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永久的就好了。”

　　沈則寧隨口說了一句，聲音不大，正好被白泱聽見。

　　小狐狸叼著杓子，眨了眨眼睛，“可以再抽一次呀。”

　　……說的也是，白泱的運氣還是挺好的，只要自己忍住不要瞎抽就好了。

　　沈則寧這麽想著，立刻打開了抽卡的界面。

　　法陣，符紙，兩樣熟悉又罪惡的東西在兩人面前浮現，白泱放下甜品杓，專門去洗了個手，然後閉上了眼睛，往【抽取一次】的符紙上一點。

　　法陣開始旋轉，驟然爆發出一陣金色的光芒，一個肩膀上扛著掃把的花臂寸頭大哥叼著煙，穿著綠色的清潔工製服，脖子上還帶著大金鏈子，從法陣裡面走了出來。

　　沈則寧：“……”

　　白泱：“……”

　　花臂大哥將掃把杵在地上，吐出一陣煙霧，“喲，您二位，誰是我的新老板呐？”

　　兩人對視一眼，誰都沒想到卡池裡出來的清潔工會是這個畫風。

　　這哪像掃地的啊，說是混黑的都有人信。

　　煙霧在半空中變成了一個標準的圓圈，花臂大哥還想接著吐一個時，沈則寧看了眼他手上的煙，平靜地說了句：“我是。對了，茶樓禁煙。”

　　“……”花臂大哥哽住，隻好把煙掐了，還非常有職業道德地將掐滅的煙頭扔進了垃圾桶。

　　花臂大哥名叫肖揚，身上肌肉結實，皮膚曬成了小麥色，看起來三十左右，兩隻手臂都紋了文身。右邊手臂紋了一隻青面獠牙的惡鬼，左邊手臂則是鋪滿了大朵大朵粉色的玫瑰花。

　　……就還挺別致。

　　有肖揚在，沈一他們的工作可以輕松一些了，不過清潔工一般不在營業時間出現，開門前和打烊後打掃，營業的時候可以去掃掃院子整理下庫房，照顧下雞和靈田之類的。

　　沈則寧和肖揚交代了工作之後，肖揚說了聲“包在我身上”，就扛著掃把走了。

　　季庭秋還留在廚房沒離開呢，這一頓操作看得他一愣一愣的。

　　原來前輩的這兒的夥計都是這麽來的嗎？！這也太……奇葩了……

　　看著季小朋友快要裂開的表情，沈則寧乾咳一聲，開始轉移話題。

　　這幾天的積分和靈石都攢下來不少，白泱還可以再抽幾次，沈則寧便讓他放心大膽的抽。反正小狐狸第一次抽出SSR意大利主廚，第二次抽出SR清潔工，歐得不行。

　　白泱這次非常認真的再去洗了個手，神情嚴肅，就差拿炷香對著法陣拜一拜了。

　　但接連兩次法陣裡冒出來的都是白光，抽出了兩樣沒什麽用處的家具，一個方方正正的四人戶外藤編玻璃桌，一個布藝沙發的腳踏凳。

　　……好黑的手！

　　白泱失望地耷拉下了耳朵，軟噠噠的耳尖沒一會兒就被沈則寧捏著立了起來。

　　“沒事，只不過是這兩次沒抽到NPC而已，你的手氣還是很好的。”

　　小狐狸咬著唇，“那好吧，我再試試，要是還繼續抽到限時道具的話就……就先洗個澡再抽吧。”

　　抽卡之前先焚香沐浴？

　　沈則寧一時被小狐狸說的話逗笑了，又挼了下尾巴才放開他，讓他放心去抽，別想太多。

　　第三次抽卡時，白泱緊張地閉上了眼，深呼吸一下，才點上了標著【抽取一次】的符紙。

　　“叮——”

　　又是熟悉的一聲輕響，白泱睜開眼，絢麗的光芒鋪滿了整個廚房，一頭紅發的廚師從法陣裡走了出來。

　　他和阿萊西奧一樣，穿著潔白的廚師服，不過相貌比阿萊西奧要英俊不少，看上去也要年輕一些，碧藍色的眼睛注視著沈則寧和白泱，對他們拋了個媚眼：”“Bonjour~”

　　好了，這句話不需要翻譯了，他一聽就知道，白泱抽到的是法國主廚。

　　法陣的光芒漸漸散去，既然抽到了廚師，沈則寧就將抽卡界面關掉了。

　　看到自己又抽到了一個SSR卡，白泱先是撲到了沈則寧懷裡蹭了蹭，接著好奇地湊到了法國主廚旁邊，“哇，你的頭髮居然是紅色的！好漂亮。”

　　“噢我的新工作地點居然還有一隻美麗的小狐狸~”法國主廚拉斐爾·讓·克羅德·德萊維輕輕執起白泱的手，正要行個吻手禮時，就被白泱的動作打斷了。

　　“……這人好輕浮，怎麽還動手動腳的。”

　　白泱皺了皺眉，抽回手，回到了沈則寧身邊，有些不適應法國人的熱情。

　　拉斐爾隻好遺憾地收回了手，對著沈則寧聳了聳肩，“抱歉，親愛的新老板，嚇到了你的小男友。”

　　“這是他們那邊的禮節而已，你不喜歡的話以後就不讓他做了。”沈則寧摸了摸小狐狸的腦袋，替拉斐爾解釋了一句。

　　“啊……原來是這樣。”白泱抖了抖耳尖，“那我要不要再把手給他呀？”

　　沈則寧：“……倒也不必。”

　　*

　　介紹拉斐爾和阿萊西奧互相認識後，沈則寧跟他們說了下一輪比賽的主題，想詢問一下他們的意見。

　　意大利北部有一道非常傳統的菜叫做獵人式燴雞腿，但阿萊西奧介紹完，又主動搖了搖頭，對沈則寧說道：“親愛的沈，說起禽類的名菜，不如問問拉斐爾吧。”

　　法國菜……禽類……

　　沈則寧忽然想到了什麽，和拉斐爾一同說出了那個詞：“油封鴨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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