輕舉妄動,但阮知春還對飛在天空中的鳳凰抱有期待,偷偷瞥著飛在空中的鳳凰。
只有阮封塵自己,已經不對那鳥抱有任何期待,露出了一個無可奈何的表情。
可就在這時,陸秉文飛身而起,他手中劍光一閃,那隻漫天飛舞的“鳳凰”變化作了原形,從天上如同一支箭一般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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