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則寧稍稍和他分開些許,在白泱被欲/望驅使,著急地拉住他的手時,低下頭親了親他的眼睛,抱起站不住的小狐狸,將人放到了床上。
龍族的血脈解鎖到百分之三十之後,龍血中蘊含的那股異香比之前更加濃烈惑人。
在龍血的作用之下,白泱不等沈則寧俯下身,就著急地湊上去,在舔咬中又不慎給沈則寧的嘴上劃破了幾道口子。
深深地渡了好一陣龍氣之後,沈則寧才看著躺在身下的小狐狸慢慢恢復了理智。
然後,晚霞般的潮紅漸漸自衣襟深處蔓延到了軟玉似的脖頸,接著往上,很快將白皙的側臉也染上了緋色。
沈則寧撥開白泱有些泛著濕意的發絲,在他的側臉輕輕落下幾個吻,而後親了親挺翹的鼻尖,“還要嗎?”
“我……”
白泱的聲音低啞得厲害,他腦子裡亂糟糟的,偏過頭避開了沈則寧的目光。
龍血的功效……比傳聞中的還要厲害。
他有些無法接受自己竟會那麽不知羞恥地纏著人要龍氣,身上的熱意都快要傳到耳尖的絨毛上了。
“……不要了。”他說,“夠了。”
白泱這樣說著,卻沒有松開捏住沈則寧袖擺的指尖。
“今日的……夠了。”
白泱停頓了一會兒,像是有些害羞,聲音都變低了些,“……明日,再繼續吧。”
“好。”
沈則寧輕聲應道,視線柔和下來,借著窗簾縫隙中透進來的日光,一寸一寸,細細描繪著白泱情.動之後的模樣。
“……別看著我!”
白泱本就被自己放肆的舉動驚到,難為情到不行了,此時還被罪魁禍首毫不掩飾地盯著看,更加接受不了了。
“你是我的道侶,為什麽不能看?”
沈則寧低低地笑了笑,偏要逗弄又羞又氣的小狐狸,甚至還拉起了他藏在袖中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
“……我不是!”
白泱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誰跟你做道侶的你找誰去!”
白泱用力抽回手,只可惜力道軟綿綿的,很快又被沈則寧捉了回去。
這小狐狸,失憶前和失憶後一個樣,只是失憶後的性格變得柔軟愛撒嬌了,其實骨子裡還是個傲嬌的小醋精。
沈則寧無奈地捏了捏他泛紅的指尖,“是你啊,白泱,都是你。”
結果話音未落,三團狐火就被羞憤的小狐狸放了出來,將他圍在中間,其中一團甚至化成了一道燃燒的匕首,抵上了咽喉。
要害處被人這麽威脅,可沈則寧卻一點也不著急,不慌不忙地將白泱的手扣在床頭,強硬地分開他的手指,插/入指縫,十指親密地交纏在一起。
狐火被金色的靈力裹住,烈焰組成的匕首也被鎖鏈一般的金光纏繞上去,直至熄滅。
沈則寧吻著他的頸側,極盡溫柔。
白泱呼吸急促,身體上傳來的異樣讓他忍不住嗚咽了一聲,聲音都有些不穩,“……我說了,今日……不要了。”
“誰說要給你龍氣了?”沈則寧湊到他耳邊,溫熱的呼吸拂過,滿意地看著小狐狸顫抖了一下,“這是懲罰。”
“你方才,凶我的懲罰。”
……
直至月上中天,臥室裡的動靜才漸漸歇了。
白泱倒是沒有像失憶之後那樣軟軟地鑽到沈則寧懷裡睡覺,而是強撐著精神,不輕不重地在沈則寧身上掐了一下。
“寶貝,手下留情。”沈則寧剛歇下去的地方差點又抬了頭,“怎麽吃完就翻臉不認人了?”
白泱嘴裡還有些發苦,懶得理他,掙開他環在自己腰間的手,慢慢挪到了床鋪的另一側,縮在了被子裡,把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
他心裡暗罵著沈則寧的不要臉,又有點唾棄自己被撩撥得意亂情迷,這麽快就順著他,甚至還開始享受起來的模樣。
兩種情緒糅雜在一起,白泱忽然就起了些困意,雙眼漸漸闔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翌日沈則寧醒來時,不出意外地看見懷裡多了雙雪白柔軟的狐耳。
狐耳的主人不知什麽時候鑽進了他懷裡,呼吸綿長平穩,睡得正香。
手臂被白泱枕得有些麻了,沈則寧小心托起他的腦袋,換了個姿勢,重新將人摟進懷裡,打算再睡一會兒。
如果不出所料,今天醒來的,應該還會是失憶前的白泱吧。
畢竟他昨晚……吃了那麽多龍氣。
沈則寧這麽想著,剛閉上眼沒多久,懷裡的人就輕微地動了動,不一會兒便睜開了眼睛,迷迷瞪瞪地看了他一眼後,小動物一樣繼續往他懷裡拱。
……猜錯了,醒來的是失憶後的白泱。
白泱本不想這麽早起來的,但他在沈則寧懷裡蹭了好一陣都覺得不對勁兒,身上懶洋洋的,四肢軟的不行。
怎麽回事,生病了?
他正要開口問沈則寧發生了什麽時,就被喉間的沙啞嚇了一跳,條件反射伸手想碰一碰,卻碰到了有些紅腫的唇瓣。
白泱:“……?!”
他猛地推開沈則寧,跌跌撞撞地下了床,跑到衛生間裡照了照鏡子。
……一副昨晚幹了什麽好事的樣子。
昨天,昨天不是失憶前的自己嗎?
沈則寧他……他怎麽可以……
白泱怒氣衝衝地回了臥室,在沈則寧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掀了被子,用力捏住,質問道:“你和他昨晚……做到了哪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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