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慢慢說道,見身上男人的表情略微緩和下來,才悄悄松了口氣,“他們隱居的地方是處海島,遠離五洲大陸,平時用紙鶴傳信也不太方便,因為島外布了迷陣的緣故,紙鶴還時常找不到飛進去的路,因此一般情況下都是等他們聯系我的。”
沈則寧問道:“與世隔絕的小海島?”
“嗯……也可以這麽說。”白泱抖了抖耳尖,有些不自在,“還有就是……”
小狐狸“就是”了半天,頂著自家道侶炙熱的視線,頗有些難堪地,乾脆一把將沈則寧拽了下來,讓他壓在自己身上,攬住他的脖頸,在他耳邊小聲道,“我……不好意思說……”
何止不好意思,簡直是……無法開口啊。
失憶重傷這件事他們都不知道,雖然現在已經找回記憶,身上的毒也快被雙/修功法也解決了,但……
但突然跟一條龍滾上了床,還有了個孩子這件事……怎麽看都不好意思和父母說……
“那你想將我們藏一輩子嗎?”沈則寧歎了口氣,吻了吻白泱的眼睛,“我有點生氣了。”
只有一點點而已,他能明白小狐狸恢復記憶之後沒有之前那般天真活潑又直白,平日裡會更加容易不好意思,但是小舅子都見過了……總該……也讓長輩知道吧。
雖然他一時也忘記了問。
好吧,可能也是自己忽略,才讓小狐狸瞞了這麽久。
“怎麽感覺自己像見不得光似的。”
沈則寧無奈地捏了捏小狐狸的耳朵,又將人的雙手拉過頭頂攥住,禁/錮在了地毯上。
“寶貝,幹了這種壞事,你說我要怎麽罰你才好?”
小狐狸別過臉,晚霞似的紅暈已經一路從臉頰蔓延到了頸側,泛起了漂亮的緋色,“現在別……一會兒還有條條的滿月宴和抓周……”
現在別,那就是晚點可以的意思?
“好的。”
沈則寧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白泱卻是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又因為他的動作,眼裡很快就彌漫起了水霧,眼尾濕紅。
“不過,泱泱,現在也不能這麽輕易地放過你。”
沈則寧笑了笑,遮住了白泱微微睜大的漂亮異瞳,俯身吻了下去。
……
過了許久,崽崽遊戲室的房門才被重新打開,白泱率先走了出來,碰了碰有些紅腫的唇,不禁“嘶”了一聲。
“……看起來明顯嗎?”他偏頭問跟在他身後出來的沈則寧。
沈則寧抬起他的下巴仔細看了下,又在唇瓣上面安慰似的親了親,“沒事,還好,等會別人的注意力應該都在條條身上,不會發現的。”
要是以往沈則寧在小狐狸要出門的時候留下些痕跡,肯定免不了被抱怨幾句。
可今天這事兒是白泱理虧,便沒說什麽,摸了摸還有些熱意的臉,去衛生間接了點冷水擦了擦,總算將溫度降下來了一些。
“泱泱……”
沈則寧走到他身後,替他擰幹了沾了冷水的毛巾。
白泱知道沈則寧在問什麽,說道,“我和父親母親也許久沒聯系了,晚上就給他們傳紙鶴好嗎?如果紙鶴到不了的話,等他們聯系我的時候,我會告訴他們的。”
他頓了頓,踮起腳親了親沈則寧的臉,看著他的眼睛,認真說道:“不會刻意瞞下的。”
雖然之前……也沒有想好什麽時候主動說就是了……
“嗯。”沈則寧應道,抱住了他的小狐狸。
*
在夫夫二人卿卿我我的時候,懂事的條條已經穿好了另一隻襪子,正無聊地掰著手指玩,在看到了牆上掛鍾顯示的時間後,趕緊衝著樓上大喊了一聲。
“父親……爹爹……快!”
已經很晚啦,你們在樓上幹嘛呀!
條條話音未落,就見父親牽著不知道為什麽臉上和嘴巴都有些紅的爹爹走了下來。
“來了來了,條條怎麽比我們還著急啊。”
在收了晚上運動的預付定金之後,沈則寧其實已經消氣了。
嶽父嶽母在海島上不方便聯系,自家寶貝小狐狸不能算是故意的,只不過有點想拖時間而已,但看在他那麽認真認錯還配合的模樣,他就不覺得生氣了。
沈則寧說完,抱起條條顛了顛,又帶著條條舉高高,問道:“條條想坐我肩膀上嗎?”
“窩、窩可、可以嘛!”
條條眼睛一亮,在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後,便感覺身體騰空一下,而後穩穩地坐到了父親肩上。
沈則寧身量本就不低,快要一米九了,加上肩膀上的條條都兩米多了,白泱將伴手禮和抓周用的東西收到了儲物袋中之後,還頗為小心地站在旁邊注意著,生怕他倆出門的時候磕到門框。
帶著條條出門的時候,沈則寧刻意矮下了身子,讓條條坐穩,一起順順利利地出了小樓的大門。
滿月宴和抓周禮是在酒樓內部的小餐廳舉辦的。
那個餐廳還是茶館的時候就有了,當時是作為員工餐廳,沈則寧和小狐狸那會兒也每天跟著大家一起吃飯,只是後來規模漸漸擴大,才將員工餐廳分到了員工宿舍那邊,那個小餐廳用的就少了,漸漸閑置了下來。
如今為了滿月宴和抓周禮,被沈則寧提前布置了一番,屋內的桌椅和空調等都升級了一遍。
“條條今天就滿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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