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正是不冷不熱的時候,只是到了夜裡時,外頭還是會有些許涼意。
謝瑜說想吃烤羊排,格雷說想吃錫紙扇貝,小章說想吃羊肉串,大多數員工點的也都是燒烤類的,沈則寧乾脆將燒烤架也搬了出來,和大家一起吃燒烤,要是有人覺得冷的話,等燒烤架一開始烤起烤串,院子裡也能暖和些。
新鮮的肉串和水靈靈的蔬菜成堆放在了桌子上,可樂、雪碧和橙汁也擺出來了好幾大瓶,讓員工們自取。
剛送完外賣的黃小七走出傳送陣就看見了這麽一副熱鬧的場面,在問清楚是老板(恩人)請大家吃夜宵後,立馬放下了保溫箱,脫下了黃色小馬甲,鑽到了人群中開始搶自己最愛的牛肉串。
那邊在吃燒烤,喧囂聲一片,但好歹記得夜深了不能太吵,聲音倒不算特別大。
甜品間內,白泱正搬了個椅子坐在操作台前,輕輕撫摸著條條的小龍角,還有他身上稚嫩的白色小鱗片。
條條在毛線小窩裡翻了個身,肚皮朝天,下意識地抱住了白泱的手指蹭了蹭。
是爹爹……
條條尚在睡夢中,聞到熟悉的氣息,小鼻子還一聳一聳的,抱著爹爹的手指,就像在抱著助眠玩偶一樣。
……爹爹對條條最好啦!唔……還有父親也是……
“寶貝累不累?”
沈則寧剛烤完了好幾份羊排,借著要洗手去做杯果茶的借口,來甜品間看看老婆和兒子怎麽樣了。
他俯身圈住專心看著條條睡覺的小狐狸,親昵地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頭髮,聞著他發間沾染上的蛋糕的甜香,問道:“要不要回去休息?還是跟我們一起吃燒烤?”
“我不累。”白泱握住沈則寧攬在他胸前的手,偏頭在他臂彎中小幅度地蹭了蹭,“條條一會兒該醒了,看他想不想吃燒烤吧。”
“好。”沈則寧應道,忽然將白泱抱了起來,同時低頭堵住了他口中的驚呼,按著一時沒反應過來的小狐狸坐在了自己腿上。
“……嗚……你!”
被掐著腰吻了好一陣,直到快要呼吸不過來,沈則寧才松開了些許,讓白泱有機會喘著氣掙開這個激/烈得快要令人窒息的親.吻。
甜品間一大半的牆壁都是透明的玻璃牆,若是此刻有員工回到廚房拿東西,一眼就能看到他坐在沈則寧大腿上的模樣。
白泱一想到這種有可能會發生的尷尬場面,一時間羞惱起來,壓低了聲音,腿/肉緊繃起來,使勁壓住蠢蠢欲動、沒臉沒皮的道侶。
“沈則寧!你瘋了嗎,會被別人看見的。”
“泱泱放心,他們都在外面吃燒烤呢,不會有人進來的。”
沈則寧說著,又親了親小狐狸敏/感的頸側,還有泛紅的耳垂,輕輕在上面咬了一口,無辜道:“況且我也沒想做什麽啊,這裡只有一把椅子,隻好委屈一下寶貝暫時跟我坐一起了。”
……什麽叫只有一把椅子,外面的廚房裡……不全都是椅子嗎?!
白泱無語地掙了掙,但沈則寧握他腰間的手正牢牢將他禁/錮在了懷裡,他一時間還真的掙脫不了。
小狐狸見跑不掉,乾脆自暴自棄地紅著臉說了句。
“……你好歹……下個結界吧。”
其實沈則寧還真沒想過在甜品間對小狐狸做什麽,不過是累了,想抱著人吸一吸回回血罷了。
只是小狐狸的腰太細太軟,腰間軟/滑的皮肉中又帶著韌性,他的手就像被牢牢吸住了似的,根本不聽使喚。
老婆是個大美人,這一親一抱,誰能不迷糊啊。
只是一下子沒控制住,不小心將寶貝老婆嚇到了。
“好啦,真的不做什麽,別擔心。”沈則寧知道自己玩過火了,親親小狐狸安撫道,“進來的時候我就下過結界了,外面什麽都看不到的。”
白泱:“……”
他恢復記憶後在外面本就臉皮薄,還被沈則寧在透明的甜品間裡壞心眼地嚇了一下,白皙的臉上很快就染上了薄紅。
可惜的是剛才被好好親了一番的唇瓣和眼尾都泛著水光,在沈則寧看來毫無威懾力,倒是又被小狐狸的表情勾到了。
“泱泱……”
沈則寧歎了口氣,捂住他的眼睛,“別這樣看著我……再這樣下去可真不好收場了……”
白泱已經無話可說了,鴉羽似的長睫在他手心撲扇兩下,便閉上了,渾身抵抗著他的力道也卸了,輕聲道:“你不能這樣的……”
“嗯。”沈則寧收回手,老老實實地將另外一只在他衣襟裡亂動的手收回來,“我不這樣了。”
沈則寧安分下來了之後,白泱安靜地在他懷裡坐了一會兒,便想起什麽,揪了一下他的頭髮。
“你出來得太久了吧,會不會有人過來找你?”
“他們猜一猜也能猜出我來找你了,沒事。”沈則寧輕輕“嘶”了一聲,小心從小狐狸手裡將一縷頭髮抽出來,無奈道,“泱泱,你也不怕給我扯禿了。”
“瞎說什麽呢。”小狐狸優雅地翻了個白眼,“我看誰禿了你都不會禿。”
沈則寧抱著白泱,兩人正小聲說著話,沒一會兒,條條的毛線小窩那兒就傳來了細微的動靜。
條條打了個哈欠,水汪汪的藍金異瞳眨了眨,一副迷迷糊糊的小模樣,從毛線小窩裡磕磕絆絆地爬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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