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條為了口吃的,也太拚命了。
沈則寧哭笑不得,準備去將條條撈出來。
條條一頭栽進去的時候,猛地一下吸了不少糖桂花的汁,沈則寧還沒來得及碰到他,他便奮力從垮掉的杏仁豆腐中揚起小腦袋,然後……
“啊啾——”
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嘴裡鼻子裡冒出來的小火星直接將杯中的甜品給點燃了。
沈則寧:“……”
偏偏闖了禍的條條本人還一臉無辜地看向父親,和白泱如出一轍的異瞳眨了眨,霜雪似的小龍角上還掛著一朵裹了蜜的乾桂花。
條條弄出來的小火苗並沒有燒多久,很快就滅了。
沈則寧是徹底服了這隻小崽子了,趕緊將他撈了出來,又是好笑又是無語地拎著條條去水槽那邊,將他鱗片上沾到的糖桂花和杏仁豆腐碎碎都衝洗乾淨。
誰都沒想到,條條破殼之後的第一次洗澡,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下發生的。
白瀛想到哥哥臉皮薄,還不敢笑的太大聲,隻覺得他這個小侄子真是太可愛了,再這麽看下去擔心自己會憋不住喉間的笑聲,正好哥哥和沈哥也有得忙活,便先告辭回去找容青了。
弟弟走了之後,白泱總算可以不用顧及哥哥的形象,上前就在條條腦袋上彈了一個腦瓜崩,“條條,下次不可以這樣了,太危險了,還好這個甜品杯沒有多大,也很淺,要是下次掉到別的地方了可怎麽辦。”
白泱的擔心不無道理,沈則寧也害怕條條哪天趁他們不注意又往別的地方鑽,比如泡酒泡酸菜的壇子等等,那就有些嚇人了。
“小貪吃龍。”沈則寧說道,給條條擦幹了身上的水珠,連小龍爪的爪爪縫都沒有放過,“我們平日裡也沒少給你吃好吃的,怎麽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模樣。”
條條知道自己闖禍了,閉上嘴也不敢嗷嗷嗚嗚哼唧著反駁了,討好地蹭了蹭沈則寧的手指,連剛敲完自己腦殼的白泱也沒漏掉,又湊過去蹭了蹭爹爹的。
條條到底是剛破殼,這麽鬧了一通折騰了下,便有些困了,“嚶嚶嚶”著爬到了白泱手臂上,打算就這麽盤著爹爹的手睡覺。
沈則寧和白泱不像崽子這麽沒心沒肺,說睡就能睡。
條條一破殼就皮得很,他們已經不像之前條條還待在蛋殼裡時那麽放心了,隻好帶著困困的小尾巴條條抓緊時間洗漱了一番,早早躺了床。
主臥床邊的嬰兒床還沒有被挪走,正好將條條放進去。
沈則寧打開了臥室裡所有的燈,讓白泱先遮住條條的眼睛,在非常明亮且沒有光線死角的燈光下,仔仔細細檢查了一下嬰兒床周圍的圍欄,確保每一個縫隙都被他和白泱之前裝上去的塑料護板擋住了之後才放心下來,把條條放了進去。
嬰兒床已經提前準備好了軟軟的小枕頭和小被子,只不過條條現在還是很小的一隻,一個小枕頭就可以讓他整條龍崽窩上去了。
秋天的夜晚是有些涼的,白泱給盤在小枕頭上的條條蓋上了小被子,又摸摸他的小龍角,這才讓沈則寧關了燈。
兩人躺在床上後,小狐狸靠在沈則寧懷裡,看著嬰兒床的方向,壓低了聲音,“……崽崽真的破殼了。”
“是啊,寶貝,我們的小崽子出來了。”
沈則寧親親小狐狸,“是不是感覺很不真實?”
白泱點點頭,“雖然聽到系統說條條會在這幾天破殼,心中做好了準備,但他真的從蛋殼裡鑽出來的時候還是感覺好突然。”
不單是小狐狸有這種想法,沈則寧緩了一晚上,現在還有些感覺自己像在夢裡一樣。
條條還在蛋殼裡的時候,給沈則寧的感覺根本不如真正見到了一隻調皮搗蛋會噴火的小龍崽所帶來的衝擊大。
而且他們的孩子,無論是鱗片的顏色,還是眼睛,都像極了他的小狐狸。
“條條長得想你。”沈則寧對白泱說道,“很可愛。”
“只有顏色和眼睛像。”
小狐狸在沈則寧懷裡轉了個身,面對著他,仰頭在他喉結上輕輕咬了一口,“條條還是龍崽呢。”
“嗯,那就像我們。”
沈則寧忽地一把攬住小狐狸,把他往自己身上帶了帶,低頭吻住了他的唇瓣,威脅似地磨了磨,“寶貝,你往哪兒咬呢……想生二胎了?”
“……什麽二胎,胡說八道。”
白泱笑著主動回吻了過去。
兩個人床上鬧了好一陣,才在崽崽翻身的小動靜中停下來。
小狐狸懶懶地趴在沈則寧身上,聽著他胸腔裡的心跳,忽然說道,“條條化為人形應該也用不了多久吧?到時候是不是要教他讀書寫字了?”
“寶貝,他才剛出生,你怎麽就想到這些了。”
沈則寧好笑地親了親白泱發間毛茸茸的狐耳,“想得太遠了,等條條長大一些再說吧。”
白泱想想也是,便應道,“那就等他三……不,四歲的時候再考慮吧。”
小狐狸的話提醒了沈則寧。
倒不是因為以後要給條條找老師的事情。
條條怎麽說也是他和白泱的孩子,根本不可能缺老師,不過三四歲,是不是該上幼兒園了?
等等,修真界好像也沒有幼兒園?
沈則寧這才發現條條出生之後還有好多事情需要考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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