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芸:“……陳興給的彩禮很高,我娘他們還惦記著從陳家撈好處, 不會同意的。”
“彩禮有多少, 你先說說看呀。”白泱忍不住插話,說完小聲問沈則寧, “彩禮是什麽?”
沈則寧摸了摸他的頭,“不重要,你用不到的東西。”
薛芸這才注意到外面還有個年輕的小公子, 頓時更為迷惑了。但她還是先回答了白泱的問題, “兩百中品靈石。”
兩百中品靈石也就是二十萬下品靈石, 這幾天因為夏日活動, 茶館的收入比往日增加了不少, 加上之前賺到的,二十萬不算太大的開支。
而且,多一個員工也能為茶館減少一些負擔,這些錢薛芸以後也會還回來的,不算虧。
只是沈則寧找薛芸家人談這事的過程不太順利。
中年女人,也就是薛芸的母親朱珍,上下打量了一眼沈則寧,在見到他身上的衣服料子不錯,眼中瞬間冒出了貪婪的光。
她意有所指道:“沈公子,這門親事我們家已經和陳家說好了。這突然悔婚,要是阿芸的名聲受損,以後可就再難嫁出去了。”
薛芸這小賠錢貨也不知道從哪勾搭來這麽一個年輕俊俏的公子,只是不知道家底有沒有陳家豐厚。說是他茶館缺人乾活,可誰知道到底是去做什麽的。
她這第一胎雖說沒生下兒子,運氣不好是個女兒,但一張臉蛋長得倒是不錯,怪不得先是被陳老爺相中又是被這年輕人看上。
陳老爺給的彩禮不少,就看這年輕男人想出多少錢了。
薛芸她娘話裡話外都把她當作了個能交易的貨物,完全沒有顧及薛芸是自己女兒。
沈則寧知道她什麽意思,無非是想多拿點錢。
“薛芸說陳興給的彩禮是兩百中品靈石。”沈則寧說道,“這些錢我一分不少的都會給你。”
朱珍的眼珠子轉了轉,還在想再多要些錢時,薛金樓不知怎麽的聽到他們的對話,突然從屋子裡走了出來,一張嘴就是一句:“娘,這誰啊?薛芸的姘頭?”
薛金樓也沒仔細看人,自以為小聲地對朱珍說道:“他出多少錢?”
“你這孩子,什麽錢不錢的,那可是你姐姐。”朱珍隨意做做樣子說了薛金樓一句,對沈則寧說道,“沈公子,您看,這也不是彩禮的事兒,退婚一事可大可小……”
沈則寧:“……你要多少錢?”
朱珍伸出三根手指:“三百中品靈石。”
沈則寧:“……”這也太貪了吧直接漲了一百中品靈石!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白泱倒是先忍不住了,從牆後走出來生氣道:“這不是獅子大開口嘛你們也太過分了吧!”
沈則寧不想讓白泱參與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便讓他在一旁等著。
白泱一開始是乖乖聽了沈則寧的話在邊上等他,可薛家人的態度實在太令人惡心了。
“你怎麽出來了。”沈則寧拉過氣呼呼的小狐狸,“回去吧,別髒了你的眼睛。”
薛金樓一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個狐耳狐尾的少年,當即嫌惡地尖聲叫道:“——妖怪!”
這座小村子只有普通人,從小在村子裡長大的薛金樓很少修真者,還留有原型特征的妖更是沒見過了,就連進城時,他也隻勉強分得出修真者和路人的區別,至於妖,都將原型藏的好好的,根本看不出來。
而且,他聽人說了,不能完全化形的妖是最低等的,修為最弱的。他還記得當時那個修士的輕蔑的語氣。
——留著耳朵和尾巴的妖物,不是弱小到不能將其收起,就是特意露出,做了別人的玩物。
薛金樓猥瑣的視線在沈則寧和白泱之間轉來轉去,臉上露出了個惡心的笑容。
他心下篤定這年輕男人和狐妖不清不楚,卻還要帶薛芸回去,難不成是想要齊人之福?那可就是另外的價錢了。
薛金樓推了推朱珍,正想好好宰一筆時,壓根沒想到他的所作所為已經被沈則寧看在了眼裡。
沈則寧的面色倏地冷了下來。
……這肥頭大耳的廢物東西。
他往朱珍和薛金樓的腳邊扔了兩百中品靈石,在簡陋的院子裡看了一圈,很快便找到了一把斧子,徑直過去拿起來將柴房的鎖劈了。
巨響之後,柴房的門被打開,先是小黑狼從裡面探了個頭鑽出來,接著是一臉無措的薛芸從門內走出,“這……”
聽到聲響,自認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薛父薛福春坐不住了,趕緊從屋子走出來,中氣不足地喝道:“你在做什麽?!”
薛金樓和朱珍正忙著趴在地上撿靈石呢,見柴房門被拆了,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去攔沈則寧。
沈則寧不耐煩地再丟了三塊中品靈石過去:“賠柴房門的錢,這些應當足夠了。”
三塊中品靈石正好砸在鬼叫的薛金樓額頭上,他痛呼一聲,往這邊走來的步子依舊未停。
被父母溺愛著長大的薛金樓哪忍得了這個,他紅著眼挑了個看起來最好欺負的,一雙肥手就要往白泱身上抓去。
下一秒,雙手就被沈則寧攔住,直接一推將他推開了好幾米遠,直直栽進了院中堆放的雜物裡。
周身湧動的靈力將院中的樹木上的枝葉震的沙沙作響,解鎖了10%的龍族血脈雖然看起來沒多少,但對付普通凡人還是綽綽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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