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坐的呀。”沈筠體內的靈力消耗過大,這會兒還有點愣愣的,“剛才感覺好累哦,站不住啦……”
沒頭沒尾的幾句話聽得沈則寧一頭霧水,抱著崽子向老婆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夫夫二人低聲交談了幾句,沈則寧才知道,原來剛才白泱在教小龍崽使用靈力。
然而小龍崽是第一次嘗試控制靈力,一下子沒控制好,不小心就將身體裡所有的靈力都掏空了,蔫巴巴地縮在父親懷裡。
這種情況對於沈則寧來說很好理解,打個比方,就像玩遊戲的時候用來使用技能的藍空了一樣,不僅是藍條空了,還因為瞬間釋放出去所有靈力,被掛上了一個虛弱的負面效果。
這會兒緊張的人又變成了沈則寧,他在小狐狸再三表示崽子只是累了所以才會一屁股坐到地上,別的不會有什麽影響的解釋下,才安心。
沈筠趴在他身上已經閉上眼睛開始準備睡覺了,沈則寧看著困得頭一點一點,跟小雞嘬米似的崽子,想著乾脆讓他好好睡一覺算了。
正好他也在等遊戲的更新,一時也不顧上兒子。
“我看你不是顧不上條條,是連我一道顧不上了吧。”白泱一邊挑著帳篷,一邊吐槽道。
崽崽在沈則寧懷裡趴著,腦袋已經戳到了他胸口,臉也埋了進去,要不是看著崽崽的呼吸還順暢,臉也沒有憋紅,白泱都要擔心是不是會悶著崽兒了。
沈則寧一手抱著條條,一手正要點開系統商城,但打開了界面看著那一片灰才想起來,遊戲還沒更新好,系統商城是用不了的。
好在郎澤為了跟著他們出門打獵,準備了不少東西,其中就有幾個帳篷。
白泱挑了頂小的,本來想自己動手,但郎澤怎麽說都不願意,叫了侍衛們一起,乾脆利落地將帳篷搭好了。
搭一頂小型帳篷而已,對於這些侍衛來說本應不是什麽難事,不知道為什麽,其中一個侍衛在將木樁子釘到地裡的時候,手忽然滑了一下,把木樁敲歪了不說,還差點敲到自個兒的手背上。
“小心!”他邊上的侍衛驚聲提醒道,“這一錘子下去非得受傷不可,小李,你今天是怎麽了?看起來心不在焉的。”
李姓侍衛懵了一瞬,好像也被自己的動作嚇到了。
他放下錘子,活動了一下右手手腕,輕輕“嘶”了一聲,才對著邊上的侍衛笑道,“沒什麽事,我就是手滑而已。”
李姓侍衛的右手像是不太能使上力一般,有些抖,偏偏他又是個右撇子,重新拿起錘子要繼續釘木樁的時候,就被人看出了端倪。
“你右手是不是受傷了啊?”那侍衛說著就要去擼他右手的袖子,“之前你是不是說被樹枝擦破皮了來著?你年輕,這個獵場來得少,林子裡面有些植物是有毒的,萬一被有毒的植物蹭到了就不好了,給我看看。”
“楊哥,我真沒事。”小李忙閃身避開,好像楊姓侍衛不是要看他的傷而是要扒他衣服似的,一下子就躥到了另一邊,“你看我動作這麽靈活,肯定沒有被有毒的植物蹭到,真的沒什麽,一會兒就好了。”
小李堅持不讓他看,楊姓侍衛也不能真的上手把他衣服扒開看看傷勢到底如何,見他跟條泥鰍一樣跑遠了,搖了搖頭,很快就將這件事拋在腦後了。
小李躥到帳篷的另一邊,見沒人注意到自己,楊姓侍衛也到郎澤那兒忙活處理兩隻長得像兔子的妖獸了,便將鐵錘扔到一邊,輕輕拉開了右手的袖子。
他的手腕上沒有纏繃帶,也沒有血跡,只是手腕上邊一些的地方,有個淺淺的,像是被什麽尖利的東西劃過的印子,破了點皮,好幾天了都尚未愈合。
傷口不嚴重,他找了族中的醫修,隨意找了些藥塗了,只是這些天,這破皮的地方也一直不見好,還有點發著青黑的模樣。
小李抬起手,對著光仔細照了照,看了又看,一晃神,又覺得傷處有青黑色是他的錯覺了。
算了,先不管它了。
這幾天手腕總有些隱隱作痛,時不時的還會顫抖兩下,但小李完全沒覺得是傷口的原因,隻覺得是他剛休假從修真界玩了一圈回來就遇上殿下回來,他們這些親衛被郎澤抓著好好集訓了一下,累到了而已。
他也不是故意要說手上是被樹枝擦破的,就是……
手腕受傷的原因,要解釋起來實在是太麻煩了。
他在妖族裡算是孤家寡人一個,相好的住在修真界,叫他到那兒一起過年,他便去了。只是不巧的是,就在初一的時候,他和相好出門遊玩,遇上了個瘋子,見人就撲,張嘴就要咬,眼看要咬到相好身上了,他出手攔了一把,這才被瘋子的牙刮到了手腕上。
這前因後果說起來太長,何況他和相好的也不算正式確定下來,就是兩個人寂寞湊在了一處罷了,同僚們都不知道,這要解釋起來起來可就有的說的了。
還不如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算了。
反正這也不過是小傷而已,應該再過兩天……就好了吧?
*
小帳篷搭好後,郎澤又送來了一張軟塌和柔軟的小毯子。
“郎澤準備得真齊全。”沈則寧感歎道。
不僅如此,郎澤連地毯都拿過來了,把帳篷裡的空地都鋪滿了,邊上還放著小幾和坐墊,甚至還有品香用的香爐。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