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叭。”沈筠還是有些猶豫,在往祝明舒和白琬那邊走去的時候,還一步三回頭,小聲道,“那我晚點再過來看爹爹。”
“去吧。”
沈則寧說道,目送崽子離開,這個小房間的門也被關上了,才在不驚擾白泱的情況下,將身上的外袍脫下,抱著人躺到了被窩裡。
好在他當時給嶽父和嶽母準備這處小院的時候,特意將這裡建設得很大,裡面空間寬敞,家具也是大件的,這軟塌就跟張小床似的,躺兩個成年男人還勉強可以躺下。
沈則寧一躺下去,小狐狸就立刻鑽到了他懷裡,像是要求安慰似的,靠在他頸窩處,小幅度地蹭了蹭。
雪白的長發鋪了滿床,沈則寧不禁抬手,將他肩上散落的發絲順了順。
“睡得著嗎?”他低聲問著他的小狐狸。
“……不知道。”白泱說道,在被子裡摸索著要去拉他的手,思維和動作都稍微有些遲緩,“這兒……難受……你幫我揉揉……”
沈則寧的手被白泱帶著,從後腰處往下伸去。
只是對於具體的位置,渾身難受得迷迷糊糊的小狐狸並沒有把握好,沈則寧的手掌被他拉著,一下子就碰到了某個觸感綿軟的位置。
“……是,這裡?”
就算跟小狐狸單獨相處的時候總是正經不起來的沈則寧也不免愣了一下,有些不確定道:“泱泱,你這裡難受?”
怎麽……怎麽會是屁股疼?
這裡也不可能磕著碰著啊。
難道是昨天?
不對,昨天也只是托住他的時候碰到了而已,回家之後也看過了,分明沒有印子。
沈則寧有些懵了,遲遲不敢將手放上去。
白泱也有些愣住,好一會兒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白皙的脖頸和側臉迅速染上了羞憤之下泛起的淡粉色,“不、不是,在上面一些……”
屁股的上面……是尾巴?
白泱輕輕吐出一口氣,重新拉住了沈則寧的手,將其挪到了自己的尾巴上,又慢慢往上,停在了尾巴根的位置。
“這裡,是這裡不舒服。”小狐狸說道。
他的話語斷斷續續的,手還有些輕顫著,好像一碰尾巴根那兒就會變得特別敏/感,微微發起抖來。
沈則寧見他這樣,隻好先安撫了一下難受的小狐狸,手也沒有再碰他的尾巴了。
他在小狐狸發間安慰似的輕吻著,等人緩過來一些了,才柔聲問道:“是哪種不舒服?”
“有點酸……還有點漲……”白泱皺著眉感受了一下,小聲對沈則寧說道。
“除了酸和漲沒有別的了?疼嗎?”
白泱搖了搖頭。
“那我幫寶貝先看看好不好?”沈則寧親親他泛著紅的眼尾,“我輕輕的,要是不舒服了就跟我說。”
“……嗯。”
白泱抿著唇點了點頭,在沈則寧的手伸過去,指尖剛陷入柔軟的狐毛裡的時候,就控制不住地猛地顫抖了一下。
“泱泱?”沈則寧的手停下了,“尾巴一碰就難受?”
“別碰了,你還是幫我揉一下吧……”小狐狸小聲嘟囔道,“可能揉揉會好一些……”
沈則寧隻得又將手放了上去,小心揉捏著他覺得不舒服的地方。
白泱又是克制不住地嗚咽幾聲,聽得沈則寧心驚膽戰的,生怕給他揉疼了。
“我沒事,你繼續吧……”小狐狸的聲音都帶了些哭腔,聽起來像是難受得不行的模樣,但還是不讓沈則寧停下,“揉一揉,好像真的會好一些……”
每揉一下,懷裡的小狐狸就會重重地顫抖一下,沈則寧看著心疼得不行,可想著老婆說的尾巴揉了才會舒服一些,又不能不給他繼續揉下去。
剛才明瑄說了是有大量的靈力在白泱身體裡亂竄才會導致他不舒服,所以……現在那些靈力是全部跑到了尾巴上?
沈則寧手上動作不停,時不時換一下揉捏的力度和角度,就這麽給白泱揉了好一會兒,他的呼吸才漸漸平穩下來。
“泱泱。”沈則寧撩開小狐狸散亂的發絲,輕輕將唇瓣貼在他額頭上,溫柔地吻了吻,“是不是好多了,睡一會兒吧?”
小狐狸靠在他懷裡,沒有出聲。
那就是要睡一會兒的意思了。
沈則寧正要收回手,好好抱著老婆休息一下的時候,忽然發現手下的觸感……怎麽有些不對勁?
小狐狸蓬松柔軟的尾巴好像在開始慢慢發起熱來,沒多久就燙得驚人,而他也來不及和沈則寧說自己尾巴根癢,就自己上手摸了一下。
尾巴根那處的癢意越摸反而越無法停止,白泱咬唇忍耐了半天,終於還是忍不住,難受得在沈則寧懷裡亂蹭。
“尾巴好癢啊……怎麽回事……”
他小聲抱怨著,不一會兒竟是被尾巴上又癢又燙還酸酸脹脹的感覺委屈哭了,漂亮的異瞳裡水霧氤氳,長睫輕輕一眨,淚珠就這麽滾落了下來。
都說人生病的時候會變得脆弱,沈則寧想著,他家的小狐狸不算是變得脆弱,只是不再端著忍著罷了。
“乖,沒事沒事。”他攬著小狐狸低聲哄道,“明瑄說實在難受的時候我可以幫你梳理一下靈力,要不要……”
可他話還沒說完,只見蓋得嚴嚴實實的被子裡突然猛地爆發出一團耀眼至極的,摻著點點金色的光華,白泱也在這時悶哼了一聲,唇瓣微張,下意識地在他肩膀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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